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啪嗒”一聲掉在腿上,冷汗從額角滑落。
“她……她她……這不是玩真的吧?”旁邊一個剛才還跟著起哄的騎手結結巴巴地說,臉色煞白。
另一個猛地搶過手機,手指顫抖地翻看著那份聲明:“完了……這好像是真的律師事務所……還是我們這最大的律師事務所。鵬哥,我們是不是惹上大事了?”
車內原本輕鬆下流的氣氛蕩然無存。
李鵬死死攥著拳頭,沒有說話。
“老鵬,你說句話啊!”
李鵬隻是勉強地說:“嚇你們的還信?”
而書房裡,墨南歌看著瞬間沉寂的群聊界麵,眼神依舊平靜無波,隻是淡淡地對杜律師吩咐了一句:“爭取最高標準索賠,能關進去最好。”
“沒問題!證據確鑿,他們一個都跑不了。”
杜律師在電話那頭的聲音帶著專業且冷酷的效率感,顯然已經著手準備接下來的法律程序。
墨南歌放下手機,看著墨染因憤怒而微微起伏的肩膀,輕輕歎了口氣。
他走到她身邊坐下,溫熱的掌心覆上她緊握的拳頭:“彆擔心,我已經在處理了。那些視頻不會流傳開的。”
“那可是幾百人的大群,消息早就不知道被轉了多少遍……”墨染抬起頭,眼中滿是無奈與不信。
雖然視頻裡的人不是她,但配上她的照片,在他人眼中那就是她。
她從未想過,僅僅因為業績出色就會招來如此惡毒的報複。
她一直以為男同事們隻是性格直率,沒想到背地裡竟有這麼多齷齪心思。
“他們隻會一口咬定那就是我。”
墨染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卻又異常清醒。
“網絡上的人不在乎真相,他們要的隻是狂歡。他們不會關心視頻是真是假,隻想找個具體的人來滿足他們肮臟的幻想。”
她越說越激動,指尖深深陷進掌心。
墨南歌輕輕掰開她緊握的手指,與她十指相扣。
“我找了個朋友幫忙,他在計算機技術方麵很厲害,已經把所有流傳出去的視頻都刪除了。”
無中生友的墨南歌臉不紅心不跳,睜著眼說瞎話。
“真的能全部刪除嗎?”墨染半信半疑。
“放心,”墨南歌舉起手機,給她看聊天界麵,“聽說他是國內排行第一的黑客。”
就在墨染低頭查看時,對話框裡適時地跳出一條冷冰冰的消息:
“誠惠5。下次這種小問題還找我。”
墨染的心猛地一沉。
此刻她內心的不安已被另一種情緒取代。
一種因自己給墨南歌帶來麻煩而產生的深深自責。
她毫不猶豫地拿起自己的手機,迅速給墨南歌轉了五萬元。
“你這是做什麼?”墨南歌看著瞬間到賬的提示,無奈地搖頭。
墨染垂下眼簾,聲音輕得像羽毛:“我不想總是給你添麻煩……”
墨南歌捧起她的臉,迫使她與他對視,“你的事從來都不是麻煩。為你做任何事,都是我心甘情願的。”
“不行,可是我怕你沒錢用了,不許退回!”
“好好好!”
……
在城市的另一個角落
等了幾天的李鵬,發現群裡除了那份聲明外再無後續動靜。
他那顆懸著的心又落回了肚子,甚至滋生出一種被虛張聲勢戲弄後的惱怒。
他正和另外三五個平日就跟他廝混的騎手,聚在路邊抽煙。
幾人叼著煙,地上已經散落了一地煙頭
李鵬叼著煙,狠狠吸了一口。
隨即把煙蒂摔在地上,用腳碾了碾,好像碾碎的是那個不知好歹的律師和墨染。
他斜著眼,對著那幾個人,聲音刻意拔高,充滿了不屑。
“瞧瞧!都瞧瞧!我就說是那娘們請來的姘頭在這兒演戲呢!還他媽律師?嚇唬誰呢真當老子是嚇大的?”
他唾沫星子橫飛,手臂誇張地揮舞著。
“搞個破聲明,p個紅章,誰不會啊?這就能把咱們咋地了?”
旁邊一個剃著青皮頭的騎手立刻附和,發出猥瑣的笑聲:“就是!鵬哥說得對!”
“我看呐,就是那娘們心虛了!”
“怕事情鬨大,自己那點臟事兒捂不住,才花錢請人演戲想嚇退咱們!”
“哈哈哈!可不是嘛!”
另一個瘦高個兒擠眉弄眼,模仿著某種下流的姿勢:“還嚴正聲明?她嚴正個屁!在咱們這兒裝什麼清純玉女?”
“指不定背後怎麼賣呢!鵬哥不過是把事實說出來而已!”
李鵬被這群人一捧,剛才那點殘存的疑慮徹底煙消雲散,得意和囂張重新占據上風。
李鵬拿出手機,故意點開群聊。
他手指飛快地打字,用極其下流侮辱的語言繼續杜律師和墨染,極儘挑釁。
“肮臟的爛貨,找的演員演技不行啊?這就慫了?”
“有本事讓你那‘律師姘頭出來走兩步?讓爺看看他有多大能耐!”
“看看我們區的‘頭牌和她請的男主角!”
在他的煽動下,群裡另外幾個同樣法律意識淡薄、抱著看熱鬨不嫌事大心態的騎手也開始陰陽怪氣地起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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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種汙言穢語再次刷屏,氣焰比之前更加囂張。
因為高薪,杜律師時時刻刻監控群裡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