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在地麵擴散。
“餘震白”很痛苦地站了起來。
“這個身體,終歸還是太老了,既沒有活力,也沒有生機,已沒什麼利用價值了......。”
誰都聽不懂“餘震白”在嘮叨著什麼,隻覺得他接下來要做的事情,絕不是要向李世發動進攻,因為他拔劍後從身體裡流出的鮮血,實在是太多了。
腰藏劍卻滴血不沾。
“接住。”
“餘震白”將手一拋。
那把寶劍重又回到了司徒欒的手中。
“大人,你這是要......。”
欒少還沒問完這個問題,不可思議的事情再次在他眼前發生。
他已無需再問。
因為眼前這個血人接下來的舉動,已經給了他明確的答案。
那就是,找死。
的確,“餘震白”既沒有為自己止血,也沒有任何療傷的舉動,反而張開雙臂,又猛擊自己心脈兩掌。
血如泉湧,鮮紅繁星濺落。
“啊,大人......。”
司徒欒驚呼出聲,如果眼前的這人死了,僅剩下他一個人,就算腰藏劍在手,他也決計不是李世對手。
儘管李世的後背也在流血,那是他受的舊傷,創口崩裂所致,但要對付司徒欒,還是綽綽有餘的。
“餘震白”卻笑了,又說了一句更令人捉摸不透的話語。
“來的好,那就依計行事吧......。”
緊接著,他身體裡麵發出了“喀喀喀”的聲響,好像有什麼東西正在生根發芽,異常詭異。
“呲......,呲......,呲......。”
“餘震白”寬厚的肩膀開始浮腫起來,他整個人很快就漲得像一個充滿空氣的皮球。
“餘震白”的頭顱也開始變得十分腫脹,又向上冒出了一個頭顱。
準確地說,向上冒起的的那團東西,是一個由密密麻麻的樹枝包裹著的頭顱,幽暗而猩紅,沒有麵目。
“這是......。”
司徒欒從未想過,自己在有生之年還能見到這般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