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藍玉的道_英魂之刃啟示錄_笔趣阁阅读小说网 

番外篇-藍玉的道(1 / 2)

這是最絕望的時代!是巴蘭德大陸最暗無天日的紀元!

自幽藍水晶撕裂天穹墜落在這片土地,凡間與幻想界的屏障轟然破碎。

異界惡魔種蜂擁而至,它們每一隻天生就是二階強者,而人類終其一生,也難以衝破常規種粉碎階的桎梏。

這看似不公的力量懸殊,卻藏著詭異的平衡——這些噬魂惡魔妄圖吞噬世界本源,卻不知巴蘭德位麵的野心家早已經盯上了祂們,它們不過是推動世界晉升的養料。

可即便如此,夾縫求生的人類,仍淪為精靈的奴隸,被古蘭人當作蠻族返祖儀式的祭品,在血色祭壇上哀嚎。

我叫藍玉,不過是這亂世泥沼裡掙紮的螻蟻。

納斯維斯城地下室的奴隸烙印還在後背灼痛,輝煌騎士團副團長的頭銜就成了禁錮我的枷鎖;

祖神教會的深淵種實驗台上,我被當作活體容器注入惡魔血液;

更諷刺的是,我竟成了墮天之印的載體,成了那位高高在上的晨星之主塔爾修斯的私有物。

每一個身份都昭示著力量,卻也將我推向更深的痛苦深淵。

我蹲在納斯維斯城的奴隸牢籠裡,指甲深深摳進掌心的舊傷。

血腥味混著鐵鏽味漫上來時,恍惚又看見血月之夜——村長的頭顱滾落在我腳邊,那雙死不瞑目的眼睛,還凝著邊境城最後一縷硝煙。

那時候我攥著妹妹的手,跟著殘存的族人朝屏障狂奔。

身後傳來血族利爪撕裂空氣的尖嘯,每一步都像踩在滾燙的烙鐵上。

直到守望騎士王的銀甲劃破血色夜幕,他的長劍挑飛血族伯爵時,月光在劍鋒流轉的弧度,成了我永生難忘的救贖圖騰。

我跪在焦土上親吻他濺滿血汙的靴尖,發誓總有一天要成為像他那樣的人。

可踏入納斯維斯城的那一刻,我就成了貨物。

城主府的管家捏著妹妹的下巴,肥厚的手指在她臉頰上留下青痕。

我用身上僅有的聖銀項鏈換了兩碗稀粥,換來的卻是管家的獰笑:“兩個奴隸總比一個值錢。”

鐵鏈套上脖頸的瞬間,妹妹撕心裂肺的哭喊,和當年母親被教會拖上祭壇時的慘叫重疊在一起。

直到父親曼達出現,他佝僂的脊背還殘留著第五任騎士王親衛的威嚴。

他用半生積攢的軍功換我自由,卻換不來一句解釋。

後來我才知道,他追隨的天輝騎士王早已淪為傀儡,整個騎士團在副團長恩佐的陰影下腐爛。

而我,這個從邊境爬上來的蠻族小子,竟天真地以為當上輝煌騎士團分部代理團長,就能改變這吃人的世道。

聖殿的穹頂越高,我越看清那些冠冕堂皇下的醃臢。

當我站在議事廳中央,聽著主教們討論"用多少邊境流民才能換得血靈帝國三個月的和平"時,指甲又不自覺掐進掌心。

我想起守望騎士王戰死前發來的密信,他說騎士團的聖殿正在變成權力的祭壇,而我卻親手將蘭迪推進了這個祭壇——那個總愛模仿我當年崇拜守望騎士王模樣的年輕騎士,倒在我偽造的巨魔陷阱裡,眼睛裡的光熄滅時,我聽見自己靈魂碎裂的聲響。

祖神教會的黑袍人來找我時,我盯著他們兜帽下閃爍的猩紅符文,突然笑出聲。

他們許諾我力量,我要的卻是整個世界的顛覆。

當十萬邊境流民的哀嚎化作我晉升二階種的養料,當深淵之門在我腳下緩緩開啟,我終於明白,原來所謂的屠龍者,不過是另一條惡龍的幼崽。

現在的我,連自己都認不出——但沒關係,這座腐爛的聖殿,終會在新王的鐵蹄下化作齏粉。

當我再次墜入血月的猩紅光暈,喉嚨裡還殘留著上一世被父親長劍貫穿的鈍痛。

人類戰士的嘶吼聲中,我死死攥住妹妹顫抖的小手——命運的齒輪又開始轉動,但這一次,我能感覺到體內沸騰的暗火,那是翼族血脈在蘇醒,帶著墮天者特有的硫磺味灼燒著我的五臟六腑。

被賣作奴隸的夜晚,我蜷縮在潮濕的草堆裡,指甲縫滲出的血珠泛著詭異的紫色。

監工的皮鞭抽來時,我本能地抬手格擋,卻見一道幽藍虛影自腕間浮現,將那皮鞭絞成碎片。

周圍奴隸驚恐的目光中,我第一次嘗到了力量的甜頭,也更加清楚,這墮天血脈是詛咒,更是複仇的利刃。

進入騎士團後,我依然扮演著謙卑的下屬。

但每當夜深人靜,我會對著銅鏡凝視自己逐漸銳利的瞳孔,那些童年時被踐踏的尊嚴、妹妹絕望的哭喊,都在血脈的躁動中化作吞噬理智的黑霧。

蘭迪捧著新兵訓練手冊來找我時,陽光灑在他稚氣未脫的臉上,恍惚間與當年的我重疊。

可當他問我“代理團長為什麼總在看深淵資料”時,我遞給他的酒盞裡,早已溶入了能腐蝕鬥氣的劇毒。

邊境城的深淵之門開啟那日,濃稠的黑霧如同活物般纏繞我的腳踝。

我看著十萬流民化作飛灰,他們的慘叫不再讓我心悸,反而成了血脈覺醒的讚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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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原罪之力灌入體內,十二對漆黑光翼在身後舒展,我聽見深淵傳來原罪之主塔爾修斯的的低語:“歡迎回家,原罪天使。”

然而神皇的聖光比想象中來得更快。

金色鎖鏈穿透我的羽翼時,我看見聖殿穹頂上的壁畫正在剝落,那個被奉為神明的麵孔,竟與當年拍賣妹妹的城主府管家彆無二致。

但很快我就明白了,神皇的偉力照耀所有人,千人千麵,我看到了神皇是這樣麵的,證明神皇是奴役我們眾生的管家,祂侍奉的是這個世界的天道。

那位找已經死去的祖神奧普瑞爾!

而我的父親被聖光籠罩的身影出現在審判席,他的長劍在顫抖,而我卻笑出了聲。

這柄劍曾斬落過多少不公,如今卻要終結他兒子的生命?

“動手吧,父親。”我主動迎上劍尖,感受著溫熱的血順著劍刃逆流而上。

“您當年沒看清的聖殿真相,就讓我用死亡為您照亮。”

在意識消散前,我最後望了眼破碎的穹頂——原來這所謂的神權,不過是另一層更華麗的奴隸枷鎖罷了。

我又一次在冰冷的雨水中睜開眼,浸透的粗麻囚衣緊貼脊背,那些被奴隸烙印灼傷的皮膚正在發燙。

指尖無意識摩挲著掌心的舊疤,忽然觸到某種不屬於這具身體的紋路——暗金色契約圖騰正順著血管蔓延,那是王座上的高靈騎士,黑暗主宰留下的印記。

雨幕中傳來妹妹微弱的抽噎,她蜷縮在角落裡,發梢滴落的水珠混著淚痕。

記憶如潮水湧來:第一次被賣作奴隸時她絕望的哭喊,上一世親手為她合上雙眼時的顫抖。

我握緊雙拳,指甲刺破掌心,血腥味裡混著深淵特有的硫磺氣息——這一次,我要把命運攥在自己手裡。

黑暗主宰的聲音在耳畔低語,帶著腐朽的慈悲。

他將父親曼達畢生未宣之於口的愛意,將通往天堂之路的禁忌契約,統統注入我體內翻湧的深淵之力。

三大原罪之主的權柄化作鎖鏈纏繞在腕間,冰冷的觸感提醒著我:“這是最後的籌碼,也是最鋒利的刀。”

“為什麼...為什麼是我?”

妹妹仰起臉,睫毛上掛著雨水,眼神卻像極了當年被城主府管家捏住下巴時的恐懼。

我伸手撫上她的臉頰,指尖的契約圖騰燙得驚人。

那些被聖殿貴族踐踏的尊嚴,被騎士團製度碾碎的理想,在這一刻都凝聚成喉嚨裡的腥甜。

“因為隻有你,”我俯身貼近她耳畔道“能讓我徹底斬斷過去。”

當利刃穿透她心臟的瞬間,記憶碎片在眼前炸開:守望騎士王銀甲上的月光,蘭迪倒下時不可置信的眼神,父親揮劍時顫抖的手。

深淵之力在這一刻徹底沸騰,十二對漆黑光翼撕裂雨幕,裹挾著三大原罪的惡意直衝雲霄。

我踏著妹妹逐漸冷卻的屍體走向命運的終局。

聖殿穹頂下,那個集合了神皇的威嚴、騎士王天輝的懦弱、姬白的偽善的命運集合體,正端坐在鎏金王座上俯瞰眾生。

他頭頂的聖光虛偽得刺眼,就像當年那些貴族談論“邊境流民的價值”時嘴角掛著的假笑。

“這一次,”我握緊染血的劍柄,契約圖騰在羽翼上流轉成戰紋。

“我不是待宰的羔羊,不是任人擺弄的棋子。

我是深淵的複仇者,是來撕碎你精心編織的謊言的。”

暴雨衝刷著身上的血跡,卻衝不散我眼底燃燒的仇恨——這將是我最後一場表演,也是命運操縱者的絕唱。

“戰!戰!戰奸戰……”

……

“戰你媽個頭!”

依比魯艾周身的混沌之力驟然炸開,仿佛被無形的刻刀精準剖成四份。

不同於地獄戰神粗暴的思想分裂,他施展的「一心化」是將跨越時空的因果具象化——四道虛影自能量漩渦中緩緩浮現,每一道都裹挾著截然不同的威壓。

最先凝成實體的是身披鎏金血甲的巨漢,胸前破碎的巴薩姆國徽泛著暗紅幽光。

祂正是現在依比魯艾本尊,曾以“姬白”之名震懾巴蘭德大陸的天輝騎士。

如今血靈女王成神後,他所承載的因果鏈雖已殘缺,卻仍保留著血族最本源的殺戮本能。

不過現在則是依比魯艾以血靈身份暫時使用這具身軀以及因果。

第二道虛影幻化為銀發赤瞳的蘿莉,背後半透明的龍翼正流轉著古老符文。

“千白羽·茉莉”,泰恩大陸的龍族傳奇莫離的轉世形態。

她歪頭露出天真笑容時,爪尖卻已凝聚出足以凍結空間的龍息,稚嫩嗓音中裹挾著跨越千年的威嚴:“螻蟻,也配直視龍族?”

第三道虛影甫一成型,連其他三具分身都投來嫌棄的目光——身著粉白蓬蓬裙的少女扛著誇張的玩具劍,發間兔子耳朵隨著動作晃動。

“蒂莉莎·嘉爾諾琳”,本該優雅高貴的迪林月精靈,卻因作者惡趣味被賦予碎靈刀神姬血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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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蹦跳著擺出戰鬥姿勢,嘴裡喊著羞恥的台詞:“正義的魔法少女,出擊!”話音未落,玩具劍竟迸發出切割時空的星光刃,與她嬌憨的模樣形成詭異反差。

最後一團虛影化作身披緋色紗衣的女子,九條綴滿月光的狐尾在身後舒展如蓮。

“青丘·緋桃”,阿爾倫大陸的破曉騎士,琥珀色瞳孔中倒映著無數世界的因果線。

她指尖輕點,金色業火騰空而起,所過之處空間扭曲成漩渦,與其他三道分身的力量隱隱共鳴,編織出橫跨多元世界的因果殺陣。

在四道身影的威壓下,行刑台上的藍玉咳出大口鮮血。

他破碎的羽翼無力地垂落,染血的長劍早已脫手。

望著空中互相呼應的四具分身,他終於明白這場戰鬥從一開始,便是凡人與跨越時空的因果律之間的絕望抗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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