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也見怪不怪。
就在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鬥嘴的時候,季惟舟若有所思地開了口:“所以,你查到的這六名女性當裡,有的被拍進了視頻?”
聞言,陳和立刻點了點頭:“沒錯!剩下的三名女性,在和文峰入住酒店套房後,被偷拍下了視頻,這就是我說的最直接的證據。”
話落,他緊接著便將最後的三段視頻放了出來。
視頻拍攝的很清晰,能完完全全看清楚文峰和三明女性的臉,並且,視頻裡的人顯然並不知道有人偷拍,所以,拍下來的內容,過於讓人不忍直視。
視頻放完,陳和立刻關掉了播放器。
而劉勝,他看著季惟舟,問道:“季隊,你說這些視頻,怎麼處理?這樣的視頻如果一旦泄露出去,讓人發現海州市司法局局長和多名女性保持不正當的男女關係,婚內出軌,豪華酒店開房,而且還他媽的玩兒的那麼花,這影響得多大啊!”
這麼說著,大家光是聽起來,就覺得眼前一陣發黑。
要真是有這麼一天,海州市的司法形象,那可真就是跌到了穀底了。
“咱們這些人,為了海州市甚至整個中江省的司法形象那麼努力,結果就被這些玩意兒給糟蹋了,誰咽的下這口氣!這些視頻要真放出去,那可真就是大眾的飯後談資了!”趙明光在那頭又罵罵咧咧了起來。
大家都紛紛看向季惟舟,陳和問道:“季隊,接下來怎麼辦?”
聽到這話,季惟舟思忖了片刻才開口:“視頻肯定得交給趙廳,這東西光靠我們自己一個人解決不了,我們目前要確保的就是,這些視頻還沒有發出去,隻最好的結果就是隻有劉開成一個人看過,所以,這方麵需要網警來處理,劉勝你也要協助一下。”
聽到這話,劉勝二話不說就點頭應下了:“季隊,你放心,我知道了。”
季惟舟淡淡點了點頭,緊接著,他又開了口:“至於其他的,關於案子方麵的問題,我們還是該怎麼查就怎麼查。”
聞言,眾人紛紛點頭。
季惟舟看著大家道:“我們現在有了這些視頻,就可以證明文峰存在嚴重違紀行為,而且,我們還能通過這些視頻,想辦法爭取到江萊開口,這樣,也就能坐實文峰在其他方麵違法的證據了,隻要有足夠的證據能將文峰定罪,那麼就不怕找不到他和譚知臨之間的聯係。!”
大家不停地點頭。
“不過,我們目前還是不能輕舉妄動,得想辦法把他身邊的其他人引出來。”季惟舟聲音沉沉,不疾不徐地說道。
大家神色了然,都默默地點了點頭。
……
而這時,鐘意也跟著開了口:“那這家酒店的偷拍組織呢?我們如果交給其他部門去查,一旦他們接手,文峰那邊是不是就得動了。”
季惟舟聞言,緩緩搖了搖頭:“網警那邊需要趙廳安排,劉勝從旁協助,保密性自然得做好,而就劉開成這邊,我們也要暗中監視好,避免他繼續暗中偷拍,並且防止他將這些視頻傳播出去。”
話落,季惟舟若有所思地皺了皺眉,他思忖了片刻,開口道:“而且,我認為劉開成和酒店的人事經理應該早就勾結在了一起,偷拍這事兒,說不定就是這兩人共同的手筆,甚至像性騷擾這樣的投訴,或許在劉開成身上不止一次,好好調查一下,總能有其他的發現的。”
他說到這裡,轉頭看向了陳和:“你帶著人繼續調查,確定一下這個人事經理,在這件事情中,扮演著什麼角色,暗中監視好,一定要確保他們手中的視頻不要流傳出去!”
“明白!”眾人紛紛開口。
“還有,我們手中的證據可以完全坐實文峰亂搞男女關係的事實,但是目前我們還沒有調查到他和譚知臨之間,到底有什麼關係,所以,接下來的任務,一定要暗中進行,切記不要打草驚蛇!”
“放心,我有分寸。”陳和說道。
其他人也都跟著陳和紛紛點頭回應。
對於特案中心的每一個人,季惟舟都是完完全全信任的,他們每一個人,都是他精挑細選進來的,能力自然不在話下,任何一個人都能撐起一個部門,但他總還是像一個大家長一樣,生怕有什麼地方忘了,事事都得操心。
……
陳和彙報完他的進展,劉勝接了話頭過去。
“那下邊就我來說說我這邊的情況吧。”
大家沒有意見,都認真聽著。
劉勝拿出了詢問的筆錄,將情況一一彙報。
“我先找到了當時性騷擾案的受害者,這個女生目前在老家開了一家小飯館兒,生意不錯,人看上去狀態也不錯,半年前結了婚,現在已經懷孕了,目前來看,應該是已經從當時的那起事件中走出來了。”
劉勝明顯有些樂觀,但鐘意聽到這話,卻不甚讚同地搖了搖頭。
“不會的,這件事對於任何一個女性來說,都不是一件輕而易舉能夠放得下的事情,而且,尤其還在受到侵犯之後,沒有得到應有的公正,我想換成任何一個女生,都不會這麼容易走出來,更何況這個叫薑悅的女孩。”
聽到這裡,劉勝有些疑惑了起來。
“怎麼說?”他皺著眉頭,看著鐘意問道。
鐘意緊接著,便回答了他這個疑惑。
“大家可以想象一下,在幾年前的時候,社會大眾對於性騷擾和性侵犯的案件,輿論還是偏向熱議受害者的,而在那個時候,遇到性騷擾或者性侵犯還能夠鼓起勇氣用法律來維護自己權益的女性,她的內心對於公正的要求一定是有著極高的標準的,所以,我認為,在沒有得到該有的公正裁決前,薑悅不會這麼輕易放下這件事。”
說到這裡,鐘意又指了指一份關於薑悅的病例報告。
“這份病例清楚的記錄著在敗訴後,薑悅在性騷擾發生以後,曾經頻繁的看心理醫生,直到半年前,才漸漸停下,很明顯,這件事對於她來說,是個巨大的打擊,但從半年前她停下做心理治療,應該隻是因為她接受了公平難得這件事。”
說到這裡,她轉頭看著劉勝,聲音沉沉緩緩的又道:“隻能說,或許她能夠平靜的對待這件事情,這件事情也不會影響到她現在正常的生活了,但當下是絕對不可能的。”
聽著鐘意的話,大家也都覺得十分有道理,就像鐘意說的,一個向往公正的人,付出可能損害名譽的代價,都沒能換回該有的公正,這的確不會是一件能夠輕輕能夠放得下,忘得掉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