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言等人過來不是為了查薔花,而是官方派過來給她乾活的。
隻要薔花這邊同意,很快就會有不少名校畢業,履曆光鮮的人聚集到她手下,由她派出去,負責管理國外的產業。
她要錢要名要權,而他們隻要這過程中搜羅到的消息。
這些人不一定都會商業,但心紅心正,心眼子也多,足夠他們在無數覬覦之下保全自己,且就算他們不行,其背後還有智囊團時刻待命指點。
他們是準備借由薔花的手散出去的眼睛。
類似的事情私底下各國都有。
薔花垂眸看著茶杯裡盛開的花朵,問道“自古財帛動人心,你們就不怕出去的那些人被人用金錢收買?”
不說彆的,貓貓工作室光是負責國內投資的工作人員就不知道被多少人賄賂過,隻是什麼該拿,什麼不該拿,拿多少,怎麼拿,代價是什麼,他們心中都一把秤,所以她也從不說什麼。
可國外不同,風氣開放,在國內違法的物品在國外合法化,甚至能夠堂而皇之地出現在桌上。
權力、金錢、美人,輪番上陣、直接擺在明麵上的誘惑,定力不夠的人,很容易被拉進深淵。
到那時,這些人還能瞞住什麼事?
親人?愛人?血脈?
分量不夠啊。
如果這些誘惑不夠……薔花往後斜倚在沙發扶手上,撐著臉看向捧著茶杯重新坐回來的喻言說道“這麼自信?我手裡這些東西可是會要人命的。”
威逼利誘不行,就隻剩下方便快捷的物理傷害了。
不少地方可是允許槍支持有的,槍殺案頻發,借著混亂殺幾個人,往暗地裡一躲,隻要有心躲避和遮掩,很難找得到凶手。
這種涉及多方利益的,但凡換個人,現在都成肉臊子在海裡喂魚了,哪裡還能和她一樣光明正大走在街上。
喻言麵帶微笑,也不解釋,隻說“我們帶給錢女士你的利潤一定不會少於你的期待。”
說完這話,她頓了兩秒,似好奇地提問“我想問,錢女士你為什麼會選擇在國內。”
當手裡財富累積到一定程度,就會想要權力和話語權,但這片土地是不允許資本大過律法的,所以很多掙夠了金銀的人都會選擇帶著家業離開這裡,偏偏錢女士不同,手裡的東西再多,也沒有想過離開。
他們之前查過,錢女士的貓貓工作室從不漏稅、避稅不說,錢財花銷大多也是捐了名下慈善基金,一副掙多少花多少的樣子。
怎麼說呢,太光棍了,就好像她從來沒有想過這些潑天財富要留給下一輩。
而且迄今為止,他們沒有查到她以及名下在國內的產業有任何違法犯罪的行為。
看起來乾淨得不像是一個商人。
她,圖什麼呢?
畢竟,人總要有所圖吧?
薔花反問“不允許我待在國內?”
“當然不是。”喻言的視線不自覺移到檀木辦公桌後麵的書架上。
如果她沒有看錯書本標題,如果書本不是披皮的,就算錢女士想離開國內,他們也會儘最大的可能留下她。
“我們希望你能留下來,隻是,我們也希望能為你做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