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誌文把這話聽進了心裡，腳步變慢。
周擁兵嘴角微微上揚，說起大隊裡因為老虎鬨出來的事，不過重點強調了那老虎不傷人，懂人性的事。
這事和當下風氣扯上關係，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與其等著公社領導從流言中聽到點什麼，不如他上報。
張誌文跨上了自行車才緩過來，沒問老虎的事，而是問起了化肥的事“你彆唬我，金知青咋會化肥製作？真要隨便來個人就能製造化肥，那咱們的化肥審批也不至於老是被打下來。”
問就是沒那麼多化肥。
周擁兵“我瞧著金知青不像是說謊的樣子，不過她也說了，製作化肥需要場地，我們貓溝子大隊賬麵上光禿禿的，哪有錢建場地。”
張誌文對建化肥場地的事沒什麼意見，畢竟化肥的對植物的好處、對人體的危害都是說的清清楚楚的。
不過他也聽出了周擁兵來大隊的其他原因，似笑非笑地瞥了眼周擁兵，一踩腳踏往前駛去。
冷風拂麵，他問起另外一件事“你們大隊那個老虎真沒法驅趕走？”
“老虎再通人性它也不是人啊。”周擁兵無奈“它又不是不認識來大隊的路，趕走了還會回來，還不如讓金知青壓著，隻要不傷人，不禍害大隊裡的牲畜就行。”
看金知青那樣子就不像是會允許他們傷害老虎的樣子。
張誌文微微蹙眉，好奇“你們大隊倒是來了個了不得的人物，連老虎都能降服。”
這話可說到周擁兵心坎裡了，無奈中又帶著一絲得意“可不，那老虎在金知青麵前就和狗崽子一樣諂媚，書記您是沒見著，狗崽子都不一定有那老虎聽話。”
周擁兵無奈“大隊裡的幾個年輕人都被老虎拍了，可除了身上有些淤青以外並沒有其他事，它精著呢。”
“之前上麵下了通知，說老虎是啥珍稀動物，不讓隨便打，我們這還真不好下手。”
再說了，就隊裡那幾杆獵槍，和被激怒的老虎比起來，誰吃虧還真不好說。
張誌文聞言也沒再說什麼。
周擁兵也沒說話，留下空間讓張誌文思考。
他來這一趟，不止是為了手工藝品去廣交會的事，還是為了飼料廠和化肥廠的事。
貓溝子大隊是沒錢，但公社能沒有嗎？
他也不要多，能把廠子建起來就行，還得建在他們大隊裡，以後大隊裡家家戶戶都能出個工人。
當然，他也設想過廠子建到公社附近的情況，畢竟公司是五個大隊的公社，不是他貓溝子大隊一個大隊的公社。
不過要是這樣，貓溝子大隊一定要占據更多的工人名額才行，以後招工了也要優先在他們貓溝子大隊招人。
兩人心中各自揣著心思，踩著自行車來到縣裡的縣委會。
瞥了一眼隔壁人員進進出出，每個人臉上都帶著掩飾不住的慌亂和煩躁的g會，兩人麵上不顯情緒，心中卻忍不住叫好。
g會也不是沒有做事的人，但大部分人卻選擇了不做人事，隻顧著爭權奪利謀取個人好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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