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吾之偉力，居然有人能化解？”
一挑二，被神附身的左護法，絲毫不落下風。
隻可惜，此時的他，乃是不被允許的存在，被天地所排斥，隨著時間的推移，其身軀逐漸崩解。
段文澤和九命貓意識到這一點，所做的一切，不過是拖延時間罷了。
現如今，祂隻想看一眼這個世界，順便找孫閻聊會兒天。
“彆打了，吾不想殺你們。”
段文澤無語。
你都殘了，還敢口出狂言？
淵懶得多說什麼。
隻見祂抬手輕揮，無儘的黑色化為牢籠，將一人一貓困住。
十息後，段文澤掙脫束縛，卻已找不到左護法的身影。
“嘖，大意了。”
段文澤完全不慌，轉身幫九命貓逃出來後，這才向山穀外追去。
外麵有許符這位九品老祖坐鎮，還有瀚海神妖等諸多八品，一個將死之人，根本不可能傷到孫閻。
大概吧……
沒辦法，段文澤隻聽說過九品之上，經驗不足啊。
等他和九命貓趕到山穀外，卻被眼前的場景搞得一頭霧水。
孫閻和左護法是在……吵架？
“你才墮落，老夫不像你，現在自由得很！”惡鬼沒好氣地說道。
“自由……哈哈哈，笑死吾了，被困在麵具裡也算是自由？”淵捧腹大笑。
“至少老夫還能曬太陽。”惡鬼悠然道。
淵無語，看樣子是想打人。
隻不過，祂也就是想想罷了，殘血九品，如果許符還按不住，簡直枉為道宗老祖。
“我插一句，深淵究竟是什麼？”孫閻好奇道。
原本他沒指望得到答案，不曾想，淵想也沒想就回答了。
“牢籠。”
“……這個世界呢？”
“被波及的倒黴蛋。”
孫閻摸著下巴，還想問什麼，卻被段文澤打斷。
“你想知道的事情，古靈塔裡都有答案。”
段文澤人狠話不多，當即就想補刀，弄死左護法，省得他再作妖。
“等一下！”
惡鬼挺身而出，擋在盤龍槍前。
淵也不想就這麼死了，趁機對孫閻說道：“小子，你的精靈擁有吾之偉力。”
“那又怎樣？”
“你，想要力量嗎？”
孫閻無奈撫額：“我看上去，很像是容易被蠱惑的人嗎？”
“當然要，白送的力量沒理由不要啊。”
惡鬼無情拆台，而且無視眾人，徑直來到淵身前站定。
“你就不怕祂坑我？”孫閻人傻了。
“有老夫在，區區一道分神，你怕什麼。”
“也是。”
眾人麵麵相覷。
看似是三個人在說話，但落在旁人眼裡，孫閻跟被人奪舍了差不多。
段文澤手持長槍，攔在兩人中間。
孫閻微微一愣，旋即指著臉上的惡鬼麵具道：“放心，嶽父大人，我還是我，這是我的精靈。”
段文澤還在猶豫，畢竟九品之上的力量，超出了他的認知。
萬一這小子玩大了，把自己玩死了，寶貝閨女咋辦？
“召喚精靈吧。”
淵得抓緊時間，不然的話，待會天罰就該降下了。
孫閻依言召喚獨，後者現身看到淵後，有種源於血脈本能的自卑感，以及臣服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