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可可和墨南歌的事,他略有耳聞。
雖說在實驗室裡抬頭不見低頭見,但於星楠很少見到墨南歌與雲可可有什麼親密互動。
此刻,雲可可白大褂的衣擺被她帶起的風吹得嘩嘩作響。
她眉頭緊鎖,那張精致的臉上滿是怒意。
“墨南歌!”
這一聲連名帶姓的呼喊讓墨南歌輕輕皺眉。
實驗室裡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投向兩人。
墨南歌停下手裡的移液器,轉身平靜地看向她:“雲同學,如果是私事,我們出去說。現在大家都在做實驗。”
雲可可卻覺得他是在故意逃避,並且話裡覺得她吵,當即嗤笑一聲,指著他的鼻子質問:
“你答應我的事都忘了?
竟敢放我鴿子!
看來我不必再給你任何機會了!”
她原本讓墨南歌給她洗衣服,代替她做宿舍衛生等等事,而她直接去圖書館學習。
像往常聯係墨南歌,然後她就去圖書館學習了。
結果她從圖書館回來,墨南歌沒出現在宿舍給她打掃,害得她晚上回來還得打掃!
所以她半點情麵都不留。
在她眼裡,墨南歌就是個處心積慮攀高枝的人。
自從他接近她開始,不用她親自出手,身邊早就有人把他的底細查得一清二楚。
原本雲可可還對這份殷勤抱有幾分好感,直到朋友告知她墨南歌早有女友,她頓時對這個虛情假意的小人厭惡至極。
這些日子,她冷眼看著墨南歌在她麵前演戲,既覺得惡心又感到可笑。
她倒要看看,這個背叛者能演到什麼時候。
她就是要看著他演戲,利用他的攀附之心來馴化他。
一旁的許觀棋手裡的試管慢慢放下。
作為知情者之一,他默不作聲地看著這場好戲。
周圍人對雲可可對墨南歌的態度不意外。
因為他們私底下都討論這些問題。
他們覺得墨南歌純純是個可憐舔狗,雲可可對他就像遛狗。
可他還能和顏悅色。
當初,他們都在感歎,攀高枝真是得厚臉皮。
所以現在,所有人都等著看墨南歌會如何低聲下氣地哄回雲可可。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墨南歌先是一愣,先是喃喃自語,似乎不解,隨即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你知道我的目的?”
這話讓雲可可也愣住了,“你的目的不就是追我?這不是全實驗室都知道的事嗎?”
她說著,突然向前一步,唇角勾起一抹譏誚的弧度。
如此自戀的話,換作彆人絕不敢說出口。
但雲可可從來不是一般人,她的家世賦予了她十足的底氣。
在場沒有一個人覺得這話說得不妥。
誰知墨南歌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話,驚訝地搖了搖頭。
“看來是我的行為讓你產生了誤會。”
“誤會?!”
雲可可愕然睜大眼睛,“你每天風雨無阻地買我最愛的那家早餐,隨叫隨到。
主動給我補課,跑遍全城圖書館就為了找一本絕版資料。
甚至你甘願給我做臟活累活,而你現在告訴我這是誤會?”
“確實如此。”墨南歌的語氣平靜得令人惱火,“我做這些,隻出於兩個原因。”
雲可可內心根本不信這套說辭,她緊盯著墨南歌那雙過分認真的眼睛,“什麼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