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台裡的柴火燃燒時劈啪作響,肉香彌漫在整個廚房,孫意眼皮動了動,人還沒清醒過來,鼻子帶著臉就已經開始往灶台的方向湊了。
“咚”地兩聲悶響,倆人一前一後從長椅上掉了下來。
手撐在青磚地板上,火光印在倆人迷茫地表情上,熱源讓倆人緩緩清醒。
穿得厚實的衣服讓她們摔下來也沒感覺疼痛,就是起身的時候比較費勁。
吭哧吭哧爬起來,灶台上咕嘟咕嘟響的大陶罐散發著誘人肉香味,倆人不斷地咽口水。
她倆掙得不少,花在吃上也舍得,張奶奶手藝比大隊裡不少人家都好,也舍得放調味料,可比起金知青做的食物,還是差得遠,那種香味簡直是在勾人魂魄。
這也就是金知青住得遠,不然多少人會堵在她門外流口水啊。
“金知青。”
撩開草簾子,搖椅在雪地裡輕輕搖晃,一大一小兩隻老虎不見身影,天色也已經暗沉下來,倆人在長椅上睡了一下午。
“醒了。”
孫意麵色尷尬“嗯……不好意思啊金知青,本來是想和你說說話,結果沒想到我們直接睡過去了。”
“沒事。”要不是她,她們也睡不了這麼香。
好好的兩朵花兒,不過才半年時間就被繁重的體力活摧殘的老了三四歲,她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孫意和覃茜茜走到搖椅跟前,看著在刻刀下緩緩成型的一隻烏龜一怔,這隻木烏龜造型普通,雕刻卻精細,重要的是它似乎有種特殊氣場,讓人在看到它的那一刻,心中快速冷靜下來。
“金知青,你還會木雕啊?”覃茜茜好奇地問。
烏龜是四腳踏地,探出頭的造型,皮膚褶皺都雕刻出來了,栩栩如生,不經意看去,和真的一樣。
薔花說“打發時間而已。”
覃茜茜搖搖頭,“隻是打發時間可做不到你這種手藝程度,這一定是下了功夫的。”
薔花輕笑,看著手中的木烏龜說“隻要時間長,再不會也會了。”
她的歲月可太長了。
覃茜茜卻以為她說的是自己從小就學雕刻,不禁感歎“即使從小開始學,可要是沒有天賦,也做不到這樣,金知青不用謙虛。”
薔花沒解釋,笑著收起刻刀。
孫意看著沒有眼珠的烏龜,好奇地問“不雕刻眼睛嗎?”
“不用。”薔花起身,帶過這個話題對倆人說“吃個飯再走吧。”
孫意和覃茜茜聽到這話還以為是自己剛剛咽口水的聲音太大讓金知青察覺到了,臉“唰”地一下就紅了,視線不由自主地從木烏龜身上移開,投向廚房。
真是……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