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要阻止他嗎?”
光輝嚴肅地征求威爾士親王的意見,這件事現在隻有她們兩人知道,而如此重要的事情她一個人做不了決定。
“我們恐怕是阻止不了他,那家夥已經完全做好準備了。”
“可他這樣去重櫻的話,最糟糕的情況甚至有可能直接導致我們和赤色中軸開戰。他身邊的那個約克城如果沒錯的話應該是本家,本該沒有指揮官的本家艦娘現在有了一個指揮官,白鷹本部的那位企業必然也不會無動於衷。
一旦他出現意外,事情就再沒有任何緩和的餘地了。”
光輝停頓了一下,補充道
“而且重櫻得知他讓約克城回歸的事情之後應該也無法無動於衷,你我都知道的,重櫻的那個家夥可不好應付。”
“那你得去跟那家夥自己談了。”
威爾士親王擺了擺手,而光輝略微思考過後也隻能是無奈地歎了口氣。
她們可以把自己的推測彙報回去,但是要說直接去跟楊肆康說的話,她們是不願意這麼做的。
一方麵她們和楊肆康的關係還沒有好到能夠隨意去談這種事情的地步,另一方麵楊肆康大概率是不會接受她們的建議的。
現在回頭來看的話楊肆康為了去重櫻已經做了很多的準備,無論是白鷹的艦船還是皇家的艦娘方麵都是如此。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她們的幾句話是不可能改變楊肆康的想法的,那又何必去自討沒趣,破壞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聯係呢?
而在指揮室內,她們正在討論的楊肆康此時正戴著呼吸麵罩躺在折疊床上接受梅維絲的醫治。
在把其他人全部應付過去之後他才讓梅維絲給他進行治療,然而他的情況的糟糕程度甚至完全超出了梅維絲的想象。
很顯然,淨化者的攻擊並非完全沒有生效。
在那些能量被徹底化解之前,仍然有不少的能量直接對當時在場的唯一一個人造成了直接的衝擊。
以自己的肉身承受那樣的攻擊,這導致的直接後果就是楊肆康現在已經處於一個隨時都有可能會直接死掉的狀態。
他的內臟遭到嚴重的衝擊、部分臟器甚至出現了出血、撕裂的情況,身體的主要骨骼大部分出現了龜裂,儘管沒有斷掉使得他仍然能夠保持正常行動,但是此時此刻的他不管怎麼看都完全跟健康二字扯不上關係。
在剛給他檢查的時候梅維絲的心態十分放鬆,因為楊肆康真的看上去很正常,就像是真的隻是稍微有些不舒服而已。
然而在簡單檢查過後,她甚至心驚到雙手微微顫抖。
在那個時候楊肆康都已經出現了瞳孔放大、心跳和呼吸減弱的跡象,然而這還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是,明明身體已經到了這個昏厥過去才算正常的狀況,但楊肆康卻依然保持著清醒的意思和冷靜的思維。
就好像這個已經瀕死的身體和他的意誌是分離開來的一樣。
匪夷所思的情況、詭異的狀態,梅維絲發誓自己從未見過如此景象。
但隨後發生的事情讓她更加心驚。
在她的救治過程中,楊肆康的身體表現出了異常強大的自愈能力和不合理的恢複能力。
他的身體在接受了最簡單的藥劑治療的狀況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恢複,就連裂開的骨頭也悄然愈合,前後不到半個小時就已經脫離了危險。
這雖然讓楊肆康得以安全恢複,並且還能夠不被人發現他差點把他自己給弄死的事實,但也在同時表明了至少現在來說,他已經很難說是一個普通人了。
他體內的心智魔方的能量反應並未增強太多,可是那些能量對他的身體產生的影響已經變得非常明顯了。
“再這樣下去你遲早會脫離人類這個概念的範疇,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