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家人基本不怎麼出遠門,要出去都是家裡的小年輕去鎮子上。他們也從來沒有瞧得起過鐘悅悅,因為在她們眼裡鐘悅悅就是瞎折騰。
但現在村民們都誇鐘悅悅,還說她酒樓裡的東西好吃,那不明擺著是賺錢了。
鐘張氏沒想到她一個小丫頭竟真的這麼厲害,她還是有些不可置信地詢問鐘盼盼和鐘良賢。
“盼盼,良賢你們兩個經常去鎮子上,你們可見過鐘悅悅開的酒樓?她是不是賺大錢了?”
兩人沒有說話,都很默契地點了點頭。
鐘張氏看到後,一股怒氣又從天而降,“真是個小白眼狼,賺錢了也不知道供給家裡,等我有空非得找她要去。”
這話也說到了鐘李氏心裡,她也趕忙附和著鐘張氏的話。
“是啊,娘,再怎麼說都是一家人,悅悅怎麼能這麼小氣呢?我們在家裡省吃儉用,吃著粗糧,人家已經大口吃肉了。”
鐘張氏一聽這話,心裡更難受了。
漸漸地,外麵熱鬨的聲音也消失了,應該是張嫂已經帶著她們離開了。鐘張氏也定了主意,準備改天也要去鐘悅悅的酒樓看看。
隨後,她招呼一家人忙其他農活去了。
隻是,在喊三叔忙活的時候,鐘張氏喊了好幾句都沒人回應,這讓她有些納悶起來。
她隻好又喊了一旁洗菜的鐘李氏,“你去屋子裡麵看看,老三最近怎麼回事,讓他做點事怎麼越來越拖了。”
“哎,娘。”鐘李氏擦乾淨手,轉身去找老三了。
他敲了敲老三的房間,笑著開口:“老三,這也不是什麼重活累活,就劈個叉火,你聽娘的話快出來砍了吧。”
裡麵依舊安靜的沒有一絲聲音,鐘李氏也覺得奇怪,直接把耳朵貼到門上聽依舊沒什麼動靜。
“不會是不在吧?”鐘李氏疑惑道。
又朝著一旁的鐘張氏喊,“娘,老三貌似不在家啊?我也沒瞧見他出去啊。”
鐘張氏一聽,剛消下去的火又噌噌往上冒,一個兩個都不讓她省心。她放下手裡喂雞的雜草,轉身就來到了老三房間。
因為她也沒見老三出去過,所以認為老三一定是偷懶休息。
鐘張氏粗魯地對著門就是一陣亂敲,結果因為力道過大,門直接露出了一條縫兒。
兩個人偷著縫隙往裡麵看,發現床上光溜溜的壓根沒有老三身影。
鐘張氏終於信了鐘李氏剛才的話,她生氣道:“他什麼時候出去的,我怎麼不知道,哼,等他回來,看我不收拾他。”
“家裡的活都不乾,還要他一個大男人乾什麼?”
鐘張氏對老三此刻依然有些恨鐵不成鋼了,她嘴裡絮絮叨叨的又去忙了。
鐘李氏也去忙自己的事兒,隻是忙到一半的時候,鐘張氏又將她喊了過去。
“娘,又怎麼了?”鐘李氏好奇。
鐘張氏隻是問她,“你說良賢的前途重要嗎?”
鐘李氏不明白她為什麼這麼問,但還是笑著說:“娘,當然重要了,咱家裡辛苦供他一個人讀書不就為了讓他爭氣嗎?”
鐘張氏也點點頭,“是啊,你也知道我們家裡都為他付出了許多,現在良賢距離做官的事情就差一步之遙了,如若鐘悅悅真的沒辦法嫁出去,那隻能讓盼盼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