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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意聞言,神色有些高深莫測地緩緩點了點頭。
“雖然聽上去有些不可思議,但是乾刑偵這麼久,我明白的第一個道理就是,有些人有些事,就是我們想象不到的變態,對於文峰而言,他想要做到我說的,輕而易舉,隻要謝向東為他遮掩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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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說的,讓人無法反駁。
是啊,像文峰這種人,心術不正而且,手中還掌權,想要做壞事,可以說是輕而易舉,不費吹灰之力。
所以,壞人最可怕的就是手中掌權,因為一旦如此,對於這些壞人而言,就沒有任何事情能夠困住他們的了,隨心所欲才是最可怕的。
老孫深吸了口氣,似乎被這個大膽的猜測嚇得心有餘悸,他轉頭看向了季惟舟,等待著他的想法。
雖說這個猜測在他看來,的確大膽,但卻完完全全符合邏輯。
而一旁,季惟舟一直沉默著,垂眸若有所思地看著那份資料。
片刻後,他不疾不徐地抬頭,看向鐘意,緩聲道:“雖然有些大膽,但我們的想法不謀而合。”
老孫聞言,眼睛猛地瞪大了。
“你也這麼認為?”他揚聲問道。
雖說他覺得這個猜測合理,但沒想到的是,原來有這個猜測的,不光是鐘意,同樣還有季惟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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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季惟舟神色淡淡的點了點頭,仿佛他們在說的,是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了,而這淡然的情緒,簡直和老孫的震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老孫大手撓了撓頭,有點兒苦惱。
“難道是我真的太久沒辦過案了?已經和這些變態脫軌了?”他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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脫軌,這個詞兒,鐘意不知道該不該誇他用的好。
關鍵是和變態脫軌,也不能這麼用啊!要這麼說的話,其他人,就是一直和變態同頻接軌了?
這麼想,實在是有點兒彆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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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惟舟拍了拍老孫的肩膀,無聲的安慰。
他說道:“不是你和變態脫軌了,而是你還不夠大膽,其實這個猜測會在很多人的腦海裡一閃而過,但你下意識地就會因為這個猜測的大膽而把它排除掉。”
老孫聞言,擺了擺手:“離開了這麼多年,再遇到這樣式兒的,還真是適應不了了。”
季惟舟聽到這話,淡淡笑出了聲。
“沒有人能適應得了,如果真適應了,那才更嚇人!”季惟舟語氣略帶著點兒調侃的意味。
……
季惟舟和鐘意拿到了文峰和謝向東的戶籍資料,兩個人並沒有久留。
離開前,季惟舟又仔細叮囑了一番,老孫也都一一應下了。
兩個人從戶籍科離開後,就直接回了中心。
路上,季惟舟開著車,一直在打電話。
他電話是直接打給了季惟雪,方才他對老孫提起的親屬,也就是季惟雪。
……
季惟雪這會兒不在海州市,正在京市。
據說是因為她同意了結婚,兩方家長都十分開心,正在籌備婚禮,把小兩口喊回京市,讓他們提前宴請了兩方的親戚,商量兩家婚禮的事。
接到電話的時候,季惟雪便從吵鬨中脫身離開了。
“怎麼了?怎麼這個時候忽然給我打電話?你們最近不是在忙案子的事兒嗎?”季惟雪在電話那頭問道。
聞言,季惟舟開了口:“幫我一個忙。”
聽到這話,季惟雪愣了下。
她這個弟弟是個很少開口請人幫忙的人,一旦開了口,便就定然是大事兒!而從方才的話裡,她也能察覺到自己這個弟弟的情緒不高,一定是遇上了不好的事情,同樣的情況,是兩年前鐘意出事。
季惟雪對於兩年前的事兒,也有些後怕,連猶豫都沒有,直接問道:“怎麼了?遇上什麼事兒了?”
聞言,季惟舟這才開了口:“你那裡應該有認識的人,幫我找一找骨癌方麵的專家。”
聽到這話,季惟雪的聲音立刻傳來。
“誰?”
一個字,語氣中聽上去卻十分擔憂。
“我之前的一個同事。”季惟舟道。
電話那頭,季惟雪聽到這話,算是鬆了口氣,可也不算。
不是小鐘出事,算是個好消息,但無論是任何人生病,都不能說是好消息。
季惟雪沒猶豫,直接道:“我立馬聯係,然後給你回消息。”
聽到這話,季惟舟點頭:“好。”
掛斷電話前,季惟舟喊了聲“姐”。
季惟雪自然知道,這個弟弟要說什麼。
“咱們是家人,那些話不必說。”她溫聲說道。
季惟舟聽到這話,微微勾唇笑了笑,沒再說客套的話,隻說了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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