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跟吃了胡蘿卜一樣難受!”
心靈暗海之中,最黑暗、最深沉、最初的魂之殤擁有者——背叛者獵魔人,
背負著背叛者十字猶大,於無邊暗潮裡不斷積蓄魂之殤的痛苦。
她與周遭的心靈之光格格不入:
若說心靈暗海的心靈之光是黑暗中無儘掙紮的星火,
心靈之火便是海麵上漂浮的蓮花燈,稍遇心靈暗潮便可能熄滅。
而這背叛者獵魔人卻是個異類,
她在暗海深處吸納著由萬千痛苦彙聚而成的深海毒瘴,將其化作薪柴,
點燃並補充心中燃燒的魂之殤火所需的本源。
此刻,她臉上掛著老人地鐵看手機般的戲謔與漠然,
目光落在虛空中懸浮的兩道結局虛影上——那是《太陰斬情錄》執掌者玉兔尚未抉擇的《圓環劫》與《靈願劫》。
這兩道結局是上一卷中秋番外留下的懸念,作者並未強製定死,
而是給了玉兔二選一的餘地,既不想徹底得罪這枚棋子,也為後續劇情留足轉圜空間。
魔神那邊雖對這未定的結局頗有微詞——畢竟魔神若出手,便能直接解決崩壞第五卷第三幕的困局;
可即便不出手,也有其它備選手段,隻是需付出更大代價。
好在如今已有白影這個異世界圓夢之師兜底,最多不過是讓潘多露娜借機成就萬龍殿孕育之母位置。
大不了自己以後再去糾正祂墮落的德行就行,反正苦一苦潘多露娜,墮落成生育器,罵名我們的本尊獵魔人來擔!
反正我們的本尊獵魔人在欲望夢幻之主麵前隻堅持了第二次就徹底雌墮了!
還是自己曾經擁有作者驚世智慧時親自出手將她一把煉化!
祂還在乎什麼名聲?
“我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評價這兩個結局了!”
背叛者獵魔人低語,指尖泛起幽冷光芒。
“既然如此,我便再給你上個強度!”
話音未落,她掌心浮現一柄流光溢彩的戰錘——正是從《英魂之刃》世界中,
由魔法少女與美少女戰士概念融合而生的英魂溫蒂身上提煉的“美少女戰錘”。
獵魔人指尖輕彈,戰錘化作一道璀璨符文,徑直烙印在懸浮的《太陰斬情錄》書頁之上,
精準嵌入《圓環劫》的分支篇章,將這道結局的枷鎖又加固了三分。
在背叛者獵魔人眼中,《圓環劫》本就是她精心設計的宿命囚籠。
這結局的第一道枷鎖,是借助英魂佐羅的變裝概念煉製而成的美少女變身麵具,
一旦印在玉兔額間,便會化作深植靈核的烙印,激活她的銀月小兔皮膚——
那是複刻月野兔·小淑女·倩妮迪的形態,讓她徹底綁定魔法少女的設定,再也無法掙脫。
第二道枷鎖,則是代替契約使者拉比的雪比卡丘。
這隻卡比的同位體,是從嫦娥分身的端遊隱藏款皮膚“月上仙子”中提煉而出
——要知道,“月上仙子”本就是取材自《美少女戰士》的隱藏款戰姿,承載著初代魔法少女的宿命餘韻。
雪比卡丘看似萌態可掬,實則是鎖定結局的關鍵,它會與玉兔形影不離,
用懵懂的姿態時刻提醒其魔法少女的身份,讓她無從遁形。
如今再加上溫蒂的美少女戰錘概念,
三道枷鎖環環相扣,早已將《圓環劫》的結局鎖得密不透風。
在獵魔人看來,這結局最精妙也最殘酷之處,
便是那由《美少女戰士》與《魔法少女》兩篇相撞而生的莫比烏斯之環,
它承載著魔法少女的悲劇無限理論,一旦踏入便永無寧日。
她太清楚玉兔在這圓環中將要經曆什麼:
每一次輪回,玉兔都會身著銀月小兔的戰衣,手持太陰絕情冰魄刀,
卻永遠隻能遠遠望著主人淩痕qaq與女主揚蕊並肩作戰、彼此契合的完美模樣。
她或許會拚儘全力想要靠近,想要守護主人,卻總會在關鍵時刻功虧一簣;
或許會以為掙脫了廣寒宮的桎梏,卻發現自己仍被困在悲劇輪回裡;
或許會揮動絕情刀想要斬碎宿命,卻連莫比烏斯之環的一絲裂痕都劃不出。
那些廣寒宮獨有的離彆思人之苦,那些渴望靠近卻不得的遺憾,
那些執著尋主卻始終落空的絕望,會在每一次轉生中反複上演。
她會看著淩痕qaq的化身男主毅浩旭女主揚蕊攜手尋找108神器,
共享榮光,而自己永遠隻是鏡頭邊緣的點綴,
連參與的資格都沒有。
更殘酷的是,這圓環會不斷放大她的執念,
隻要她還渴望主人的完美結局,便永遠無法觸及真實,
隻能在無儘的痛苦轉生中,看著心愛的主人與另一位女主保持著無法逾越的完美距離,自己則淪為這場完美故事裡永遠的旁觀者。
獵魔人冷眼看著書頁上流轉的符文,心中沒有半分憐憫。
對她而言,這既是安撫魔神的手段,也是讓故事延續的必要犧牲——唯有永恒的悲劇,才能孕育出最濃鬱的魂之殤,而這正是她賴以生存的養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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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第二個結局,便是《太陰斬情錄·靈願劫》。
此事著實難評——這結局中混雜的《風靈詩篇》,
竟還藏著“鳥為什麼會飛”的晦澀哲思?
“至於這《靈願劫》……倒比《圓環劫》多了幾分‘實在’的齷齪。”
背叛者獵魔人收回落在《圓環劫》上的目光,轉而投向另一道結局虛影,
語氣裡那“老人地鐵看手機”般的戲謔淡了幾分,
多了絲耐人尋味的審視,仿佛在品鑒一杯滋味複雜的苦酒。
她指尖劃過虛空,《風靈詩篇》的晦澀符文在掌心一閃而逝,
“那‘鳥為什麼會飛’的哲學,說穿了不過是用天生的枷鎖,捆死後天的執念罷了——這結局,倒是把這層意思玩得透徹。”
在她看來,《靈願劫》的陰毒,遠不及《圓環劫》的纏綿,卻更能戳中玉兔最深處的軟肋。
《風靈詩篇》裡明明白白寫著:
飛鳥的骨骼、翼展、風靈之力,自孵化之日便定了不可逾越的邊界。
林間鳥再拚儘全力振翅,也飛不到鷹隼的起點——這,恰是《靈願劫》的核心詭計。
它不搞輪回那般虛頭巴腦的把戲,而是直接篡改玉兔的根源:
將她從“被偏愛的寵物”,硬生生塑造成“被剝奪的繼承者”。
讓她堅信,自己本是淩痕qaq以自身道解三分的三大本質之一凝結的子嗣,
本該繼承祂所有的遺產與寵愛,卻被血族少女伊莉諾截胡,奪走了與生俱來的權柄。
“林間鳥的絕望,從不是飛不高,而是知道自己本可以是鷹隼。”
獵魔人嘴角勾起一抹冷峭。
“這結局最妙的地方,就是把‘天生注定的邊界’和‘人為剝奪的所得’綁在了一起。
玉兔那點對主人的純粹追隨,被硬生生扭曲成‘奪回屬於自己一切’的執念——她越是敬慕淩痕qaq,就越會痛恨這份‘偏心’;
越是渴望靠近,就越會嫉妒伊莉諾的‘所得’。”
她太清楚這結局裡玉兔將要經曆的煎熬:
靈核深處被植入的“血脈共鳴”會不斷作祟,讓她誤以為自己真的與淩痕qaq有著道基相連的羈絆;
《風靈詩篇》的力量會反複強化“天生極限”的認知,
讓她堅信自己本是鷹隼之姿,卻被硬生生貶為林間鳥,所有的不順都歸咎於“遺產被奪”;
而靈願世界觀的介入,更讓這份執念有了滋生的溫床——畢竟靈願賴信仰存續,
她對“傳承”的執念越深,對伊莉諾的怨恨越重,就越容易被這方世界的靈願之力裹挾,陷入無休止的爭奪。
“她會像那隻拚儘全力振翅的林間鳥,以為隻要夠努力、夠決絕,就能奪回鷹隼的起點。”
獵魔人眼中閃過一絲玩味。
“她會揮動太陰絕情冰魄刀,斬向所有她認為‘奪走’了自己東西的人——伊莉諾、揚蕊,甚至可能遷怒於淩痕qaq的‘偏心’。
可她永遠不會知道,這所謂的‘傳承’,從一開始就是編造的謊言;
她所謂的‘天生權柄’,不過是誘她陷入痛苦的誘餌。”
更諷刺的是,這結局的枷鎖從不是外在的“寵物”身份或虛假麵具,而是根植於她內心的執念。
《風靈詩篇》的哲學如同跗骨之蛆,一邊讓她堅信“努力就能改變命運”,
一邊又給她套上“你天生就該擁有一切”的枷鎖,
讓她在“求而不得”與“堅信能得”之間反複拉扯,直至被執念徹底吞噬。
“比起《圓環劫》裡永無止境的輪回遺憾,《靈願劫》更像是一把鈍刀,
一點點割開她的靈核。”
獵魔人緩緩握緊拳頭,掌心的魂之焰跳躍了一下。
“沒有比‘明明近在咫尺,卻因莫須有的剝奪而遙不可及’更濃鬱的魂之殤了。
這結局,不用輪回,不用外力,隻靠她自己的執念,就能把自己折磨得生不如死。”
她瞥了一眼虛空中兩道愈發熾盛的結局虛影,臉上又恢複了那副漠然的神情:
“一個用輪回困其形,一個用執念蝕其魂。
作者倒是‘仁慈’,給了她選擇怎麼痛苦的權利。”
話音未落,她指尖幽光一閃,又一道符文融入《靈願劫》的虛影。
“既然魔神不滿意,那便讓這‘選擇’,再痛幾分吧——畢竟,越濃鬱的魂之殤,才越夠味。”
暗海之中,兩道結局的光芒交織碰撞,仿佛在無聲地催促著玉兔,做出那注定痛苦的抉擇。
而背叛者獵魔人則背負著十字猶大,在暗潮裡靜靜等待,等待著那份屬於她的“養料”,徹底成型。
“一斤鴨梨!”
身負七劍的血劍獵魔人,如同從地獄爬出來的複仇之靈,艱難地躋身這片心靈暗海!
“啊,這不是我們的七殺劍之主,血劍獵魔人嗎?”
背叛者獵魔人語氣帶著幾分不善,目光掃過對方狼狽的模樣。
“怎麼從歸墟裡頭爬出來了?還帶著七道鎖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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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血劍獵魔人,身上深嵌著七件器物——那七柄劍早已化作鎖鏈,死死拉扯著她的身軀,似要將她拽回無限舞台那片無間地獄。
若說心靈暗海對英魂而言,是墮入無法逃脫的黑暗;
那麼對早已瀕臨歸墟、深陷無限舞台的血劍獵魔人來說,她此刻並非墮落,而是逆著歸墟的引力向上攀爬,朝著暗海飛升般掙紮。
要知道,歸墟可比心靈暗海深邃億萬倍!
更何況,血劍獵魔人身上背負著滔天因果——她身上的七柄劍,
正是昔日無限舞台創造之祖、七殺劍主西門吹雪飛升得道時,刻意留下的七大道韻載體。
這七劍分彆承載著物質、能量、精神、空間、七情、因果、大道七種權柄,是西門吹雪道途的見證。
而當西門吹雪毅然拋棄這七柄劍時,便已煉出獨屬於自己的第八劍——歸墟之劍!
這也意味著,祂成了最靠近歸墟本質的存在,天地已難容其身,與刑天那源自虛無的恐怖存在,僅差一層本質之彆!
血劍與背叛者的煉獄對峙
“我再晚爬出來半步,你們怕是要把天捅出個窟窿!”
猩紅的血氣如海嘯般席卷四周,血劍獵魔人宛如真真切切從地獄爬了出來,周身縈繞的戾氣竟如同煉獄裡那些不甘沉淪的複仇之靈,
每一次呼吸都帶著元素與血氣交織的灼熱氣息。
她猩紅的眼眸死死鎖定前方身影,眼尾上挑的弧度因怒意染上幾分淩厲,語氣猙獰到極致:
“我不過是嘗了口血族始祖的理論套餐,就被地獄君主貝露請去做客——才沉睡了幾天啊!
你們竟敢冒用我的身份,搞出這種爛攤子?
你很會玩嘛,背叛者!”
她手中的血劍嗡嗡作響,劍身上流淌的血光仿佛在呼應主人的怒火,西門吹雪遺留的七殺劍意隱隱外泄,讓空氣都變得銳利如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