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哪?”
齊洪海一下就在炕上蹦了起來,這一段時間,可把他憋壞了。
可那天晚上的一幕,到現在他都心有餘悸,不敢輕易露麵。
當初在酒吧裡那囂張的勁兒也消失了,也終於意識到,這是在人家的地盤兒。
所以,在第二天齊洪海就讓人到東郊,花了大價錢租了這間民宅。
之後的這一段時間,他們天天躲在房間裡,每天都是兩個人出去。
一是去洪榮經常出現的地方蹲點,二是買生活用品和吃的。
棒槌說道:“就在全聚德,我賣完烤鴨結賬的時候,看到他在樓上下來。”
齊洪海眼中閃著濃濃的殺機:“他沒認出你吧。”
“沒有!”棒槌搖頭:“正好我結完賬,轉身躲開了,然後在外麵等著他出來,一直跟著他到了星辰卡拉ok歌舞廳。”
“草他媽的。”胳膊上纏著繃帶的家夥罵了一聲:“終於出現了。”
齊洪海看了看外麵,天還沒有黑:“吃飯,吃完飯再去找他。”
酒也不喝了,幾個人快速的吃完飯,然後拿上家夥,上了停在大門口的兩輛麵包車。
星辰卡拉ok歌舞廳在豐台,規模不大,但在這邊的名氣不小,因為這是洪先生的場子。
兩輛麵包車停在了歌舞廳門前的路邊,兩名胳膊被狙擊手打傷的兩個家夥留在車上接應。
齊洪海帶著其他五個人下了車,他已經想好了。
如果洪榮不把貨給他,直接把人乾掉,然後連夜離開京城。
六個人進了舞廳,裡麵燈光很暗,音響放著音樂。
影影綽綽的,有很多人摟在一起,在舞池中晃悠著。
棒槌輕聲說道:“這上哪去找人?”
齊洪海打量了一下舞廳,發現在裡麵吧台旁邊有個樓梯口,邁步走了過去。
但他並沒有立刻上去,而是坐在了吧台前的高腳椅上,在兜裡拿出一張百元大鈔放在吧台上。
“給我來一杯人頭馬。”
“好的!”調酒師給齊洪海倒了一杯人頭馬,收起百元大鈔就要找錢。
齊洪海笑著一擺手:“不用找了。”
“謝謝!”
調酒師道了聲謝,但臉上並沒有驚喜的表情,估計這種情況他已經見怪不怪了。
齊洪海拿起酒杯喝了一口:“聽你的口音,不是京城的吧。”
調酒師看起來也就是二十三四歲,聽到齊洪海的話後,臉上露出了一絲傲然。
“我是莞城的,洪先生邀請我過來了。”
齊洪海豎起大拇指:“洪先生在京城,誰人不知,誰人不曉,道上的兄弟,不管是誰,都得給三分顏麵。
以洪先生的身份地位,他能親自邀請你過來,證明你的手藝沒得說。”
調酒師得意的表情更甚,但嘴上卻很謙虛。
“不是我手藝有多好,而是我師父跟洪先生交情莫逆。”
“哦!”
齊洪海恍然,一臉羨慕的說道:“我很仰慕洪先生,一直都想見見他,哪怕遠遠的看一眼也行啊,但我來這裡幾次,都沒有碰到。”
調酒師笑了起來:“洪先生每天都在,但不在樓下,而是在二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