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光上神早備好了陶缸,眾人圍在院角剝葡萄、捏沙棘,汁水順著指縫往下滴,落在青石板上,竟引來了幾隻蜜蜂。東華帝君坐在石桌邊,把洗乾淨的沙棘果串成串,掛在竹亭的簷下,“晾成乾果,冬日裡泡茶更有滋味。”折顏上神則抱著琴坐在花叢旁,彈起新譜的《棘果謠》,琴聲裹著果香飄遠,小知鶴邊摘果邊跟著哼,隨手在畫冊上畫了串垂在簷下的沙棘乾,旁邊寫:“秋晨摘棘果,故人攜葡萄至,琴聲伴釀事,甜香滿庭戶。”
釀好酒的那日,天降了場小雨,眾人躲在竹亭裡嘗新酒。沙棘的清甜混著葡萄的微酸,入口竟帶著雨絲的潤意。小姑娘忽然想起什麼,從布包裡掏出片曬乾的沙藍花瓣:“俺娘說,把這個泡進酒裡,能想起春日的花。”小知鶴立刻接過花瓣,放進酒碗,看著花瓣在酒裡舒展,忽然在畫冊添了筆:“雨日亭中品酒,沙藍花瓣藏春憶,一碗酒裡,裝著四季暖。”雪團趴在桌下,啃著掉在地上的沙棘果,尾巴掃過石板,沾了點酒漬,竟也搖得更歡了。
冬日再臨的時候,向陽院的沙棘乾已曬得通紅,瑤光用它泡的茶,比去年多了分醇厚。老首領雖然沒有親自前來,卻也托了商隊給他們捎來了件禮物——件用沙狐皮做的小襖,襯裡縫著夜光草莖,小姑娘在信裡寫:“姐姐穿這個,走夜路時,襖子會亮,像帶著小太陽。”小知鶴穿著小襖去溪邊,雪地裡的身影泛著淡藍微光,東華帝君跟在身後,手裡拿著去年的小木牌,笑著說:“今年該添兩個字,叫‘向陽歲歲’。”
除夕那晚,眾人圍爐守歲,折顏彈起《棘果謠》,瑤光溫著沙棘葡萄酒,小知鶴翻開畫冊,在去年的空白頁上畫了幅雪景:竹亭掛著沙棘乾,爐上溫著酒,雪地裡的小襖泛著光,旁邊寫:“除夕守歲,襖藏夜光暖,酒載四季甜,歲歲皆相逢。”剛寫完,就聽見院外傳來馬蹄聲,推門一看,竟是老首領冒著雪來了,手裡還提著罐新釀的馬奶酒:“俺想著,守歲得喝口熱酒,就趕來了!”
雪越下越大,爐火燒得更旺,酒香混著茶香飄滿庭院。小知鶴摸著畫冊裡的沙藍花瓣,看著圍爐談笑的眾人,忽然明白,所謂“永遠的記憶”,從不是定格的畫麵——是去年西域的沙藍花,今年院角的沙棘果,是明年或許會開的雪蓮,是歲歲年年裡,帶著誠意而來的相逢。她輕輕合上畫冊,心裡滿是期待:來年春天,沙棘花再開時,又會有新的故事,等著被寫進這溫暖裡。
開春的風剛拂過向陽院的竹亭,沙棘枝椏上就冒出了新綠,比往年更顯繁盛。小知鶴穿著那件沙狐皮小襖,指尖還沾著畫冊的墨香,就蹲在花叢旁數新芽——去年埋下的雪蓮種子,竟也頂破了泥土,露出一點嫩白的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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