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格羅馬什·地獄咆哮,戰歌氏族的酋長,往昔馳騁戰場,戰歌一曲,木伐魂狼,銳不可當。
幽魂狼每一次衝鋒,都帶著戰歌氏族的勇猛無畏;每一聲怒吼,都能讓敵人聞風喪膽。
我的威名,在這片土地上,如雷貫耳。
我的氏族踏著戰歌為敵人帶來恐懼!
可如今,命運卻對我開了一個殘酷至極的玩笑。
我被死死地綁在這棵枯木之上,烈日高懸,毫無遮攔,那日光好似被惡魔淬煉過的滾燙鋼針,直直地刺進我的每一寸肌膚。
先是皮膚被曬得通紅,仿佛被烈火灼燒,緊接著乾裂開來,一道道血痕蜿蜒其上,每一道血痕都像是我心中仇恨的印記。
汗水不受控製地從臉頰滑落,“啪嗒”一聲砸在乾裂的土地上,可這無情的酷熱瞬間就將其蒸發,仿佛從未存在過一般。
喉嚨乾渴得仿佛要噴出火來,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吸入滾燙的火舌,帶著鑽心的疼痛,連帶著胸腔都在隱隱作痛。
這已經是被暴曬的第三天了。
在這漫長的折磨中,身體早已麻木,沉重得如同灌了鉛,仿佛不再屬於自己。
但我的心智卻前所未有的清醒,每一分每一秒的痛苦,都被我深深烙印在心底,成為我複仇的燃料。
我心裡明白,這絕非單純的肉體折磨,而是一場由食人魔精心策劃的精神絞殺。
他們想用這種殘忍的方式,一點點消磨我的意誌,妄圖讓我跪地求饒,徹底淪為他們的階下囚。
但他們大錯特錯,我是格羅馬什·地獄咆哮,是戰歌氏族的靈魂與脊梁,從出生起,就流淌著不屈的血液,不知屈服為何物,絕不會讓他們的陰謀輕易得逞。
我的目光艱難地向前挪動,落在不遠處那具令人心碎的乾屍上。
那是我的妻子啊,那個曾與我並肩作戰,在血雨腥風中與我不離不棄的堅毅女子。
曾經,她英姿颯爽,眼眸中滿是對生活的熱愛和對我的深情;如今,卻隻剩下這具慘不忍睹的乾屍,靜靜地擺在我的麵前。
她身上那被撕扯啃咬的痕跡,觸目驚心,每一道傷痕都在訴說著三天前那場令人發指的屈辱。
思緒不由自主地飄回到三天前。
那天,我如往常一樣,騎著幽魂狼帶領著戰歌氏族在這片熟悉的土地上掠奪,心中雖有警惕,但沒想到,一場滅頂之災正悄然降臨。
我們遭遇了食人魔精心策劃的埋伏,他們隱藏在暗處,如同陰險的毒蛇,等待著最佳時機發動致命一擊。
我的部下們奮起反抗,可無奈食人魔人數眾多,且詭計多端。
在激烈的廝殺中,我的部下們一個接一個地倒下,鮮血染紅了這片土地。最終,我也因寡不敵眾,被他們俘虜。
而我的妻子,在那時,正被一群食人魔團團圍住。
他們眼中閃爍著貪婪與邪惡的光芒,好似一群餓狼,死死地盯著眼前這唾手可得的獵物。
她被那些粗壯的手臂肆意拖拽,身體不斷掙紮扭動,想要掙脫那如鐵鉗般的禁錮,可一切都是徒勞。
她的哭喊聲,一聲又一聲,尖銳而絕望,如同一把把鋒利的匕首,直直地刺進我的心臟,痛意瞬間蔓延至全身。
“不!你們這群卑鄙無恥的食人魔,放開她!”
那時的我傾儘全身力氣怒吼,即便聲音早已沙啞破碎,可胸腔中燃燒的憤怒,卻如燎原之火,熊熊燃燒,勢不可擋。
然而,回應我的,隻有食人魔們更加張狂放肆的哄笑。
“哈哈,瞧瞧這戰歌氏族的酋長,現在還不是像條死狗一樣,任人拿捏。”
一個身形魁梧的食人魔首領,臉上掛著令人作嘔的殘忍笑意,伸出粗糙且布滿老繭的手指,輕輕撫上我妻子的臉頰,那模樣,好似在品鑒一件稀世珍寶,眼中卻滿是褻瀆。
“你們這些野蠻的畜生,必將為今日的所作所為付出慘痛代價!”
我咬著牙,一字一句從齒間擠出,儘管此刻我虛弱到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可心中的仇恨卻洶湧澎湃,恨不得立刻掙脫束縛,將這些惡魔碎屍萬段。
“代價?哈哈,酋長,你也不看看自己現在什麼德行,連站起來都費勁,還談什麼代價?”
食人魔首領仰頭大笑,那刺耳的笑聲在空氣中回蕩,滿是對我的輕蔑與嘲諷。
“你們會後悔的,我以戰歌氏族的榮耀起誓,定要你們血債血償!”
我的話語中裹挾著不容置疑的堅定與憤怒,即便此刻力量儘失,可我的意誌,比最堅硬的鋼鐵還要剛強。
“後悔?哈哈,酋長,好好看看你的妻子,還有你那已經死去的氏族同胞!”
雙頭食人魔首領的笑聲愈發癲狂,帶著一絲變態的快意,手指在我妻子身上肆意遊走,儘情享受著她的痛苦與掙紮。
我的妻子,她的眼中寫滿了恐懼與絕望,可在那深處,卻依然閃爍著一絲不屈的堅定。
她明白,放棄就意味著徹底失敗,絕不能讓這些食人魔的惡行輕易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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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身體雖被束縛,可靈魂中的火焰,卻燃燒得愈發熾熱。
然而,終究是寡不敵眾,那一天,我的妻子在食人魔的侮辱下,含恨而死。
事實上在食人魔眼中我們獸人隻不過是奴隸食物!
他們不會對食物動情的,顯然某種力量影響了我的認知,他們對食物動情了,在我麵前折辱了我的妻子!
同時那些食人魔為了進一步侮辱我,決定將我綁在這個枯木的樹樁上暴曬,他們滿心期待著三天後,我會在極度的痛苦與絕望中,祈求他們殺掉我,以一種屈辱的方式結束生命。
烈日高懸,無情地烘烤著大地,我的身體愈發虛弱,生命的力量正一點點流逝。
然而,我的內心卻被憤怒與複仇的決心填滿,每一分痛苦都化作我前進的動力。
我深知,反擊的時刻或許就在不遠處,我定要讓這些食人魔,為他們的所作所為,付出最沉重的代價。
哪怕這一路荊棘密布,哪怕我要付出生命的代價,我也絕不退縮。
因為,我是格羅馬什·地獄咆哮,戰歌氏族的酋長,複仇的火焰,將永遠燃燒在我的心間。
三天了!食人魔酋長石磨邁著沉重的步伐緩緩走來,每一步都像是踏在我的心上,揚起一片塵土。
他手中握著一顆不知名的果實,汁水順著他粗壯的手指不斷滴落,在乾燥的地麵上留下幾灘深色的水漬。
他走到我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我,臉上掛著那副令人憎惡的得意笑容,像是在欣賞一件被他玩弄於股掌之間的玩物。
“喲,瞧瞧這威風凜凜的戰歌氏族酋長,現在不也成了這副狼狽不堪的模樣?”石磨開口嘲諷道,聲音粗啞又帶著濃濃的惡意。
“在這烈日下曬了三天,滋味兒不好受吧?是不是後悔當初跟我們作對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故意在我麵前晃悠,時不時咬上一口手中的果實,咀嚼的聲音在這寂靜的空間裡顯得格外刺耳。
隨後,他竟緩緩走向我妻子的乾屍,蹲下身子,伸出手肆意撥弄著。
我瞪大了雙眼,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燒,恨不得立刻掙脫這束縛,將他碎屍萬段。
可我隻能強忍著,裝作身體虛弱到極致,連憤怒的力氣都沒有,等待著反擊的時機。
“哼,你這女人,活著的時候還挺有骨氣,現在不也隻能任我擺弄。”
石磨嘴裡嘟囔著,說著,竟俯下身,在我妻子的屍體上啃食了一口。
“雖然你們獸人的肉質味道並不怎麼樣,但是風乾的臘肉味道還是不錯的!”
那一刻,我的理智幾乎瀕臨崩潰,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每一根神經都在叫囂著複仇。
但我知道,衝動隻會讓我死得毫無價值,我必須忍耐。
“格羅馬什,你看看你,現在什麼都沒了,你的族人、你的妻子,都被我們消滅了。
你也彆硬撐著了,隻要你跪地求我,求我給你個痛快,我或許還能大發慈悲,讓你少受點罪。”
石磨站起身,再次走到我麵前,彎下腰,用那張醜陋的臉貼近我,眼中滿是戲謔與挑釁。
我微微抬起頭,用最虛弱的聲音說道:“我……”同時,我的緊閉著!
裝作連看他一眼的力氣都沒有,實際上,我在暗中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計算著最佳的出手時機。
石磨見我這般模樣,以為我真的已經屈服,愈發得意忘形。
他大笑著直起身子,絲毫沒有察覺到危險正在逼近。
石磨那粗壯的身軀在我眼前晃蕩,他每一個動作都帶著囂張與傲慢。
他篤定我已被折磨得奄奄一息,毫無反抗之力,隻是個等待死亡宣判的可憐蟲。
“你說什麼?大聲點!”他一邊說著,一邊將那張醜陋的臉湊近我,準備仔細聽我求饒的聲音!
伴隨著他的動作!
我能感受到他臉上的橫肉隨著他的笑聲肆意抖動,嘴裡呼出的腐臭氣息噴在我臉上。
我耷拉著腦袋,身體微微顫抖,裝出一副連呼吸都艱難的模樣。
實際上,我的每一根神經都緊繃著,像一張蓄勢待發的滿弓,等待著最佳時機。
石磨見我毫無反應,愈發得意,為了聽清我可能發出的求饒聲,他竟將腦袋湊得更近,幾乎貼到了我的臉上。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我積攢了三天的憤怒與力量瞬間爆發。
我的雙手猛地掙脫那早已被汗水浸得鬆動的繩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用儘全力抱住石磨的腦袋,張開滿是血痕的嘴,狠狠地咬向他的脖頸。
我的牙齒穿透他粗糙的皮膚,咬碎他的氣管,滾燙的鮮血瞬間湧入我的口中。
石磨的身體劇烈地掙紮了一下,但一切都太晚了。
我感受著他的生命在我的利齒下逐漸消逝,複仇的快感如電流般傳遍全身,與此同時,一股陌生又強烈的嗜血欲望在心底翻湧。
“血祭血神!”
我在心中高呼,那四個字仿佛帶著無儘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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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沉浸在這複仇的狂歡中時,周圍的場景突然發生了詭異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