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儀對玉明秀豎了個大拇指,臉上全是真誠“厲害。”
能把一個對人類喜怒哀樂感知有限的傀儡弄無語,怎麼不算厲害?
失散多年的兄弟姐妹什麼的……“咳咳咳咳……”
明儀笑得咳嗽幾聲,直接問玉明秀“那你覺得,我們是你父母哪一邊的陳年舊事?”
玉明秀沉默著看向明儀好一會兒,抿了抿唇,不知道從哪裡開始說起。
明儀也不催她,低頭把這樂事發到四人小群,中途又辦理了幾個入住的客人。
等她再想起玉明秀時,人已經離開了。
嚴萌和陳念禾手挽手提著一袋野梨子走了進來。
“剛剛摘的,特意挑選過,還挺甜的。”陳念禾把一袋野梨子遞給明儀。
明儀伸手接過,順手放在台上,看倆人身上全是刺球草屑,笑問“梨山上人多嗎?”
九月份,山裡的野果也陸續開始成熟,村子附近的野梨也是,為了方便遊客們體驗采摘的樂趣,梨花澱的村民早幾天就開始給山裡每一棵梨樹周圍搭建平台。
今年是為了采收,明年就是為了更好的觀賞梨花盛開的樣子。
一些在外麵打零工的村民也陸續回來了,把家裡家外收拾收拾,弄乾淨些,然後自覺擔任了維持村裡秩序的工作。
遊客多了,總有些腦子異於常人的人鬨事,那野梨樹要是不看著,有些人真能做出把樹砍了的離譜事情。
“多。”嚴萌吸了吸鼻子,話裡帶著濃厚鼻音。
山裡的溫度開始下降,她這幾天沒做好防護,凍感冒了。
不止是她,長住的幾個都有感冒跡象。
他們一開始也沒有想到會在這裡住這麼久。嘴裡總說著要離開了,可思想和身體卻不想,糾結來糾結去,買厚衣服的事情也給耽擱了,導致早晚溫差大的時候根本沒有厚實的衣服可以增添。
明儀拉開抽屜,拿出個小瓷瓶,倒出一粒褐色藥丸子遞過去,“感冒藥,溫水衝服。”
嚴萌乖巧地伸手接過,走到一旁的飲水機前打水衝服。
“都感冒了怎麼還去山上?”明儀拿了一顆野梨用濕紙巾擦了擦,抽出水果刀削皮。
“沒辦法,遊客太多了。”陳念禾感覺梨花澱沒有以前安靜舒適了,“現在要是不去,等感冒好了還不知道能不能等到這批野梨。”
嚴萌吃了藥,端著被溫水走過來,說“可不,我從來的時候就惦記上了。”
“井瑜呢?”明儀切了梨分給兩人。
安井瑜表麵上看每天都高高興興的,可眼底卻凝聚著痛苦和無聲掙紮,明儀真挺擔心哪天要上她房間給她收屍。
“她?”嚴萌和陳念禾對視一眼,露出一個為難的表情,不知道怎麼開口說安井瑜的事情。
“怎麼了?”明儀不解。
嚴萌低頭看著前台桌麵的清漆,抬手摳了摳,又抬起眼皮覷著明儀,沉吟後,問出了他們一直想問的問題“明儀,你們四個都是什麼關係啊?”
嚴萌沒看過明儀四人的身份證,也沒查過他們,隻以為“明儀”是他們工作的代號,那他們之間的關係肯定不是親兄弟姐妹。
而容貌如此出眾的俊男美女在一起工作,嚴萌等人真的很難不去猜測他們之間的關係到底親不親近。
明儀四人之間,有情侶嗎?
明儀詫異,“咦?怎麼問這個?”
玉明秀覺得他們四人可能是她的兄弟姐妹,嚴萌她們又覺著是什麼呢?
“得先回答我們,我我們才好決定說不說、怎麼說接下來的事情。”嚴萌正色嚴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