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閉環。”孫閻自信道。
“那為什麼在此之後，我便什麼都看不到了，不僅是你的未來，而是所有人的未來，難不成世界毀滅了？”顧玄子笑嗬嗬地提問。
“你還彆說，真有這個可能。”孫閻神色凝重。
“不要開玩笑！你我之間的對話，過去正在預知的我全都一清二楚，說不定還會影響到我們的戰略部署。”顧玄子嚴肅道。
“按時間軸來看，你這個剪影不應該什麼都知道嗎？”惡鬼麵具插了一句。
“這就是一道時間剪影，第一使命是為了配合過去的預知，勢必要挑著剪切時間。”顧玄子解釋道。
“這個我懂，稍不注意，時間線就崩了。”孫閻接話道。
惡鬼麵具不再多言。
時間領域，自己略懂一點，但也隻是皮毛，更深入的法則特彆吃天賦。
源初仙靈的天賦都被定死了，活得再久又如何？
有些事情注定與之無關。
“但我說的是事實，如今的古靈世界，正麵臨來自天外的威脅，內部還爭鬥不休，世界末日真不是危言聳聽。”孫閻直言不諱。
顧玄子陷入沉默。
良久，他說：“我想知道有關於你的一切。”
孫閻並未猶豫，知無不言。
這段時間，足以令他消化老前輩的饋贈，習得預知未來這一神技。
因過去與現在相連，孫閻平述直敘，沒有摻雜個人感情。
聽到他說自己娶了柳長老，顧玄子嘖嘖稱奇，心道時間當真奇妙，居然能讓性子那般淡漠的人，愛上一個人。
而且，她愛上的，和自己師侄喜歡的，竟是同一個人。
後麵還有好多個姐妹。
聽完孫閻的講述，顧玄子唏噓感慨：“難怪謝長老想要摔死你，這是想以絕後患啊。”
孫閻眨巴眨巴眼睛，忽覺不寒而栗。
片刻後，見自己還活著，並未被時間線抹除，便知素未謀麵的嶽父大人，心地還是善良的。
話及此處，顧玄子乾咳一聲，道：“差點忘了，謝長老托我給你帶句話。”
孫閻嘴角一抽：“我不想聽。”
顧玄子不理，清了清嗓子，惟妙惟肖地模仿起來。
隻見他怒道：“小子，你他娘真是色膽包天，有了我女兒，居然還敢娶其他女人！老子是死了弄不死你，否則非把你剝皮抽筋不可！”
說罷，顧玄子停頓了下，換了個表情繼續。
“好好活著彆死了，照顧好昕桐，彆讓她想著複仇，未來是我們自己選的。”
孫閻不明所以。
自己選擇的未來？未來還能選嗎？
不對，現在的情況很明了，但是過去就不一定了。
難道……
孫閻沉聲道：“你是什麼時候預知的未來？”
顧玄子嘿嘿笑道：“我宗的護宗大陣還行，可以再堅持個三五天。”
孫閻滿頭黑線：“已經被圍了？”
顧玄子聳了聳肩：“不然呢？若非危在旦夕，本長老乾嘛要消耗壽元，來完成這最後一次的預知未來。”
孫閻沉默，臉色不怎麼好看。
畢竟眼前這人的本體，再過幾天就要隕落了，而他此時束手無策，根本不能救。
發生在過去的事情，可以改變，但又不能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