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蘇翊拄著霜燼劍走過來,“我沒事,剛吃了阿玦給的療傷丹,已經恢複了。”
他看著鄧綺蘭的慘狀,眉頭微蹙,“彆跟她置氣,比賽禁止殺人,彆壞了規矩。”
蘇塵音這才收回腳,卻突然從空間裡摸出個銀針包。
針身細如發絲,卻淬過靈力。
“殺人?”她冷笑一聲,捏起三根銀針,“我不殺她,哥哥你就放心吧,我會讓她生不如死!”
話音未落!
她手腕輕抖,三根銀針如流星趕月般射出,精準紮在鄧綺蘭的三處穴位上。
這三處穴位都不是要害,卻是人體最敏感的痛穴。
這是她在現代跟著師父學的“散痛針”,能將痛感放大十倍,卻不會傷及根基,堪稱折磨人的利器。
“啊——!”鄧綺蘭像被扔進滾油鍋的蝦,猛地弓起身子,發出一聲淒厲到不似人聲的慘叫。
冷汗瞬間浸透了她的紫衣,讓原本華貴的衣料緊緊貼在身上,勾勒出她顫抖的輪廓。
這銀針帶來的痛苦,比劍刺還要可怕百倍!
像是有無數隻螞蟻在啃噬她的筋絡,又像是有無數把小刀子在同時切割她的血肉。
那種劇痛直衝天靈蓋,讓她恨不得當場暈過去,卻又偏偏清醒得可怕。
她想在地上打滾緩解痛苦,卻被蘇塵音剛才那一踩震得暫時動不了分毫,隻能像條離水的魚一樣在地上抽搐。
眼淚鼻涕混在一起,糊了她一臉,哪裡還有半點綺蘭仙子的樣子?
活脫脫一個被打得滿地找牙的潑婦。
“蘇塵音,你敢殺我,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鄧綺蘭用儘全身力氣嘶吼著,聲音嘶啞得像破鑼,充滿了怨毒和不甘。
“做鬼?”蘇塵音蹲下身,指尖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看著自己。
她的紅衣下擺掃過鄧綺蘭淌血的膝蓋,帶起一陣刺痛。
“先想想怎麼熬過這陣痛再說。記住了,下次再敢動我身邊的人,就不是紮針這麼簡單了。”
她的聲音很輕,卻像冰錐一樣紮進鄧綺蘭的耳朵裡,帶著徹骨的寒意。
鄧綺蘭的嘴唇顫抖著,想要說些什麼,但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她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蘇塵音站起身來。
斬落劍在蘇塵音的指間靈活地轉了個圈,收鞘時發出清脆的“哢”聲,在寂靜的迷霧林裡顯得格外清晰。
周圍的修士看得頭皮發麻,一個個大氣都不敢喘。
這哪是修士打架?
這分明是刑訊逼供現場吧!
難怪蘇塵音能十連勝,就這狠勁,誰扛得住啊?
簡直是行走的人間凶器!?
蘇塵音像是沒看到周圍修士驚恐的目光,又從針包裡抽出一根銀針,屈指一彈,精準地紮在鄧綺蘭的右臂麻筋上。
“這一針,讓你三天抬不起胳膊,記住,不是什麼人都能惹的。”蘇塵音麵無表情地道。
鄧綺蘭隻覺得渾身上下像被千萬隻螞蟻啃噬一般,劇痛難忍,以至於她連罵人的力氣都喪失殆儘。
趴在地上發出痛苦的嗚咽聲,眼淚混著血水流進嘴裡,又腥又澀。
她從未受過這種屈辱,怨恨極了蘇塵音!
可此刻連抬頭的力氣都沒有,隻能任由蘇塵音擺布。
此時此刻,鄧綺蘭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任人宰割的羔羊,隻能無奈地忍受著蘇塵音的擺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