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並未困擾安娜多久,她很快就用力的晃了一下腦袋,將所有雜念統統拋棄。
不就是因為自己可能沒能救下這個家夥嗎?那自己這次救他一次不就扯平了?
心中帶著點小怨氣的安娜憤憤不安的想道。
而一想到這,安娜就有點興奮起來了。
現在,她可是掌握了“先知”能力,知道未來發生的大事,知道未來才會出現的“大人物”都是誰。
請叫她——偉大的穿越者女士!
而現在,穿越者女士就要根據自己可靠的“前世記憶”來為大家指明一條通往未來的路了!
那麼就有人要問了,安娜安娜,我們要怎麼做呢?
呃……
好問題。
安娜的氣一下子就卸了,她發現自己身上好像就隻有一把槍,一根用於絕境掙紮的破釜藥劑,剩下的什麼都沒有了。
這次穿越確實帶了些東西過來,但是不多。
呃……會不會其他人也帶著東西過來了呢?
實際上隻有安娜一個人因為某種特殊的原因帶了一些東西過來,其他人就隻有身上的衣物還是自己的了,其餘的東西都沒能帶到這個世界來。
這一點安娜還不知道,她現在想的是如果真的有人能進來,那麼他們會在什麼地方。
她也很快就想到了“關聯性”這一點,第一反應也是趕緊去太虛武館和符華彙合。
但是……她突然靈機一動。
幾人聯合,可能隻能救有限的幾個人,最多也就將這個城市沒有變成喪屍的那些人救出來,根本沒有什麼決定性的作用。
未來的逐火之蛾不缺少尖端力量,不缺少高科技,更不缺少基礎物資。
缺的就是人,活生生的人。
如果這一次,全世界能活下來更多的人,那逐火之蛾的處境就會變得特彆好吧?
可是,僅憑借她們這幾個人,怎麼可能把崩壞的消息和情報輻射到這座城市之外呢?
她們又沒有車,唯一的交通工具還得等到未來城的自己抵達滄海市。
到了那個時候就太慢了!
而在這個時候能聯係上未來城,或者說能聯係到未來城的最高層,聯係上當前的領袖喬伊斯的人……
這座城市裡估計隻有一個人了,其他的所有人都得靠邊站。
約阿希姆,這位離家出走的太子爺是唯一能聯係上喬伊斯的了。
那如果自己先找到約阿希姆,再帶著約阿希姆去太虛武館找符華前輩合作,那說不定未來城真的能在幾個小時內向著全世界發表相關資料,大大減少傷亡。
說不定關於崩壞的情報早上被送到了未來城,晚上自己就能看見一群標注著“對崩壞裝甲”的智械出現在滄海市,幫自己消滅那些崩壞。
唉,你彆說,這還真有可能!
思維一下子就明了了,那現在的第一步就是找到約阿希姆的位置!
她倒是記得約阿希姆約定的碰頭交接人口“販賣”的地點,但那還算是一處公眾地,約阿希姆不可能在那裡。
至少現在不可能在,自己多半要等到自己抵達滄海市之後才能看見約阿希姆出現在那個位置。
那最後的答案就是……
給他打個電話。
但是自己沒有通訊器……
安娜的眼睛眯了起來,與此同時,陳天武的眼睛也眯了起來,握著手機的手也忍不住逐漸發緊,報警號碼一觸即發。
“能把你的手機借我用一下嗎?”安娜的手還在腰間,如果說之前把手放在武器上是因為她的警惕,那麼現在她把手放在武器上就有點非人哉的意思了。
你說作為一個好人不應該有這種威脅彆人的意向?
嘰裡咕嚕說什麼呢,這種話留著去和卡斯蘭娜說吧!
但很不巧,他的對麵是神州人,一種吃軟吃硬就是不吃生死威脅,遇到絕境自動開啟族譜模式的神奇生物。
你但凡手裡拿著根棍子他都慫給你看,因為被打一頓疼是真的疼,還丟臉。
但你手裡拿著的是槍,而我無非就是一死,而這裡是神州,活下來的那個要麵對的才是真正的地獄。
真當這裡是自由美利堅,槍擊每一天呢?
所以陳天武根本不吃威脅,反而對著安娜相當淡泊的一笑,果斷的按下了報警按鈕。
他已經受到了威脅,現在是當之無愧受害者,哪怕最後相安無事,他也有絕對正確的理由擺脫一係列對自己不利的麻煩。
兩人各懷心思,麵麵相覷,兩人之間的氣氛凝重的好像要滴出水來一樣,就算下一秒兩人在這裡直接打起來都不為過。
三分鐘後。
酒店房間的門口,兩人並排站立麵對著警察的唾沫橫飛,羞愧的無地自容。
“好好的小情侶,你還真報上警了?”一個麵容堅毅的警察站在兩人麵前,抬著手對著兩人指指點點,完全不在乎兩人的身份。
“我問你,她打你了嗎?啊?你不能因為她凶你就說她家暴你吧?你倆連婚都沒結哪來的家暴?啊?我問你哪來的家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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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動你手了還是動你腳了?還是咬你哪裡給你咬掉塊肉了?要不要我陪你去弄一份傷情報告?要不要?”
陳天武大氣不敢出,感覺自己好像回到了高中時期,有一種老師講卷子時自己不僅坐在前排還弄丟了卷子,隻能拿另一科卷子來裝作自己在認真聽的模樣。
抽空看了一眼站在自己旁邊同樣低著頭的安娜,尤其是看見對方嘴角彎起的弧度,陳天武隻覺得麵容有些扭曲。
這個家夥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居然在警察敲門的那一刻直接變成了一個平平無奇,隻是有點小漂亮的神州本地人。
然後這家夥居然還拿出了配套的身份證,那場麵他怎麼看怎麼覺得詭異,就好像青天大老爺被催眠了一樣,對異常視而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