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蓋抵住少年戰栗的脊背,另一隻手卻抓住心魔的虛影用力拉扯。
“生你們出來不就是讓我開心開心?”
他指尖纏繞的黑霧凝成鎖鏈,將心魔吊在半空。
“不過是偷了我兒子記憶的殘渣,也敢攔我?”
“放心,我會讓你與藍玉一樣兩個一起!”
曼達看著眼前這個藍玉的心魔,這個吞噬藍玉有關自己與他美好記憶的心魔,或者說劣質的仿製品!
藍玉在劇痛中抬頭,正撞見曼達瘋癲的目光。
那人忽而搖頭,瀑布般的長發掃過他脖頸,冰涼的唇突然咬住他滲血的耳垂:“不...你就是我的藍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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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燙的呼吸裹著鐵鏽味噴在臉上。
“當年我拋棄你害摯愛慘死...現在絕不會再放手!”
曼達的手掌順著他脊背下滑,在尾椎骨胎記處用力按壓。
“連印記都一模一樣...我們本該是最完美的...”
嗚咽聲戛然而止,祭壇突然發出令人牙酸的震顫。
七道血色菜肴從祭壇凹槽中噴湧而出,在空中化作纏繞的巨蟒。
心魔藍玉在洪流吞噬的刹那,看見曼達額頭緩緩浮現的墮天印記——與藍玉胸口的紋路如鏡中倒影。
粘稠的血浪裹住三人時,藍玉恍惚聽見曼達最後的呢喃:“為什麼要變成魔種...為什麼要背叛我...”
而他的意識,正隨著翻湧的血色漩渦,墜入更深的混沌深淵。
“神皇救我!”
……
凋零騎士漠不關心~
反而饒有興趣地看著這一場終極侮辱的替代品。
他看著被囚禁在鎖鏈之上,大喊向自己求救的煉獄天使藍玉,以及已經開始感受父愛擁抱一番的藍玉!
“我覺得我的眼睛也臟了,這就是你所謂的終極侮辱,在我看來那不過是一段童年遭受父親愛、失去母愛的畸形愛戀關係!”
凋零騎士站在不遠處,與此地不處於同一個維度,看著這場終極侮辱。
“是嗎?對你來說是這樣的,但是對於我來說,這是對曼達與藍玉的終極侮辱!畢竟藍玉的最終結局,隻能是死在那一位手上。
但他的死法是被那一位以新的形態,以高高在上的高階惡魔種虐殺碾壓而死!這是他死亡的錨點,也是這故事的支柱。”
神皇鎧甲露娜冷冷地講述著藍玉作為工具人的悲慘一生:“我不過是在他原本的悲劇上,添了幾筆濃墨重彩;
又像是在一盤用苦難烹製的佳肴裡,撒上幾味致命的佐料——讓這出悲劇愈發令人欲罷不能。”
“所以你就扭曲了曼達以及藍玉的關係,讓他們成為父子,再借助我之手給予他們強化,讓他們完成磁場強者的最終終極侮辱。
這是所有磁場強者都無法避免的一場變強的捷徑!
但是這太讓我惡心了,就像你的本尊。
那個曾經體驗完整終極侮辱的背叛者獵魔人。
她根本就沒資格掌握那魂之殤的痛苦,因為她隻不過取巧,借助終極侮辱力量繞過了魂之殤的鎖鏈。
掌握了魂之殤的痛苦力量!”
凋零騎士所說的,正是在這不遠處另一個無法被探測器探測到的空間中曾經發生過的事——那位背叛的獵魔人取巧,借助終極侮辱的力量掌握了魂之殤的痛苦力量。
“你說了這麼多,無非是對我施壓,畢竟無利不起早,無功不受祿!
有一些證據、一些汙點,隻有在敵人快要垮台的時候才會彰顯作用;
而另一種情況是,在取得榮譽之時,曾經犯下的過錯以及汙點不會被掩蓋,反而會隨著榮譽的到來,讓那個汙點越發明顯。”
神皇鎧甲露娜訴說著凋零騎士這麼做的理由。
“你無非想借著由頭向我索要更多好處,但是你不是已經獲得了你想要的嗎?
那張你最想要的靈魂契約,當然你已經付出了藍玉的靈魂,但你真正想要的是蘭迪!”
神皇鎧甲露娜所說的正是凋零騎士所蠱惑的另一個人——蘭迪。之前在那場巨魔引發的鬨劇中,蘭迪與藍玉的關係頗為複雜。
藍玉與蘭迪的因果已經就此切斷,但是藍玉化作了特殊的存在纏繞在蘭迪身上。
就像曾經凋零騎士給藍玉賜福好處隻是逢場作戲,為了某些目的;而給予藍玉的賜福,他真正想要的也不是藍玉的靈魂,而是蘭迪。
因為蘭迪才是凋零騎士最欣賞、最為契合的“病態玩具”,他的經曆與凋零騎士在大陸危難之際拯救大陸,最後卻落得個被人汙蔑,要當做叛徒被處刑的下場相似。
所以凋零騎士準備在接下來慢慢引導這位已經失去作用,已經沒有出場資格的工具人蘭迪讓他成為自己新的代行者!
“好了,比起這個我更好奇的是,你是怎麼說服曼達的,我可是清楚記得他參加了聖影天使計劃,已經被做成了真正的神聖神之手——聖銀天使!”
凋零騎士這邊轉移話題到曼達身上,並且在他的理解中,曼達應該已經成為了聖銀天使,神皇座下的神之手,怎麼可能還會有如此豐富的人性?
“這當然是人的原罪以及罪惡導致的,畢竟哪怕他成神之後也難以擺脫人性。
以及他那血脈源頭不可避免的最初因果原罪之主塔爾修斯的翼族血脈!
我隻是借助了曾經的原罪七宗罪以及聖餐七美德的原理複刻在這個實驗當中。
畢竟我要複刻曾經墮天與聖靈的融合,誕生出混沌之子的實驗。
不過很可惜,原罪的力量難以掌控,沒辦法讓那位罪惡的本源,那被譽為作者化身的罪惡狂徒親自出手。
畢竟他上次出手引發的波動是在魔獸爭霸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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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我現在也麵臨困境,所有的獵魔人帶領者都被收錄於啟示錄,現在可沒有合適的載體,或者說沒有獵魔人過來當做祭品製住原罪七大餐的材料!”
“所以這隻是曆史的回響,你他媽真是摳!這點本錢都不舍得花!”
“這哪是摳不摳的問題,反正他最終結局都是被主角擊敗,再怎麼強化也無所謂啦!”
……
“真是沒想到!我的軀體又沒了!”
依比魯艾發出不甘的嘶吼。不知過了多久,行刑台上的嗜血觀眾已儘數淪為她的祭品。
此刻,她寄身於鯊魚姬·幽影魔鯊的軀殼中,鱗片下湧動著暗紫色的魔紋。
原本,她企圖借助這個關鍵的命運節點,強行召喚姬白的命運化身——讓其占據這具軀體,承接所有因果,重新降臨世間。
然而,那個病嬌的女皇竟做出了令人震驚的舉動:她獻祭了十三家族的全部血脈,喚出幕星槍十字蘊含的命運之力。
磅礴的力量席卷而來,將姬白最後的殘念裹挾而去。
更糟糕的是,那具本應屬於騎士王·天輝的軀體,早已中了夢魘詛咒,被神秘的莫黑手悄然帶走。
儘管姬白的投影短暫現身,但女皇卻在第一時間將其擄走。
依比魯艾隻能眼睜睜看著那個身影消失在通往神國花園的時空裂隙中,憤怒地拍打著幽影魔鯊的尾鰭,激起陣陣腥風血浪。
而在場的所有嗜血觀眾,都成了她的盤中餐,不夠分食的,也全淪為了“小零食”。
“喲,這不是依比魯艾嗎?幾天不見,怎麼連自己的身體都沒了?”
虛空漩渦中,一道蘿莉身影緩緩走出。她紫色長發上的王冠,以及背後由13神君誓言演化的聖裁之翼,無一不彰顯著她的身份——神羅殿下姬月。
“我沒身體還不是因為你……姐姐的搗亂!
如果不是你覬覦他的愛,把他變成自己的‘知心大姐姐’,還在決鬥中將他打得跪地臣服,抓回去當禁臠!
我也不至於沒了身體!”
依比魯艾強壓怒火,指甲深深掐進幽影魔鯊的鱗片。
她不敢輕易觸怒眼前這個被稱為“天心”的存在——畢竟,這關係到整個世界的命運。
此刻的姬月周身纏繞著詭譎的紫霧,發間王冠折射的冷光,宛如一柄懸在她頭頂的利刃。
姬月指尖撫過王冠上的血紋,唇角勾起病態的弧度:“妹妹這話說得,姐姐怎麼會是那樣的人?”
她忽然發出銀鈴般的笑聲,眼中卻翻湧著瘋狂的暗潮。
“我不過是想讓他徹底屬於我。
當他披著我的絲綢睡袍,蜷縮在我的寢殿裡,用那雙曾經握劍的手為我編織花環時……你知道那種靈魂都在顫栗的快感嗎?”
她的聲音愈發低沉,尾音帶著令人戰栗的偏。
“他的眼神從最初的憤恨,到後來蒙上水霧,輕聲喚我‘殿下’的模樣……比任何神器都要誘人。”
依比魯艾渾身發冷,看著姬月身後若隱若現的血色殘影——那分明是被折斷雙翼的人形輪廓,頸間還纏繞著荊棘鎖鏈。
她終於明白,所謂“知心大姐姐”,不過是將高傲的騎士徹底摧毀後,重塑成的、隻屬於姬月的籠中雀。
“所以你借助他的血脈創造了孩子,還要殺了他?
就算家族恩怨要以血終結,你也不能讓孩子一出生就沒有父親啊!”
“誰說孩子沒有父親?我就是孩子的父親。他孕育了我們的子嗣,自然是孩子的母親。”
“什麼邏輯?這……好像有點道理,又好像不對勁?”
依比魯艾聽得目瞪口呆,突然意識到這根本不是孩子由誰孕育的問題,而是眼前這個病嬌思維太過扭曲!
“不,她說得有道理。
母親給予孩子溫柔的嗬護,而父親往往塑造孩子的意誌。
她想以自己的理念掌控孩子,自然要自稱‘父親’,這正是父權的體現。”
弓十字林闊化作芬裡爾之狼騎士形態走來,手中提著第六任騎士王“交寒騎士”赫斯特。
“啊?這不是赫斯特嗎?
怎麼這麼沒用,連前輩都打不過!
虧你還是第六任騎士王!”依比魯艾看著狼狽不堪的赫斯特,語氣滿是嘲諷。
“他當然打不過。
對方可是第四任騎士王,也是第四代英靈殿的狼騎士——芬裡爾,擁有‘諸神黃昏’之力的弑神者,正是它在諸神黃昏中吞噬了奧丁,引發了那場滅世劫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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