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家裡的日曆牌,每扯下來一張李劍垚的心裡就沉重幾分。
幾天的時間,上山砍了柴,讓柴禾垛又增加了一垛。
也帶著淩靈和八斤滿村的晃悠了幾圈兒,省得這幫人總以為李劍垚獨來獨往的,以為自己沒老婆沒孩子。
晚上,八斤早早的撅著屁股睡著了,淩靈摸著李劍垚的腦門。
“你這幾天總皺眉,有什麼事?”
李劍垚沒想到她觀察自己還挺仔細,握住她的手。
“水濁燕動,魚浮鳥驚飛,魚鱗雲高掛,怕是有大災。
淩靈起身,把李劍垚的腦袋拉過來,一寸一寸的捋著眉心。
“彆想那麼多,真要是有什麼,拍在一起也不算虧!”
“彆說那用不著的,我這兩天想去走走看看,家裡和村裡的房子當初建的時候都用了鋼筋,小災沒事,大災躲不過,要有什麼異動,你安慰下老的。”
按摩腦袋的手一頓,又接著捋起來。
“我要說不讓你出去是不是不行?
就像你神出鬼沒的,總也待不住。
我也不求你多有本事,活著就行。”
李劍垚抬手,摸著淩靈的臉,已是月底,沒有絲毫的月光,但李劍垚的眼睛照樣能看到這張姣好的臉和真誠的眼。
“放心,誰有事我都不會有事,安全上你就放心好了。
我要出門,奶奶問你就說我去奉天看看馮老頭留下的宅子,不問就什麼都彆說就行了。”
李劍垚開車出門的時候也沒交代去哪,做什麼。
反正對於老的小的來說自己也是要麼懶懶散散,要麼忙忙叨叨。
塘山距離家這邊直線160公裡左右,山路一繞那距離就長了,不過不同於去京城的路,去塘山不經過承德府,而是走西南向過青龍奔遷安,然後就離塘山不遠了。
過來的目的是先踩個點,看看在哪裡搞什麼事合適些,搞事的目的既是破壞,也是警醒,還得規劃好了能拉出多少人來。
最簡單的調動人出來的辦法無非是縱火,隻要火放的好,相信很多人都會大半夜的爬起來參與救火,再加上在雲錦山收進空間且拔掉牙的那些蛇,能救多少人算多少吧。
車子穿行在塘山的大街小巷裡,李劍垚觀察著房屋的結構、人員的密集程度,很快就被熱心群眾給舉報了。
本以為大媽指指點點的是在說這個人看上去很帥,實際上人家是在說這個人開著車繞來繞去的,感覺好像是特務。
當大媽湊到一個公安跟前再去指指點點的時候,李劍垚終於感覺到了不妙,一腳油門撒丫子就跑。
抓住自己倒也沒啥,但目前實在不想讓他們去核實自己的身份,這邊一個電話,那邊一個電話的。
找了個沒人的地方之後把車子收到空間裡,又給自己換了身衣服,這下隻能腿兒著去考察了。
很快李劍垚就選定好了一些目標,比如第三中學,這裡的居然是個寄宿製學校,宿舍裡的日用品數量不少,那這幫學生可難在大半夜跑出來。
路南區的工房胡同,這裡都是單層磚木結構,抗災能力太低,人員又密集,這地方值得一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