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老家,這次與以往沒有什麼不同之處,隻不過晚上吃飯的時候,葉桓丘想了想詢問葉母說道:“媽,爸今年過了生日是不是就六十五了?”
“是啊,怎麼了?”
葉母也不知道他怎麼突然有此一問。
“這不是該到退休年齡了,我是覺得他風力發電塔那邊的工作也可以辦個退休,就領個養老金分紅就行了。”
葉桓丘是看二老的年紀,其實都挺大的,葉母也就比葉父小幾歲。
“好好的我退休什麼,讓我待在家裡,跟那幾個沒事喝酒吹牛的一樣混日子,那我還不如自己再置塊地,種茶種地去……”
葉父在飯桌上,明確的反對了葉桓丘的提議。
在農村裡邊,除非是做的村乾部,要不然沒幾家的老人,有這種退休的概念。
過六十歲的,還在工地上乾活的也不少。
“小泥鰍,也是一片好意。你之前還跟我說,你稍微乾點有強度的活,肩膀有點酸痛呢,這會兒又開始逞能?”
葉母當麵拆台的行為,也沒有讓葉父讓步,反正他是怎麼也不肯提前退休的。
見狀葉桓丘也就不再強求了。
他到時候跟村書記溝通一下,安排一點比較低強度的活給他吧,不至於說啥活不乾,那樣人閒著會閒出毛病的。
這種事就彆做得太明顯,一點點的減輕工作強度,要不然肯定會被發現的。
等除夕到來之際,依然是雷打不動的在除夕夜包車去上香,傳統習俗這些的就不多說了。
二老在上香期間,嘴邊碎碎念的也就是保佑葉桓丘的事業順利,沒有提什麼婚姻之類的事情。
倒不是說二老,思想一下子就開明了之類的,有句話叫人教人成百上千次,都不一定會,事教人,一次就成。
看看村子裡不少提前結束光棍生涯,還沒風光幾年的年輕人,是離婚的離婚,還整出一大堆的婚姻負債。
二老知道葉桓丘不缺錢,就光在魔都那邊的彆墅,那就值不少錢了,還有幫村子整的風力發電的工程項目。
但錢再多,奈何生不逢時呢。
連鄉村的婚姻環境都岌岌可危了,可想而知大城市裡邊那得多惡劣。
葉父葉母是盼著抱孫子不假,但那要是以犧牲和諧的家庭氛圍作為代價,那還是再等一等吧。
在上香結束之餘,晚上住旅館的時候,樓下用餐的地方,還放著春晚。
葉桓丘完全是背對著電視,所以沒看到在播什麼內容,但就從聲音裡判斷,也沒什麼精彩的。
葉母此時盛了一碗湯,眼角餘光瞥了那液晶大屏上,春晚鏡頭帶到的觀眾席上,有那麼一張臉帶到的時候,葉母忽然說了句:“這姑娘我們是不是見過?”
現在用餐的餐廳裡人不多,本身卡在春節期間,沒什麼人會來住旅館的,葉桓丘這一家子在餐廳裡這邊算是‘包場’。
她這一張口,不知道是不是店家老板的女兒聽見了,這會她也在用餐,隻不過是在後廚。
小旅館自帶餐廳了,那空間也不會很大,後廚與前廳就一塊玻璃門之隔,又不隔音的,葉母這話就正常的聲調說出來,對於在門邊上的店家女兒而言,很輕易就能聽見。
她也沒有太在意,她透過玻璃門看向那大屏電視上出現的人,景恬人就在觀眾席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