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些邪教徒,人人得而誅之!”薇莉特按劍怒喝,標準的聖騎宣言帶著不容置疑的正義鋒芒。
然而劇情並未走向女騎士戰敗cg的俗套戲碼——紮卡從不是循規蹈矩之輩,或者說,他本就超越了“人”的範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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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無法脫離低級趣味的噬魂者,他在第四次神魔大戰的爆發之戰中,曾玩弄英魂執念、操控眾生情感,那些行徑早已刻入權柄的本能。
“邪教徒?這頂帽子可戴不得。”
紮卡指尖輕叩虛空,語氣帶著洞悉世情的輕蔑。
“不過是未獲官方認證罷了。
倘若我向那些自詡正義、掌控資源的家夥獻上足夠價值,他們自會賜我新的身份。
就像你效忠的君主,他認定祖神教會是異端,但隻要我給出讓他無法拒絕的籌碼,我們立刻就能成為國教——畢竟在權力的遊戲裡,所謂立場不過是利益的遮羞布。
隻要背叛底線能換來等價交換,誰會在乎你過往的罪孽?”
他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玩味的幽暗:“可惜啊,眼下我沒興趣對你動手。
倒是想做個交易——先彆忙著拒絕,看看這個vc。”
話音未落,紮卡指尖淩空一撚,血靈廣場的戰火在虛空中轟然炸開——對付聖倫家族這群出了名的倔脾氣頑石,光靠嘴皮子哪行?
舉個例子。
她的老祖宗可是傳奇“抗壓王”:硬扛過域外邪神罪神的侵蝕,熬過千年詛咒的糾纏,甚至手刃祖神背負著弑神原罪。
可偏偏是這個血脈神性家族裡,那些連邪神威壓、弑父之罪都挺過來的狠角色,最後竟栽在自家妹妹手裡——或者說,栽在擁有拉薩博血脈的人掌心,被玩弄於股掌之間。
這事兒乍看離譜,細想卻是宿命的注腳:聖倫先祖殺妹的愧疚,早化作詛咒纏在血脈裡了。
而紮卡,正打算借這股宿命的力量,把他的計劃推向終局。
……
“舉爪副手之間,靈魂化作煙滅!”
血靈帝國廣場的穹頂蒸騰著猩紅霧氣,獲得新生力量的猩紅死神正瘋狂運轉【藍魔虹吸】——纏繞周身的幽藍魔力如蛛網般蔓延,貪婪竊取著四周空間的魔素能量。
今日戰死的血族屍骸紛紛化作血靈幻影,自發拾起武器向侵入血靈帝國的古樓蘭人衝殺,而一部分被聖武職者破滅的血靈殘魄,則被藍魔之力彙聚至廣場中央的巨大死神法相之中。
感受著法相內奔湧的死亡能量,猩紅死神猛然結印,喉間低吼古老咒文:“【血神幻影輪回決】!”
刹那間,虛空迸裂出血紅色裂隙,成百上千道凝血影刃從中噴湧而出,每道血影都握著猙獰骨爪,在青石板上犁出深可見骨的溝壑,掀起的血霧凝聚成泣血骷髏麵【血影絞殺】。
更駭人的是他雙爪翻湧的黃泉之力——來自域外位麵的新生神隻【黃泉之手】將死亡神力注入肢體,右爪揮砍時綻開幽綠磷火,拖曳出綴滿殘魂哀嚎的光帶【魂噬爪】;
左爪旋成漆黑漩渦,將聖武部隊的殘魂強行拽入掌心絞碎,指縫間滲出泛著金屬光澤的神格碎片【冥河引渡】。
這新生的黃泉之力不同於荒蕪死神的寂滅權能,它掌握著九幽黃泉的三重權柄:
其一是【忘川滌魂】,以黃泉之水煉製的孟婆湯能剝離靈魂記憶,將純淨魂體碾作魔術燃料;其二是【泥人化形】,可將血肉之軀化為原始黃土,暗合“人死歸塵”的輪回法則。
廣場另一端,女聖銀劍士白瑾單手持握聖銀秘劍,銀發在星輝中流轉琉璃色澤。
作為聖級劍士傳承者,她雖不及初代聖靈劍士的律令神格,卻能催動斷劍中封印的禁忌之力。
她猛地將劍刺入地麵:“【星辰封劍·啟】!”劍脊十二顆原石依次點亮,南十字星的光鏈如活物竄出,將三枚爆裂的血影釘死在黑曜石立柱上【星鎖囚籠】。旋身劈出新月斬時,天穹日月投影重疊成太極圖案,銀輝如瀑布傾瀉,被血影割裂的鎧甲在光雨中重組【日月星輝·聖護】。
殘存的聖武部隊成員接受星辰之力浸染後,不再畏懼黃泉之風的腐蝕——那能“一剝血肉、二蝕靈魂、三焚真靈”的【冥風滅魂】。
但星辰化的代價是靈魂在持續燃燒,他們的殘魂最終要麼被斷劍吞噬以維係【星辰封劍】的力量,要麼落入死神的猩紅深淵。
“不過是從聖劍的祭品,淪為敵人的養料罷了……”白瑾低語時,斷劍突然震顫。
死神胸腔裂開第三張骨嘴,噴出纏繞黃泉神力的黑色藤蔓【黃泉纏怨】,如靈蛇纏住劍刃。
雙方神力碰撞處,地麵浮現星軌與骨紋交織的法陣【宿命對決】。
白瑾將斷劍插入法陣核心,十二道星芒衝天而起;死神同時以骨爪按陣眼,光暗能量在中央扭成漩渦,將血影與殘魂卷入化作光暗塵埃【星隕骨爆】。
“以傳承者之血,解【星神血誓·禁式】!”艾拉咬破舌尖,血滴濺刃。
透明星屑飄向戰場,觸碰到聖武殘魂的瞬間化作光繭【星輝焚魂】,繭殼碎裂時二十八名騎士虛影持星芒武器列陣【聖武共鳴】,與斷劍同時揮出星塵暴雨【星葬終焉】,在死神骨爪上蝕出焦黑孔洞。
最終一擊,斷劍刺入死神胸口骨縫,劍刃驟然虹吸其體內藍魔之力【藍魔反製】,廣場法陣逆向轉動引發神力衝突【神格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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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骨爪寸寸崩裂,被收割的殘魂在星塵中重聚,甲胄浮現與斷劍同款的星辰紋路【星諭救贖】。
“人類的執念連黃泉權柄都無法抹除……”
猩紅死神嘶啞發笑,周身突然刮起凜冽黑風。
“那就讓你見識【冥風三重奏】——
一刮血肉成泥!
二刮魂識成空!
三刮真靈成燼!”
伴隨著猩紅死神起舞!
那滅魂蝕骨的幽冥之風卷起時,廣場四周的血靈幻影竟紛紛解體,化作滋養死神法相的血色霧氣。
……
“我絕不屈服!”
薇莉特表現得像貞潔烈女一樣,宣稱對敵人的腐蝕絕不屈服。
“你恐怕誤會了——我給你看這些,可不是為了讓你向我屈服。”
紮卡走近薇莉特。
“畢竟我不是那種腦子有問題的反派,不會像他們一樣喊‘你屈服,我就讓外麵的新風使神放過你在意的人’。
但說真的,我和猩紅死神隻是暫時合作。
且不論我從不會強行乾預他人意誌,單說麵對威脅時的生存邏輯:
從一開始就必須絕不屈服、不露出任何破綻,否則敵人隻會因你的怯懦妥協而變本加厲。
甚至就算你屈服了、滿足了對方要求,對方也未必會信守承諾——搞不好就把你當冤大頭,騙光錢財還要榨乾你!”
紮卡說著,眼中閃過對威脅之道的洞悉。
“危險麵前,從一開始就不能退讓。
一味妥協隻會換來屈辱和死亡。”
薇莉特隻“哼”了一聲,沒接話。
“彆再強了!
你我都清楚你和那個聖銀劍士的關係。”紮卡畫風一轉一改之前勸她人不要妥協的模樣。
“現在我需要你拿起這把匕首,去威脅她——挾持血靈帝國最後的女皇遺孤艾絲翠德!用她逼外麵的猩紅死神投降!”
“啊?”薇莉特愣住了,看向那個不過4到7歲的小女孩艾絲翠德,眼神滿是困惑。
“我家族的教育和騎士準則告訴我,絕不能用孩子威脅敵人。”
不知是命運的捉弄還是什麼緣故,無論紮卡如何勸說,薇莉特始終不肯用艾絲翠德做籌碼,哪怕這能減少古樓蘭帝國聖武部隊的傷亡。
紮卡突然貼近薇莉特,猩紅瞳孔在燭火下映出詭譎的光:“你說騎士要守護弱者?
那你看看窗外——”他猛地揮爪,石壁上浮現血靈廣場的投影,聖銀劍士白瑾的護甲正被黃泉之力腐蝕。
“你姐姐白瑾的聖銀鎧甲已經裂了三道縫,那些跟著她的聖武士兵,每呼吸一次都在咳泥。
他們是你從小一起訓練的同伴,是你舅舅臨終前托你照看的家人。”
他指尖戳向薇莉特臂鎧上的家族紋章:“騎士守則第一條是什麼?‘以血為誓,守護血親與封土’。
現在你的血親正在被猩紅死神碾碎,你的封土正在被黃泉侵蝕,而你卻對著一個素不相識的敵國遺孤講‘憐憫’?”
紮卡突然抓起薇莉特的手按在匕首上,金屬柄的涼意讓她一顫。
“你以為不威脅孩子就是堅守騎士道?
錯了!
眼睜睜看著家人死在麵前,才是對騎士精神最大的背叛!”
“看看這個小女孩——”
紮卡借助宿命之路竊取了一段聖倫與拉薩姆博的血色過往,半枚染血的聖倫家徽被命運具現而來。
“她母親當年用同樣的匕首刺穿了你祖父的喉嚨。
你舅舅或許跟你提過,又或者他不願讓你陷入仇恨而隱瞞了此事。”
紮卡拿起家徽,將其中的意念注入薇莉特意識:“你能感受到這血脈相連的傳承嗎?
你祖父的劍術精魂、未儘的恩怨,還有纏繞血脈的詛咒,都在這枚徽章裡。”
紮卡操控著薇莉特的父輩過往,卻也給了她一份“獎勵”——祖父的劍術傳承記憶與意識殘片。
但代價是,她必須背負先輩間的恩怨與曆史枷鎖。
“騎士的守護從來不是無差彆施舍,而是先握緊武器保護自己人!
你現在不拿起匕首,就是用‘騎士憐憫’的名義,把你表姐白瑾……哦,對了,工作時候稱職位。
你的憐憫隻會讓帝國的聖銀劍士,你的偶像和所有聖武士兵以及戰友推向死亡!”
匕首的寒光晃過艾絲翠德瑟縮的身影,薇莉特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紮卡的聲音如毒蛇鑽入耳膜:“選吧——是用這把匕首換你姐姐的命,還是用所謂的‘騎士榮譽’給她陪葬?
騎士的信仰從不是空談,而是敢用染血的手護住身後的人。你
若不威脅這個孩子,就是放任猩紅死神把你最親近的人煉成殘魂!”
當薇莉特的指尖終於觸碰到匕首的紋路時,紮卡嘴角勾起冷笑——聖倫家族的軟肋從不是倔強,而是刻進血脈的守護欲。
隻要將“威脅孩子”偷換為“守護家人”,再高貴的騎士也會拿起染血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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