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書信,她抖了抖紙張,問那弟子,“千刃閣之人為何會惹上你們?”
千刃閣是一群拿大刀的家夥,大多麵上看上去粗俗野蠻,可心思卻與麵上大徑相庭,心細得很。
又因有一套能速成且傷害大的招式,還不吝嗇教導外人,在其門派本地的聲望比當地官員還高。
在江湖中也享有正麵盛名。
也是少見的,沒有參與驚濤閣之事的門派。
徐音可沒有自大到把所有門派都推走,讓驚濤閣獨行。
那弟子臉色一紅,眼神閃躲,“門內一名師兄喜歡上了婉音閣的師姐,千刃閣的弟子也有人喜歡那師姐,心中不平,提出與師兄切磋,贏的人才可抱得美人歸……”
“等等,”徐音打斷他的話,“那這要比武的二人,可有想過婉音閣的師姐是否會喜歡自己?”
那弟子張了張嘴,搖搖頭,“那婉音閣的師姐並未出麵。”
徐音眉頭緊皺“那你們又是如何確認,那引起二人爭端的是婉音閣的師姐?”
弟子“那師姐雖未露麵,可那出行方式與婉音閣之人一模一樣,鮮花開道,聲樂為伴,就連製止師兄和千刃閣中切磋的方式也是以音律為刀刃。”
徐音打量那低頭的弟子,眼眸微眯,“那二人可有受傷?”
弟子搖搖頭“並未。”
徐音頷首“此事我知曉了,你先下去吧。”
弟子“是。”
那弟子起身出了院子,將馬拴到對麵食槽後,內力一提,使出輕功朝著山頭跑去。
驚濤閣在熙朝明麵上的大本營就在那大山之後。
實際上的驚濤閣大本營卻在那風浪湍急的海中島嶼上,隻有少數她認可的驚濤閣弟子可上島。
她剛及笄,年歲太小,即便吃著她給的糧食,可門派內對她忠心耿耿的人還是太少。
財帛動人心,就她所知,瑞都中的產業中,已經有人暗自背叛她了。
若非還有掌櫃的在,即使她武功再高,也不見得能夠鎮住下麵的人。
“看來我是等不到門內的比武切磋了。”徐音大步走到薔花身邊坐下,“掌櫃的,看來我們得提前去青木穀了。”
“不過在此之前,我們還得先去一趟瑞都拿點出行的銀錢才行。”
她的錢可不是那麼好貪的。
薔花可有可無地點點頭,“你安排好行程就行。”
徐音點頭,隨後起身離開。
先去瑞都,再去青木穀,之後便是武林盟主大比。
至於門內弟子和婉音閣及千刃閣之事,自有當地分閣之人處理。
……
瑞都。
作為一個國家的皇城,隻要外敵打不進來,這裡表麵上時刻都是一副繁榮似錦的熱鬨模樣。
前腳定了瑞都內最好的客棧落腳,徐音後腳便拿著彆人“送”的珠寶出門去換錢。
找了個無人小巷子做了偽裝,徐音絲滑地融入城內暗巷。
這世道除了權貴之外,百姓的日子並不好過,不少百姓被權貴奪了房屋土地,隻能以乞討為生。
至於被奪房屋土地的理由,那可就多了。
與權貴走同一條道時未能及時退讓、視線無意中看到權貴出行的女眷轎子、甚至開門做生意,手裡沒有權貴喜歡的東西也能成為他們家破人亡的理由。
隻要他們想,總有無數借口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