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華帝君看著小知鶴,語氣平和的補充道:“而且新的地方,會有新的故事,新的甜香,等著你畫進畫冊裡。”
小知鶴似懂非懂地點點頭,把畫冊抱在懷裡,望著窗外的月光,忽然想起西域的沙棘樹,想起鎮上的糖鋪,嘴角忍不住彎了起來。她知道,這段旅程還沒結束,就像畫冊裡的故事不會結束一樣,他們會帶著過往的甜香,走向更多的春天,遇見更多溫暖的事,歲歲年年,綿長不休。
春日的風裹著草木的清香漫進院子時,院角的小鬆苗已抽了新枝,嫩綠的針葉在陽光下閃著光。小知鶴蹲在樹下,正用畫筆細細描摹新抽的嫩芽,忽然聽見院門外傳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夾雜著孩童的竊竊私語。
她抬頭望去,隻見鎮口那幾個常和她一起種花的孩子,正踮著腳尖扒著門框往裡瞧,手裡還捧著各式各樣的東西——有帶著晨露的野花,有磨得光滑的小石子,還有半塊舍不得吃的桂花糕。領頭的孩子見被發現,紅著臉走上前,把懷裡的野花遞過來:“知鶴姐姐,這是我們今早采的花,想讓你畫進畫冊裡。”
“這是你們采的花,我怎麼能收呢?”小知鶴聽到領頭的孩子說完,語氣誠懇的回複他說道。
領頭的孩子聽到小知鶴的回複後,拍著胸脯說:“他們說,要把最好看的東西都給知鶴姐姐,讓知鶴姐姐的畫冊裝得滿滿的!”小知鶴眼睛一亮,立刻翻開畫冊留出空白頁,笑著說:“謝謝你們,這些花比西域的沙棘花還要好看呢!”
東華帝君坐在藤椅上,看著孩子們圍在小知鶴身邊嘰嘰喳喳,說著鎮上的新鮮事,忽然聽見折顏上神輕“咦”一聲。順著他的目光望去,隻見院門外的土路上,不知何時多了些淺淺的車轍,車轍旁跟著幾個風塵仆仆的身影,為首的正是曾在西域見過一麵的行腳商。
“東華先生、折顏大夫!”行腳商快步走進院子,臉上帶著喜色,“我聽聞你們在此地,特意繞路過來道謝!上次從西域帶的沙棘果乾,不僅救了我商隊中中暑的夥計,還成了沿途最受歡迎的貨物,這是給你們帶的謝禮!”他身後的夥計們放下行囊,裡麵裝著各色乾果、綢緞,還有幾株罕見的花苗。
瑤光上神走上前,看著那些花苗眼睛一亮:“這是南疆的合歡花苗,花期長且香氣清雅,種在院子裡正好。”小知鶴已經捧著畫冊湊了過來,筆尖飛快地勾勒出行腳商風塵仆仆的模樣,還有那些帶著異域風情的行囊,嘴裡念叨著:“又有新故事可以畫啦!”
接下來的幾日,鎮上更熱鬨了。行腳商帶來的消息傳遍了周邊村落,不少人特意趕來,有的想嘗嘗折顏釀的桂花沙棘酒,有的來向瑤光請教草藥知識,還有的帶著自家孩子,想讓小知鶴把他們的模樣畫進畫冊裡。玄女則成了小老師,教大家如何用西域花肥培育花苗,還把行腳商送的乾果分給孩子們,教他們曬乾儲存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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