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被遮住、手腳都被反綁在身後,整個人躺在潮濕冰冷的地麵上,周圍隻有些許雜音在不斷地響起,隱約能夠聽到一些似乎是人在說話的聲音,但又聽不清晰。
在這樣的處境下恐懼感會不斷膨脹,一點點地侵蝕著理智。
沒有家人、沒有可以依賴的其他大人,腦海中一片空白,深月在恐懼中不斷地顫抖著。
堅強並不等於意誌足夠強大,尤其是她隻有十幾歲,正值青春年華。
人在無助的時候最容易胡思亂想,但思考隨便什麼東西都要好過於什麼都不去想。
深月隻能無意義地在心底希望也許有某個人能把自己救出去,而不知不覺間,一個隻見過那一次的人出現在了她的腦海中。
也許是打從心底裡沒有想過一位有著那麼漂亮的艦娘跟隨的指揮官會因為自己這樣一個普通的女孩做什麼,深月一直沒有想過那個人。
但是楊肆康的身影終究還是出現在了她的腦海中。
年輕、自信並且看上去十分從容,雖然容貌上比不了同學們口中的那些帥氣明星,但是對於深月來說一位如此年輕的指揮官就已經比明星更加讓她憧憬了。
深月的嘴被毛巾塞住發不出聲音,她也不敢在這種時候發出任何聲音。
‘救救我……’
☆
越野車上,閉目養神的楊肆康突然睜開了眼睛,抬眼看向前方的那棟建築物。
荒郊野外、被遺棄甚至幾乎被遺忘的防空洞,周遭靠近海洋,隻需要十幾分鐘就能從海上自如地逃離。
正是他所期望看到的地方。
女兵停下車,轉過頭看了過來。
“閣下,車輛隻能到這裡了。”
“嗯。”
楊肆康打開車門走了下來,腳踏實地的同時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吐出。
拿出耳麥戴在耳朵上,調整好通訊頻道。
短暫的雜音之後,耳麥中傳來貝爾法斯特的聲音。
“主人,大鳳小姐已經到您那邊了。另外我們這邊也已經就位,請問下一步如何安排?”
“你和謝菲爾德以及香格裡拉過來,其他人隨時待命。”
“是,主人。”
幾分鐘過後,貝爾法斯特、謝菲爾德和香格裡拉從海邊的方向乘著車過來,而楊肆康也看到了在前方的小土坡上站著表情陰沉的大鳳。
防空洞的入口就在麵前,他走上前去稍微打量了一番。
門鎖上滿是鏽跡,但是仔細看看就能看出這隻是偽造的鏽跡,這個防空洞被人更換了開鎖的輪盤,並且就在不久之前開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