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惟舟和鐘意朝著那兩個人的方向走過去,而同一時間,那兩人自然也看到了他們,立刻快步走了過來。
王垚朝兩人伸出了手,一邊說道:“季隊,鐘警官,百聞不如一見,我是東山省省廳刑偵大隊的大隊長王垚,我旁邊這位,是副大隊尚林。”
季惟舟和鐘意一一和兩個人握手打了招呼。
“你們好,我是海州市特案中心的負責人季惟舟,這位是我們特案中心的調查員鐘意,鐘警官。”季惟舟同樣做了介紹。
話落,他緊接著又說道:“這一次,還要多謝咱們兄弟部門的支持,給你們添麻煩了。”
王垚聽到這話,立刻擺了擺手。
“彆這麼說,這是我們的任務,這個案子的大致情況我們已經了解得差不多了,既然水果基地就在我們東山省,那麼我們東山省刑偵部門自然不可能做置身事外的甩手掌櫃,這也是我們應該做的,我們東山省刑偵大隊和你們特案中心一起,我相信咱們通力合作,一定能把這個販毒團夥給徹底清除的!”
王垚的話,說地十分的誠懇。
東山省這兩年地社會環境很太平,沒有出過什麼太大的事兒,案子也都是小案子,惡性殺人或者大規模販毒幾乎沒有出現過,但他們作為刑偵部門的專業人員,自然清楚,他們根本沒有人能確定,這麵上的太平究竟是真的太平,還是隻是表麵的風平浪靜。
而這一次,特案中心的調查,才讓他們注意到這個從來沒有懷疑過的水果基地,對於東山省刑偵工作而言,這並不算是一件壞事,至少,在局麵還能控製的情況下,他們就可以提前行動,總好過一切東窗事發,一切失去控製的時候,才驚覺,到那個時候,就什麼都晚了!
兩個隊長幾句話,又鄭重的握了握手,一切儘在不言中。
……
王垚和尚林招呼著兩個人上了車,這會兒已經是接近淩晨了,想要辦案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兒,所以,兩人決定先把季惟舟和鐘意送回下榻的酒店。
酒店是刑偵大隊提前安排好的,兩個人很快辦理了入住。
王垚和尚林親自把兩人送到了房間,約定好了第二天的行動,這才離開。
很快的,房間裡就剩下了鐘意和季惟舟。
兩個人把行李規整好,雙雙癱坐在了沙發上。
鐘意拍了拍皮質沙發,手心觸摸著細膩的皮質,忍不住咋舌。
“這刑偵大隊條件不錯啊!竟然定這麼好的酒店!”她忍不住感歎了句。
她眼睛打量著這個豪華套房。
這個酒店是超五星標準的酒店,而刑偵大隊給他們訂的這個房間,還是一個商務套房,在這樣的酒店訂這樣的套房,少說也得幾千,多得得上萬也不奇怪,鐘意有點兒不明白,一個刑偵大隊的招待酒店,怎麼會這麼豪華!
季惟舟聽到她這話,緩緩開了口:“你還記不記得十三年前,東山省出了一個轟動全國的殺人案?”
聽到這話,鐘意立刻點了點頭。
這怎麼可能不知道呢?十三年前,東山省曾經發生過一起轟動全國的少女被奸殺案,案子發生在東山省的一個景區,這個景區屬於國家級景區,而死者是一個國外華僑,這個女孩是專程來國內旅遊的,結果在景區失蹤,等被人發現的時候,已經死了,法醫鑒定是強奸殺人。
而這個案子,因為發生在景區,根本來不及控製輿論,新聞就爆了出來,一時間民眾瘋狂的關注和討論起來了,而東山省的公安環境也因此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機,讓原本就敏感的警民關係和群眾信任感陷入了岌岌可危的境地,而麵臨巨大壓力的東山省,用了最快的時間偵破了案件。
這個案子在調查的過程中,牽扯到了外籍人士,所以,調查程序比較複雜,具有很強的典型性,而加上這個案子在當時的影響太大,所以,就被當成了典型案例,放在了的公安大學和警官學院的教學案例裡去。
而鐘意當然記得,老師在給他們講起這個案子的記憶。
“這個當然記得,印象很深刻,當時老師著重講這個案例,是因為辦案程序比較複雜,而我當時比較關注這個案子,是因為我想不明白,這個為什麼這個施暴者要在景區這樣一個如此開放性的環境下,實施強奸“殺人的惡行,難道他就不怕暴露嗎?”
季惟舟聽到這話,不由挑了挑眉。
他一直就有聽到關於她的消息,也知道她其實在大學的研究方向更著重於犯罪心理方麵,所以,她會關注這個問題,自然不足為奇。
他問道:“後來呢?你找到答案了嗎?”
聞言,鐘意搖了搖頭。
“凶手當時就被判了死刑,而當時調查這個案件的警員並沒有在這個問題上深究,審訊筆錄隻記錄著凶手說就是追求刺激,才選擇了這樣一個地方施暴,但是,我並不這麼人也少,而當時負責審訊的警察,並沒有發現這個問題,所以,我想要的答案,到現在也沒有弄明白,而當時我們隻能通過犯罪心理進行推測,或許這個人在性心理方麵存在著一定的心理缺陷,或者說他曾經遭受過性方麵的侵害,產生了扭曲的性心理,所以,為了追求行凶過程中的滿足感,才選擇了在這樣的一個環境下強奸殺人。”
季惟舟聽得認真,緩緩點了點頭,這些可能基本上都是他當初所想到過的,而從犯罪心理學專業角度來分析,這的確就是所有的可能了。
……
鐘意說完,忽然就有點兒疑惑了起來。
她看著季惟舟,問道:“你怎麼忽然問這個問題?”
聞言,季惟舟開了口,他說道:“那你還記不記得當時那個死者的身份?”
鐘意聽到這話,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對於死者的身份信息,她記得並不算特彆清楚,但印象最深刻的,就是死者是一位德國華僑,至於其他的,當時她並沒有太過注意,這會兒印象也早就已經很模糊了。
而這時,季惟舟再次開了口:“死者的父親,是德國的一位著名的酒店大亨,當時東山省刑偵部門偵破了案件,找到了真凶,死者的父親為了感謝東山省刑偵部門為自己的女兒找到真相,特地在東山省建了這個幾乎可以稱得上是地標性的華僑酒店,也是從建立之初,就免費為刑偵大隊提供了招待套房,所以,我們現在才能住這樣的房間。”
這下鐘意聽明白了。
這個酒店就是當時那個死者的父親,為了感謝刑偵部門為自己的女兒找到了真凶,而創立的,並且為了感謝他們,還免費為他們提供招待服務。
想到這裡,鐘意臉上忽然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