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認，我的確是一開始就在算計著準備這一手，不過擺你一道什麼的就彆說了吧。”
楊肆康看著麥紀莎，微笑著說道：
“要不坐下來聊聊？”
麥紀莎沒有拒絕，拉了一張椅子跟他隔著一張課桌對坐。
楊肆康也沒客氣，率先開口：
“我想要的很簡單，反正對你來說那個實驗場也沒有繼續觀測的意義，我出現在那裡的情況也隻是其中一個‘可能性’而已。”
“這對你想要做的其他事情、其他結果也不會產生什麼影響，不如乾脆點你就把它給我怎麼樣？”
“我給你，你能拿得走？”麥紀莎笑道。
楊肆康搖了搖頭：
“我大概不行，不過我有我的方法。”
看著楊肆康，麥紀莎來了興致，笑道：
“好啊，隻要你能拿走，我就把它給你。”
楊肆康看向身旁的洛基，後者抬起手啪的一聲打了個響指。
麥紀莎的眼神立刻變幻，幾秒後笑道：
“還真拿走了……你怎麼做到的？”
“這是洛基的功勞，與我無關。”
麥紀莎看向旁邊那位沉默的女仆似的艦娘，笑道：
“原來她叫洛基，神話中的神名，口氣很大嘛。”
楊肆康笑了笑，說道：
“那麼解決了實驗場存在的問題，我們來談談正事吧，仲裁者·麥紀莎小姐。”
“好呀，你想談什麼？”
“合作。”楊肆康說道：“仲裁機關的大致情況我也有一點點的了解，我希望跟你合作。我能做的事情、能辦到的事情你也已經看到了，有些時候你們解決不了或者不方便解決的問題對我而言也許會方便很多。”
“同樣的，你們能做到的事情，譬如涉及到實驗場，涉及到某些艦船的事情也是我無法做到的。既然如此，我們其實完全可以進行一定程度上的合作，不需要建立彼此信賴的關係，隻要各取所需就好。”
“你們得到數據、實驗場反饋、可行性分析，我得到實驗場的資源、科技和人才。”
“當然，如果你們能夠從我身上分析出什麼彆的東西，那屬於你們的額外收獲。”
他一口氣說完，麥紀莎表情沒變但眼神卻明顯有了變化。
她重新審視了楊肆康一番，笑道：
“之前突然接到奇怪的聯絡的時候，我還沒有當回事。本來隻是好奇，沒想到現在居然能有這種收獲。我仔細回想了一番觀測的過程，你一直待在那艘指揮艦裡，偶爾會用手指敲擊桌麵引起那些我不了解的力量的反饋，看來就是在溝通她們了。”
“嗬嗬，我的確很好奇你怎麼做到的，我想不出來你如何能在完全沒有溝通的情況下僅憑那麼點動作就完成交互達到你想要的結果，不過……我的直覺，我的計算結果都在告訴我，你很危險。”
“當然，但你們接觸的、做的事情本來也危險。天底下沒有能夠保障萬無一失的事情，你們自身亦是如此，不是嗎？”
兩人對視許久，麥紀莎笑道：
“有道理，你好像真的打算說服我。嗬嗬，不過我在分析你的同時你恐怕也在分析我，老實說現在我還真的有點擔心我現在跟你的合作會變成未來的某種……麻煩。”
“那也是未來的事情。”
“說得也是，那也是未來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