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使不得,使不得!”張淑敏主仆二人連忙搖手推辭。
兩人身上這般臟,更何況以他們的身份,怎能去玷汙公主的鑾駕。
“本宮沒那麼多的講究,上來吧,彆耽誤時間,你要知道,時間拖的越久,你相公的性命越危險!”
張淑敏聽到薑小小的話,臉色瞬間慘白起來,連忙帶領侍女,爬上了這輛豪華的馬車。
一個時辰後,薑小小一行人渡過了河,踏上了江北府的地界,一路風馳電掣,向江北府城池而去。
此刻,也沒心情去欣賞沿路的風景,也沒必要再去收集什麼信息,有著縣令妻子的訴狀,以及她所說的事實,已足夠她處理這刺史了。
此來,她是要將賑災糧追回,將這些全部發到災民頭上。
這些屍位素餐,奸守自盜,罔顧朝廷律法,不將百姓生死放在心頭的官員,不配成為朝廷的官吏,更不配存活於這世間。
她手中的劍,可不是吃白食的。
一天後,一行人大張旗鼓,進入了江北府的城池,又一路殺到了刺史府。
刺史史邀前,聽說公主駕到,連忙帶著一眾官員,出門迎接。
薑小小掀開馬車簾,從車上走下,看到那油光滿麵,大腹便便,光鮮亮麗的刺史史邀前,感覺眼睛都刺的生痛。
他媽的,在這災荒之年,全民受災,災民們一個個麵黃肌瘦,衣衫襤褸。
這貨竟然吃的如此滿麵紅光,腦滿腸肥,你要說他不是貪官汙吏,這他媽誰信呢?
薑小小也沒進他的刺史府,站在大門前,冷冷的看向史邀前。
史邀前跪倒在地,感覺氣氛很不對勁,抬頭偷偷的打量了一眼,這炎夏帝國的公主。
見其眼神冰冷的正盯著自己,沒來由心頭一慌。
這個姑奶奶不會是來找自己麻煩的吧?
自己做下這一係列的事情,雖然能瞞上,但是下麵隻要有人去調查,立馬就要露餡的。
想到這裡,他身體不由自主的就抖動了起來,心中暗暗後悔。
自己的吃相太難看了,若多吐出去一點,可能就不會引來這朝廷的人了。
也不知道這公主來他的江北府,是遊山玩水,還是途經此地?
史邀前連忙道“公主殿下,一路跋山涉水,想必也勞累了,還請公主殿下移步府內,容下官為公主殿下接風洗塵,以儘地主之誼。”
嗬嗬!
“死要錢,你這名字取的可真是煞費苦心啊!”
“在擔任刺史期間,你究竟要了多少錢?”
史邀前心裡咯噔一下,額頭上的冷汗就滾了下來。
看來來者不善,似乎還是專門針對他而來。
因為他從薑小小的這一句話裡麵,就已經聽到了對他的不滿,甚至是敵意。
他忙辯解道“公主殿下,下官這名字乃是父母所取,下官不敢擅自更改,否則是對父母的不孝。”
“下官擔任刺史期間,兢兢業業,鞠躬儘瘁,一心為民辦事,未曾做過對朝廷不忠,與百姓不義之事啊。”
“還請公主勿聽信奸佞小人之言,遷怒下官。”
“哈哈哈,你倒是會說話。”
“可惜,就算你再巧言如簧,也掩蓋不了你的罪惡之舉啊!”
“此次賑災糧,你貪汙多少?自己從實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