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部隊的深入,送來的傷兵也越來越多。
除了吃飯上廁所和睡覺,所有的醫護人員基本沒彆的時間。
甚至大家都默契的隻吃飯,少喝水,這樣可以避免頻繁的上廁所。
淩靈也算是真正見識到了什麼是軍醫。
準確的說,這幫人都是獸醫。
你以為心肺複蘇是要進行按壓?
不是的,直接一刀劃開,可以把手伸進去攥幾下,然後再縫合。
能不輸血就不輸血,能不掛點滴就不掛點滴,注射用的針頭跟給豬打藥的針頭直徑沒啥區彆。
保命和效率是最重要的,你這多磨蹭一會兒,這個沒啥事,但排隊等著治療的人就多一份風險。
如果不是不讓拿刀剁,李劍垚有把握一刀就完成截肢。
李劍垚有點後悔說自己擅長骨科了,整天的就是和骨頭作對,自己倒是沒啥,但淩靈估計回去之後應該不會再啃骨頭了。
能接好的李劍垚也絕不藏私,拚也要把兄弟們的零件給保護好了,診療記錄上也讓護士詳細寫明後續的治療方案,可以保住,就不要讓人再遭罪。
對了,還有不是所有手術都是要打麻醉的。
淩靈見到隔壁床的大夫毆打傷員,還拿肘子捅咕了李劍垚幾下。
“沒事,正常操作。”
直到她見識到李劍垚也毆打傷員的時候才明白,正操作呢,傷員醒了,李劍垚也是一個大巴掌下去,人就安靜了。
甚至再見到有傷兵過來血管是被打結的也能明白,是無法止血了,就把血管拽出來,然後打個結就不會再流血了。
這天的午飯每人有一盒罐頭,光板的,沒有什麼標記。
如果上麵滿是小日子的文字,估計有的人不愛吃。
李劍垚想著總算是給送到了。
防城港距離這裡有180多公裡,沒有高速,公路經上思縣到崇左,然後才能把補給送到這邊。
也有南寧方向往這邊送的,車輛很緊張。
連續工作了兩周了,每天都是十幾個小時的工作量,淩靈的精神狀態不是很好。
“嘗嘗這個,斯蒂芬那邊送過去的,北海道漁場的魚。”
“嗯,要打多久?”
“不會太久,複和、廣淵、河安、脫浪、高平、諒山、重慶猴子這些地方和國內某些地方會重名,以前是自家地盤)都拿下了,前麵擋不住,後麵也擋不住。
也許用不了多久就能在河內吃晚飯了。”
“為什麼要打?”
“不打不聽話,寧明、憑祥、龍州、靖西、麻栗,這些地方都有猴子越境甚至槍殺我們平民,炮擊也不是沒有過。
老虎不發威,他們拿咱們當成病貓了。”
“你不用考慮這些,休息的時候直接睡,這邊就是這個條件,說了不讓你來,你非要來。”
“沒事,我能堅持,就是不知道家裡怎麼樣了,大嫂估計到現在都沒睡好覺過。
孩子們不知道皮不皮。”
京城,趙女士他們帶走了小謙兒、馮蘭、見恩。
劍霜留在了京城,早上去送孩子們上學,然後溜達去新街口指導三嬸鼓搗店麵。
爺奶和大伯他們說送孩子他們去,但是孩子們說姑姑送最好,因為可以訛點零食啥的。
“姑姑,爸爸送我們的時候都是輪流扛著我們的,你為什麼一次都不扛著?”
劍霜踹了八斤一腳。
“淨騙我,你爹頂多扛下昭卿,你們幾個這麼大一坨,誰能扛的動?”
八斤毫不在意,拍了拍屁股。
“姑姑,太聰明了不好,你是不是太聰明了才會現在也沒有姑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