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昭樂抬頭對著麵露驚慌的胡小滿露出一絲苦笑。
“小，小師妹，對不起，我，我差一點就傷到你了……”
“三師兄！”胡小滿鼻子酸酸的。
她沒有想到，三師兄在這樣的情況下，竟然還能靠著僅剩的意誌不傷害她，與濁珠對抗。
“三師弟！”陳恒和謝澤連忙朝著不斷跌落碧河的楚昭樂伸出手。
胡小滿想要凝聚綠絲絛，將不斷跌落的楚昭樂給撈回來。
可此時她的靈魂太過虛弱，靈氣也已經耗儘。
沒有滿周世空的靈氣補給，她連最基本的綠絲絛都凝聚不出。
明明地獄之門已經關閉，可她卻依然感知不到滿周世空，這令她的心慌張到了極點。
陳恒和謝澤沒有握住楚昭樂的手。
陳恒胸口處的濁珠破防的大叫：“瘋子，瘋子，你這個瘋子……”
楚昭樂閉上了眼睛，嘴角再一次扯出一抹笑。
“小爺我天生劍骨，怎麼可能被這樣一顆珠子控製呢？”
“要不是蒼天劍所產生的一絲靈智弄歪了位置，他已經帶著這顆濁珠同歸於儘了。”
腹部的血不斷流淌出，他感受到生命在不斷流失。
“嘭！”
楚昭樂跌落碧河河底！
可他以為的窒息感並沒有襲來。
河水似乎變得溫柔了，緩慢地包裹著他，像是一雙女人的手撫摸著他的麵頰。
腦海中的那道封印，在此刻似乎被這溫柔的河水破開，無數畫麵在他腦海中奔湧而出。
令他最熟悉的便是那雙溫柔的手，撫摸著他的麵頰。
那女人的聲音清冷而又充滿魅惑：“楚昭樂，你父皇說讓你娶我，你可同意？”
被撫摸著臉的他點了點頭，覆住了放在他麵上的那雙纖細而又冰冷的手。
“我願意！”
“阿碧，我喜歡你，做我的皇子妃好不好？”
女人清冷的麵龐笑了起來：“你知道什麼是喜歡，什麼是愛嗎？”
楚昭樂點頭：“我知道，見到有心動的感覺，想要一生一世保護她，一定是喜歡，一定是愛！”
女人麵上又一次浮現了笑。
隻不過此刻的笑容卻沒有前兩次那般清冷。
她的聲音低低的：“倘若，你父皇讓我留在這裡，是想要我的命，你也要我留下嗎？”
楚昭樂震驚地抬起頭，將她的手握得更緊了些，連忙搖頭：“不！”
“我不想你死。”
“阿碧，我愛你！”
他牽著她的手往前走去。
“你快點離開這兒。”
女人被他溫暖的手握著，跟在他的身後：“可是，剛剛你不是說愛我嗎？”
楚昭樂腳步一頓：“是，我是愛你，見到你的那一刻，我就心跳如鼓，可不能因為我愛你，就要把你留在我的身邊，甚至賠上你的性命。”
“愛，也可以是遠遠的看著，默默的想著。”
“阿碧，對不起！”
“我替我父皇向你道歉。”
碧河眨著一雙碧藍的眼睛問他：“你是不是早就已經知道你父皇所要對我做的事了？”
楚昭樂連忙搖頭：“不，我不知道。”
“我隻是，有預感而已！”
“阿碧，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