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天擎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偏偏任瑤姬的話又挑不出錯處。
他隻能硬生生憋著,心裡把她和蘇塵音都罵了千百遍。
梁元香卻不管那麼多,她猛地掙脫鄧天擎的手,指著任瑤姬罵道:“任瑤姬!你少在這裡說風涼話!我們鄧家的事輪得到你插嘴嗎?是不是看我們鄧家不順眼,想趁機落井下石?我告訴你,沒門!”
“鄧夫人這是惱羞成怒了?”任瑤姬笑得更無辜了,“我隻是隨口說說而已,鄧夫人何必這麼激動?難不成我說中了什麼?”
“你!”梁元香氣得渾身發抖,指著任瑤姬卻說不出話來。
梁元香眼中幾乎要噴出火來:“任瑤姬!我們對付不了凶手?總好過有些人表麵光鮮,暗地裡淨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她盯著滿臉得意的任瑤姬,恨意更盛:“有些人仗著出身百草穀便四處編排是非,不如先管好自己穀中弟子偷練禁術的事!彆到時候穀門都被藍聖殿的執法者發現了,還在這兒說三道四!”
觀禮台頓時響起此起彼伏的倒吸冷氣聲。
偷練禁術可是大忌,百草穀作為煉丹大宗門,最忌諱的就是這個!
聽到梁元香大眾誣陷自己宗門,任瑤姬氣得臉色變得青白交加。
“鄧夫人血口噴人!我百草穀世代以仁心濟世聞名,光明磊落,行得正坐得端,煉丹術更是冠絕天下,何時有人敢碰禁術?”
“今日你若拿不出證據,就必須給我藥白草穀賠禮道歉!”任瑤姬怒目圓睜,死死地盯著梁元香。
“嗬。”梁元香冷笑一聲,染著蔻丹的指甲撫過鬢邊珠釵。
“三年前百草穀後山那場雷暴,任夫人不會這麼快就忘了吧?那天晚上電閃雷鳴,整個山穀都被紅光籠罩,據說當時有弟子看見...有人在祭煉禁術,引來了天雷反噬呢。”梁元香不緊不慢地說起來。
望著任瑤姬氣得滿臉通紅,梁元香心裡暗自竊喜起來。
她張開嘴還想爆料一些什麼,鄧天擎突然厲聲打斷:“夫人,慎言!”
鄧天擎一把按住梁元香子的手腕,力道之大讓梁元香痛呼出聲。
他的目光如鷹隼般,陰沉地掃過四周豎起耳朵的眾人。
那些人眼中的八卦和算計幾乎要溢出來。
百草穀雖然不如鄧家勢大,卻掌握著無數珍稀藥材,與各大世家都有交情,此刻撕破臉皮,對鄧家沒有半點好處。
任瑤姬胸口劇烈起伏,衣襟隨著呼吸微微顫動,顯然氣得不輕。
她正要反駁,忽然瞥見下方試煉廣場,正與同伴有說有笑的蘇塵音。
“咦?”她意味深長地看向梁元香,慢悠悠地開口,“紅衣姑娘莫非就是...殺了鄧二小姐的凶手?看著倒是麵善得很,不像心狠手辣之人啊。”
梁元香臉色驟變:“你少在這裡假惺惺!她就是個披著人皮的惡魔!”
鄧天擎見狀,連忙向任瑤姬拱手:“夫人近日因小女之事心神不寧,方才多有冒犯,還望任夫人海涵。”
任瑤姬輕搖團扇,眼中精光閃爍:“鄧家主客氣了。不過若那位真是天玄界域的蘇姑娘,我倒是聽說些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