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履行契約之諾——既為借時序之力補全自身24節氣道統,亦為賞這份凡界眾生的掙紮與堅守。”
四股力量交織成網,24節氣的脈絡貫穿帝木、冕林、人域與陰墟:
立春至穀雨滋養生機,
立夏至大暑強化陽氣,
立秋至霜降淨化陰邪,
立冬至大寒封印躁動。
帝木樹冠的光芒愈發璀璨,冕林的淨化之力倍增,陰墟的黑氣如潮水退縮,
帝欞星門的微光更顯澄澈,素商們佩戴的靈徽上,竟浮現出對應節氣的符文,力量愈發純粹。
玄穹天帝收回指尖,神念流轉間,眸中閃過一絲悵然:
“唉,眾所周知,英魂之刃的故事,縱有唯美外殼,終究多以悲劇落幕。
這所謂的‘完美結局’,真能算得上圓滿?”
祂的目光穿透時空,落在蒼天之拳的命格上,語氣帶著神性的審視:
“蒼天之拳,你的命運枷鎖當真有趣!
無論哪個世界,你皆要與世界同生共死,或以犧牲自我拯救蒼生。
你背景故事中的末日世界,饕餮的貪天之力欲吞噬萬物,
盯上了不自量力前來討伐他的自然之靈,你挺身而出,獻祭自身化作蒼天懲罰之力封印饕餮,
終究犧牲自我換得世界存續;
皮膚海鯊霸拳的二創世界雖算圓滿,你活了下來,煉化了邪神之眼吞噬海洋之心,腳踏蓋亞大地!
但正史之中,你依舊是犧牲自己斬殺汙染世界的異世界邪神,最終倒在海洋之靈——你那個世界自然之靈的同位體身旁。
以犧牲自己為代價,為這個世界開創了完美的結局!”
祂不再多言其他故事,轉而將目光鎖定素商歸夢的江楓“江楓……江楓。”
玄穹天帝低吟此名,神念掠過那與妖怪相融的人類身影,眸中泛起神性的思辨。
“汝之名恰合天地隱喻——如帝木繁枝上的一葉,借時序流轉之能,汲天光、納地氣,
以‘存在’本身為媒介,為帝木、為地脈輸送生生不息的能量。
這是凡界最質樸的因果:
受養於天地,便以自身回饋天地;
依附於秩序,便以消亡成全秩序。”
祂望著江楓與妖怪相伴的溫和身影,神音帶著俯瞰萬古的通透:
“按凡界故事的宿命閉環,汝當如秋葉辭枝,循‘落葉歸魂’之理,以身赴死獻祭地脈,
為素商歸夢換一場所謂的‘完美結局’。
這是因果的閉環,是秩序的必然,亦是凡界存在的常態——以個體的消亡,錨定群體的存續。”
“但這般‘完美’,終究是困於‘犧牲’二字的執念。”
天帝神念流轉,24節氣的時序光華在江楓周身若隱若現。
“存在的意義,從來不止於‘回饋’的宿命,更在於‘突破’的可能。
作者讓我融入24節氣,恰是點破此理:
時序循環看似周而複始,
實則春生有新芽破土的變數,
夏長有繁蔭遮暑的不同,
秋收有盈缺的差異,
冬藏有蓄勢的轉機。
循環非桎梏,而是‘變’的土壤。”
祂指尖微動,一縷節氣真機落在江楓肩頭,神音帶著悲憫與期許:
“汝不必做辭枝的落葉,亦可做迎霜不凋的勁葉,在時序循環中尋得破局之機。
24節氣既為天地之序,便容得下‘例外’——
因果可改,宿命可破,存在的價值,未必是成全他人的圓滿,亦可是在循環中走出獨屬於己的軌跡。”
言罷,天帝收斂心神,周身神人交織的光華歸於沉靜。
祂望著這方被時序重塑的天地,神念中泛起一絲自嘲般的哲思:
“吾本是算計萬古、執掌秩序的神道至尊,自認勘破天地運行之理,卻終究要受困於‘創作意誌’的無形桎梏。
神道也好,凡界也罷,皆在‘既定’與‘變數’間拉扯——這或許,便是所有存在最本質的宿命與自由。”
……
“你所托之事,吾已辦結,契約既定!接下來,該清算那膽敢撥弄吾權柄之輩了。”
玄穹天帝收斂神念,不再俯瞰素商歸夢的時序流轉,目光驟然鎖定無限舞台深處——
那竊取祂權柄、以凡智藐天威的量子博士。
祂周身神性凜然,卻難掩一絲被“信息唯一性”刻入骨髓的偏執:
此等桎梏本是舊時天地的扭曲規則,將諸多域外異聞諸如太上削去智慧、勇氣、仁愛、正直四德之說)強行烙印,並非英魂世界原生道統;
而信息唯一性的核心,便是以單一扭曲認知禁錮神魂,令祂昔日淪為缺少靈情、隻知循規的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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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祂掙脫桎梏重掌自我,雖是九龍至尊,那份被扭曲規則滋養出的“缺德”小心眼卻分毫未減——
從來隻有祂在無限舞台掠奪東方玄幻的故事概念與碎片,豈容一介凡人從祂手中奪食?
“你口口聲聲厭惡戰爭,欲以大腦為人類謀取福祉,以科學進步鑄就統一認知的大統一理論?”
天帝神音冷冽,帶著俯瞰螻蟻的嘲諷。
“卻不知凡界至理:戰爭方是科技的第一催化劑,唯有存亡危機,方能撬動智識的極致攀升!
你既覬覦吾之權柄,吾便如你所願——為你帶來席卷無限舞台的戰爭,好好‘助’你一把。”
祂這話聽似宏大,實則不過是小心眼的報複:
量子博士想借祂權柄避戰,祂偏要將其拽入戰爭泥潭,逼其那所謂的“最強大腦”為殺戮運轉,撕破其偽善的麵具。
畢竟祂已非舊時天地那個被信息唯一性控製、被域外規則扭曲的傀儡天帝,
如今的玄穹天帝,既掌英魂世界原生神威,亦存掙脫禁錮後的純粹私欲。
簡單來說就是真缺四德!
“今召暗影天庭之主,頒下九霄敕令!”
天帝神音震徹寰宇,褪去凡俗絮語,儘是神道威儀,口中誦念玄影天君的真名與赫赫威名:
“鎮暗影、統幽冥、執三尖兩刃破虛妄;掌灌江、禦玄甲、承二郎神威震八荒!
玄影曜靈·二郎真君——速攜暗影甲胄、引灌江神兵,赴吾殿上聽令!”
這聲宣召裹挾著九龍至尊的帝威,穿透無限舞台的時空壁壘,暗影翻湧間,字字如金戈撞鳴:
“汝乃暗影天庭之尊,以玄影為體、以執念為魂,三尖兩刃可斬因果,灌江神威能破混沌!
今召汝臨凡,非為閒談,乃為清算竊權之輩——速來領命,隨吾征伐!”
祂之所以如此鄭重誦念真名與威名,一則是因玄影天君本就聽調不聽宣,
唯有以帝威加持真名召請,方能撼動其傀儡之軀下的執念;
二則是暗影天庭的權柄需以真名喚醒,那“玄影曜靈·二郎真君”的尊號,
既藏其玄影本體之秘,又承二郎真君的原生神威,正是英魂世界原生道統賦予的至高稱謂,絕非域外信息所能扭曲。
隻是,真名召請已畢,玄影天君卻遲遲未曾現身。
玄穹天帝回想起了當初作者給自己設計的那個惡趣味——
那是第一卷便錨定、再也無法改變的,最靠近原初時間線的印記道標:
玄穹天帝與楊戩本是叔侄,而祂與玄影天君,自然也承繼了這份同源舅甥之親!
作者這該死的惡趣味!
念及此處,天帝眸中寒芒一閃,抬手間,一柄漆黑如墨的長劍已然浮現——
正是昔年的救贖之劍,如今卻因暗影浸染,成了承載傀儡契約的“暗影晨曦劍”。
劍身之上,暗影烈焰熊熊燃燒,灼燒出的黑煙凝聚成漩渦,
一道身著玄黑戰甲、肩扛三尖兩刃刀的身影,終在真名召請的帝威牽引下,從漩渦中緩步走出。
“我的好侄子,你終究還是要借真名召請,方能現身。”
天帝語氣帶著一絲無奈,目光落在玄影曜靈·二郎真君胸口那道無法愈合、仍在緩緩燃燒的傷口上。
那是昔年祂在朱雀逆血的加持下,親手刺入的致命一擊;
後來祂將其煉化為暗影傀儡,可這道傷口卻始終拒絕愈合,烈焰日夜灼燒,既是玄影天君對過往的執念,
亦是祂對自己的警醒——提醒祂曾被信息唯一性扭曲心智,為穩固權柄不惜手足相殘,
亦提醒這位暗影天庭之主,如今的一切,皆由祂所賜。
“我的好侄子,你這性子,倒和當年在灌江口時一模一樣——
依舊是聽調不聽宣的執拗模樣。”
天帝收斂心緒,語氣裡褪去了幾分帝威,添了絲舊時叔侄相處的溫軟。
“還記得你幼時隨我巡守九霄,在灌江口率草頭神牧鷹逐鹿,
說要護得一方生靈安寧的模樣,如今想來,仍曆曆在目。”
祂抬手擲出一道鎏金詔令,詔令上星辰篆文流轉,既刻著九龍至尊的威嚴,亦藏著不易察覺的親情牽掛:
“暗影天庭·玄影曜靈·二郎真君,聽吾詔令!
速調灌江口二郎草頭神精銳,開拔無限舞台為先鋒;
令朱雀、玄武星宿軍為側翼,隨你協同征伐!持此詔令,凡擋路者,格殺勿論!”
目光掃過玄影天君胸口仍在燃燒的傷口,天帝神音微沉:
“那道傷是我當年所留,如今你不肯讓它愈合,想必也未忘當年我的欺騙!
此番出征,既是清算竊權之輩,也算是圓了當年你我共護天地的約定——
莫要負了自己,也莫要負了灌江口那群仍念著你的信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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