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元戒也同樣隱身起來，跟顧清螢保持了半裡左右的距離，悄悄尾隨著顧清螢一點點靠近玄元殿。
很快，他們就已經來到玄元殿的山門前。
玄元殿並沒有開啟護宗大陣，所以顧清螢直接從山門之上飛進玄元殿裡麵。
顧清螢對混沌靈脈所在的位置似乎記得十分清楚，徑直朝著某個方向繼續潛行。
“前輩，這玄元殿裡的守衛怎麼樣？”莫凡問始元戒。
“可以說是守衛森嚴吧，有一道上位神王的神識，每隔半炷香就把整個玄元殿掃視一遍。”
頓了一頓，始元戒繼續說道：“你這個師父還不錯，雖然做偷雞摸狗的事情可能沒你有經驗，但她的心意是好的。”
“什麼叫偷雞摸狗？我那叫為自己爭取修煉資源好嗎？而且都是那些宗門勢力先招惹的我。”莫凡理直氣壯地辯解。
他在仙界的時候，曾經悄無聲息地把幾個勢力的藏寶庫搬空，所以始元戒才說他做偷雞摸狗的事情有經驗。
莫凡知道，始元戒現在之所以誇讚顧清螢，是因為顧清螢主動提出要幫莫凡偷混沌靈脈。
偷來的混沌靈脈是給始元戒恢複傷勢的，始元戒也就對顧清螢好感大增。
至於始元戒說顧清螢缺乏經驗，那也是因為顧清螢以前在核心域的七星宗門，來到熒焰星後又一直待在靈火門，不存在缺乏修煉資源的問題，也就不會有莫凡這種對他人藏寶庫、靈脈不告而取的經曆。
雖然顧清螢用隱遁術隱身起來，但莫凡依然能從始元戒投射進來的同步影像中清晰看到她的身形。
始元戒的這個能力，讓莫凡再次歎為觀止。
“前輩，是不是不管什麼修為的人，隻要他曾經進入過你的世界，都會沾染上你的氣息，然後無論他施展什麼樣的隱身之術，你都能追蹤到你的氣息，從而知道他的位置？”
“那是自然。隻要沾染了我的氣息，隻要他跟我的距離不超過十萬裡，我都能感知到他的位置。”始元戒的語氣有些得意。
“十萬裡！”
莫凡不禁有些瞠目結舌。
“當然了，如果他躲進另外一件空間寶物裡麵，或者能隔絕氣息的陣法、禁製之中，我就感知不到了。”始元戒補充道。
說話間，莫凡看到顧清螢已經停下來了。
此時她已經來到玄元殿的核心區域，在她麵前，是一座不算很高的山峰。
山峰被茂密的參天古樹覆蓋著，鬱鬱蔥蔥，山頂矗立著一座宮殿。
“嘿嘿，你師父遇到難題了。”始元戒說道。
“什麼難題？”
“她確實找到了混沌靈脈的位置，就在這座山下麵。但是這座山被一個陣法圍起來，她應該是在思索破陣之法。”
“陣法等級很高？”
“不算很高，六級神陣吧。玄元殿這樣的宗門，還能布置出多強的陣法？”
六級神陣確實不算很高，之前莫凡在靈火門跟曾琰比試的時候，於軾就曾經偷偷在擂台上布置了一個六級神陣，試圖困死莫凡，讓莫凡被曾琰的自爆炸死。
以顧清螢的實力，強行攻破六級神陣肯定不是問題，時間也隻需要十幾息而已。
但強攻陣法肯定行不通，那樣做的話動靜太大，必然會引來玄元殿之人的圍攻。
玄元殿實力比靈火門還強，至少有十五個上位神王。被這麼多神王圍攻，顧清螢很可能擋不住。
“不知道我師父懂不懂陣法。”莫凡小聲嘀咕著。
“嘿嘿，我看她的樣子，十有八九是不懂陣法的。而且，她應該也沒料到這座山竟然還有陣法守護著。她現在肯定在想，出糗了，幫自己寶貝弟子偷靈脈的想法要泡湯了。”始元戒調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