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易了容。
李世依舊一身短打青衣,打扮成一個保鏢,顯得十分乾練,背著行李在前麵開路。
沈夢還是那個風度翩翩,黃衫飄飄的司馬公子。
兩人見酒館內隻有一桌客人在飲酒聊天,便找了一個角落坐下。
飲酒的客人隻有三人,說話並不大聲,不少空酒壇子堆在地上,顯然是從午時喝到現在,全部都醉態酣然。
李世將“修羅劍”用一張青色軟布包裹著,放在一旁,四下張望。
掌櫃“盾牌”不在店裡。
肥胖的掌櫃夫人“豆芽”,將頭靠在椅子邊緣,正在掌櫃台內打著瞌睡。
另一個打雜的小廝,以為進來的都是驚濤堂的達官貴人,不敢怠慢,點頭哈腰地上前接待李世和沈夢。
“兩位大爺,喝酒還是飲茶?是否要點幾個小菜?”
沈夢坐下,帶著笑意對李世說道
“好酒沒有同李世哥哥對飲了。你是否還記得在少室山下的那晚?我居然喝醉了。”
李世摸了摸額頭
“司馬公子的豪爽,在下已經領教過了,難道今日公子還想再浮三大碗?”
沈夢也學著李世摸了摸額頭。
“誰怕誰啊,總之這一次我是不會喝多了。”
她轉身對那小廝說道
“店小二,你們的好酒先來一壇,切二斤鹵牛肉,拿兩個大碗來。”
李世和沈夢連日趕路辛苦,現在到了驚濤堂門口等待快劍秦林,倒覺得十分放鬆。
二人就著牛肉,各自乾了一碗老酒。
正在這時,門口簾子被人挑起,進來兩個黑衣人,真是冤家路窄。
這兩個黑衣人就是方家鎮偷看沈夢洗澡的兩人,原先一直跟著縣令無常。
在四方山上,他們因為欒少的戲耍,讓縣令無常錯誤地估計了形勢,帶隊進攻清風觀,導致縣令無常受了重傷。
縣令無常遷怒於他們,讓他們限期追拿欒少。
兩人無奈之下,一路打聽,也來到了京城之中。
沈夢見了這兩個黑衣人,朝李世努了一下嘴。
李世也認出了兩人,但示意沈夢先不要聲張。
這兩個黑衣人進來酒館,並不認識易了容的李世和沈夢,隻當兩個外地人閒來無事,正在飲酒。
他們徑直走到櫃台前麵,拍打著桌子,驚醒了午休的掌櫃夫人“豆芽”。
“聽說你們這裡什麼東西都有得買?”
“豆芽”最討厭做著美夢時被彆人吵醒,睜眼見了兩個黑衣人,憋著一肚子火氣。
“兩位官人,看著麵生啊,你們是驚濤堂的人?”
兩個黑衣人避重就輕,沒有直接回答是或不是。
“你彆管我們是什麼人,就問你這裡是否什麼都可以買?”
“豆芽”露出了她招牌式的笑容,兩排突出的白牙,卻令人生畏。
“不知道兩位官人是看中了什麼貨色?你們來到這裡,一定知道這裡可以買到很多東西。”
兩個黑衣人往店內兩桌客人瞟了一眼,發現並沒有人關注他們,壓低聲音道
“我們要買些藥效霸道的迷藥,和一些帶毒的暗器。”
另一個黑衣人補充道
“暗器不要見血封喉的,也是隻要將人迷倒就行。”
原來兩人一路上尋不見欒少,不敢回去找縣令無常複命,正在左右為難之際,卻發現了一條九幽密令。
密令上麵所示,冥王召集九幽好手,進京參加殺手排名的選拔比武大會,地點就在紅瀾雅築。
隻有手持九幽追魂令的人,才有資格進入那裡,這兩個黑衣人身上正好一人一個。
兩人找不到欒少,卻推想欒少也一定會接到這條密令,也一定會回到京城。
“我們隻要悄悄去到紅瀾雅築,說不定欒少就在裡麵,到時候我們可以用計將他擒住,這樣就能向縣令無常大人交差了。”
兩人心想,欒少是司徒璽的兒子,這件事必須做得不露痕跡。
黑衣人盤算欒少功夫厲害,真要明刀明槍的打鬥,恐怕沒有十足的勝算。
他們打聽到這家酒館有這些違禁的東西售賣,便第一時間來這裡詢問。
掌櫃夫人“豆芽”聽了,笑得更加愉快。
“這些東西,整個京城,也就我這裡有,而且物美價廉,款式繁多,二位可以好好挑選合適的貨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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