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設想過的恐怖而龐大的力量在體內奔湧,強大的力量甚至讓她一時間難以回過神來。哪怕是身體明白這正是現在的自己,但她的理智依然有點不敢相信。
這份何止幾倍,簡直是幾十倍於她原本的力量,壓倒性的力量就因為這麼一套艦裝,現在就來到了她的身上。
簡直像是在做夢一樣。
提爾比茨感受著自己現在強大的力量,一時間思緒萬千,說不出話來。
僅僅就因為一身艦裝……
“你覺得力量來得太輕鬆,來得太快太簡單了?”
楊肆康的聲音在她耳中響起,她側頭看去,卻發覺楊肆康隻是在操作自己的個人終端,並沒有說話。顯然,這是直接對她播放的錄音。
她沒有開口,但楊肆康的聲音還在繼續:
“那麼你可以這樣想想,如果沒有俾斯麥的犧牲,沒有她這些年承受著生與死邊緣的反複折磨所得到的那些經驗、數據,如果沒有她親身驗證的成功先例,你的這身艦裝也就不存在了。”
楊肆康看了過來,微微一笑。
而在提爾比茨的耳中,他的話語還在繼續:
“獲得強大的力量的確在很多時候是需要付出代價的,不過你的那份,俾斯麥已經付過了。她的原型艦在戰場的表現讓你的原型艦被堵死在了港口裡,現在她承受的代價作為你的力量的代價,這很合理。”
提爾比茨聽完心情十分複雜,她看了看楊肆康,又轉頭看了看滿眼喜悅看著自己的俾斯麥,無聲地歎了口氣。
楊肆康沒有什麼陰謀,他把自己的打算直接明擺著放到了提爾比茨的麵前。
這對姐妹之間並無矛盾,之所以會顯得尷尬且微妙,基本都是因為這兩人的性格都不擅長於交流。
互相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不知道怎麼開始交流,自然也就難以讓關係‘好轉’。
他所做的,不過是借著提爾比茨獲得全新力量的這個機會,給這對姐妹一個接觸、交流的借口。
然而,哪怕是這樣,提爾比茨依然隻是呆呆地站在那裡,看著俾斯麥卻又沒有動作,似乎還在猶豫。
楊肆康歎了口氣。
“俾斯麥,跟提爾比茨打一場演習。”
俾斯麥和提爾比茨同時看了過來,楊肆康直接說道:
“提爾比茨的新艦裝雖然各方麵跟你的都有不同,但你們姐妹的艦裝共通點依然是最大的。而且,在場也就隻有你適合做這件事了,總不能讓貝法和謝菲爾德兩個輕巡跟現在的提爾比茨打吧?”
他故意攤了攤手,俾斯麥隻略微猶豫了一下便醒悟過來,果斷點頭:
“好。”
楊肆康點點頭,笑道:
“那麼,你們姐妹先切磋訓練吧。我還有些急事要回去處理,那就後天見了。”
說完,他直接轉身就走,不給提爾比茨詢問的機會。
至於接下來的事情,他相信俾斯麥這還是能處理的,畢竟這對姐妹並沒有直接衝突,她們真的隻是缺少機會而已。
提爾比茨的艦裝,從設計上就是跟俾斯麥的艦裝考慮到了配合效果的!
而且對這對姐妹來說,直接交手或許要勝過尷尬的交談許多。
離開鐵血港區,回到海洋魚類研究所,他剛來到深層,淨化親的聯絡消息就接連不斷傳來。
楊肆康隻好先來到研究室這邊。
“淨化親,你又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