“殺陣裡邊全是沙子,那沙子混合著師兄們的血與肉,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此刻的薑宇想到那個畫麵,也忍不住渾身瑟瑟發抖。
雖然,那個殺陣絕對不是那名散修布下的,可現在薑宇也隻能將這個鍋甩在那名散修身上。
“大師兄,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我並不知道那名散修竟狠心到這種地步,竟然將我們飛陽境的弟子全部葬送於殺陣之內。”
“師兄們進去之後,我也想進去的。”
“可我想著,若是留一個人在外邊,好好研究研究那陣法,說不定可以幫師兄們破了那陣法,我……”
薑宇的話還沒有落下,朱一飛便憤怒地將他踹在了一邊。
他捏著拳頭,全身都因憤怒而發抖,陰沉的話語幾乎是從牙齒縫中擠出來。
“該死!”
“我一定要將那女人大卸八塊,以解我心頭之恨。”
“帶路!”
被踹一腳跌落在地上的薑宇連忙點頭,忍著疼快速爬了起來。
也正是此時,一道不合時宜的笑聲響了起來。
朱一飛陰沉沉的目光朝著發出笑聲的人看去。
就見張萬已經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搖著頭。
“不好意思啊,我不想笑的,就是實在沒忍住。”
朱一飛已經將腰間的佩劍“嗖”的一下拔了出來。
張萬在這個時候笑,就是在侮辱他們飛陽境。
他們飛陽境的精英弟子皆死於那女人之手,就連他妹妹都被燒成了半死不活的樣子,可這張萬竟然還笑!
這一路上,這張萬一直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言語中皆是對他們飛陽境的不敬。
剛剛他已經忍了一路了,此刻怒氣正上頭,根本不想忍。
張萬見朱一飛要動真格,連忙擺手道:“朱一飛,做人要懂得知恩圖報,你若是對我動手,那我小師妹的荷葉蓮可就不借你了。”
“我笑確實不對,但是,事出有因嘛。”
張萬的目光落在一臉蒼白、極力控製著身體不要發抖的薑宇身上。
飛陽境隻有一位陣法長老。
那陣法長老對收徒弟的要求非常嚴苛。
極盤修仙界的陣法師本就稀少。
所以這些陣法師有炫耀的資本。
薑宇能夠成為飛陽境唯一陣法長老的徒弟,是件很有臉麵的事情。
所以在去年的比武大會之上,飛陽境的陣法長老帶著薑宇出現在眾人麵前時,師徒二人可是將頭抬得高高的,鼻孔朝天,尾巴都快翹到天上去了。
那個時候,張萬還多看了薑宇幾眼,所以記得他。
“剛剛薑宇說那散修是築基後期的修為,卻布下了一個十分厲害的殺陣,把你們飛陽境八名金丹初期的弟子全部斬殺於陣法中。”
“我沒聽錯吧?”
“薑宇,你是這麼說的吧?”
張萬的目光落在薑宇麵上。
薑宇不知道這個人想要說什麼,不過他剛剛所說的,也確實是自己所要表達的意思。
薑宇點了點頭。
見薑宇點頭,張萬又“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薑宇感覺到不妙,拳頭握了起來,就聽見張萬說:“陣法師所布下的陣法一般都與修士的修為相關。”
“即使那陣法師的造詣再高,布出的陣法再厲害,也是和他的修為相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