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廚藝分明跟做狗屎差不多!”墨建國氣得吹胡子瞪眼。
“不對!狗屎起碼有狗吃!你的菜連狗都不吃!”
前麵開車的小蔣死死抿著嘴,肩膀抖得像篩糠。
墨南歌挑眉,指了指窗外陸陸續續從會場趕去地鐵的觀眾,“可現在他們搶著要吃我做的菜。照您這說法,他們豈不是連狗都不如?”
墨建國被噎得老臉一紅,他哪敢這麼說?
光是潘達光的身份就夠他喝一壺的。
“少來這套!”墨建國一拍大腿。
“一百分裡有一百個不對勁!你小時候一見廚房就跑,讓你練顛鍋不是拉肚子就是犯困,切個菜都能切到手指頭!”
墨南歌打了個哈欠,漫不經心:“七八歲就被您按在廚房顛一下午鍋,切一下午菜,我不找借口溜難道真待著?我也是要童年的好吧。”
童年?墨建國覺得就是愛玩偷懶!
他指著兒子剛才在賽場上那出神入化的刀工,“現在這手功夫哪來的?”
墨南歌隨手點開手機裡《舌尖上的美食》片段,“刀工?看一遍不就會了?”
那輕飄飄的語氣讓墨建國差點一口氣沒上來,抬手就給他後腦勺來了一下:“放屁!老子都不會的刀法,你看一遍就會了?”
“你就這麼對你這個寶貝兒子!”墨南歌揉著腦袋齜牙咧嘴,“您不會,還不許彆人會了?老頭子,您這悟性不太行啊。”
墨建國氣得直哆嗦,拳頭捏得咯咯響。
這混小子居然說他悟性不夠?
墨建國看著他那副嘴臉覺得很欠打,拳頭很癢,他不夠悟性?嗬嗬,“你的廚藝……”
刀工說得通,那其他呢?
“這不是有我這舌頭嗎?你放多少醬油我都知道,自然知道菜該怎麼配比,吃多了自然會變成廚子。”
“比如說上次您做的紫蘇爆炒肥腸放多一勺鹽,簡直是謀殺您的兒子!”
提到這事墨建國有點心虛,但馬上梗著脖子:“要不是你在外麵惹事,我能氣得手抖?”
墨南歌輕哼一聲,正要反駁,卻見自家老爹突然眯起眼睛:
“所以你小子早就會做菜了?還天天蹭老子的飯?”
墨南歌立即望天:“這不是……除了您做的,彆的都吃不慣嘛。”
“我看你就是懶!”墨建國笑罵,經過這些問題,他心裡輕快多了。
他兒子就是天賦異稟!
老天賞飯吃!
看來他有接班人了!
心裡很是欣慰,但是嘴裡還是道,“狗都比你勤快!”
……
“這隻狗怎麼還穿白大褂?建國後怎麼還有妖精成精了!”餘弘驚恐縮在角落。
餘弘的女友一臉無奈,隻能安慰拍了拍他。
在餘弘眼裡就是一隻蛤蟆在企圖摸他!
“啊啊啊啊!蛤蟆啊!”
他女友手一頓,蛤蟆?
你完了餘弘!
“你拿的什麼!嗷——我的屁股!”
隻見一隻站立的柯基舉著大號針筒,奶聲奶氣地對著餘弘說:“該打針啦~”
“狗殺人了!”
淒厲的慘叫響徹走廊。
汪輝舉著手機憋笑憋得滿臉通紅:“錄個視頻,等餘弘結婚那天循環播放。”
餘弘女朋友捂臉,不想承認眼前的人是她的男朋友。
醫生淡定地收起針筒:“打完針休息十分鐘就清醒了。”
果然,沒多久滿屋子亂竄的餘弘終於消停下來。
他坐在病床上,茫然地環顧四周,看到汪輝對著手機傻笑,頓時警鈴大作。
“我好像……菌子中毒了?”他小心翼翼地看向女友問,“沒做什麼奇怪的事吧?”
女友兩眼一翻,餘弘看著女友愛搭不理的樣子摸不著頭腦。
“也就是管你女朋友叫蛤蟆,指著白大褂狗醫生要殺你而已。”
汪輝晃著手機,壞笑道,“需要重溫一下精彩片段嗎?”
聞言,餘弘瞪大眼,蛤蟆?白大褂狗醫生?
他哀嚎一聲把臉埋進枕頭裡:“刪了!快刪了!”
發瘋不可怕,可怕的是有人回憶!
還有視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