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惟舟看著屏幕裡的人,緩緩點了點頭:“行,你放手去做,隻不過一定要計劃好了,細節方麵多注意,一定不能讓文峰察覺到,儘量不要暴露身份,一定要安全第一,明白嗎?”
季惟舟聲音沉肅,目光緊緊盯著屏幕裡的人。
而聽到這話,陳和便立刻點頭:“好,季隊我明白!你放心,絕對不會出問題。”
季惟舟點頭,他自然相信他們,但總是擔心他們的安全,想要多叮囑幾句。
……
說完這些,季惟舟又問起了另一件事。
“派出去調查性騷擾案的教授的同事,有進展了嗎?”
聞言,陳和點頭。
“我的人過去後,就和季隊你安排的人聯係上了,他們第二天就去了首都大學,但是並沒有直接去麵對這個叫趙振霖的教授,而是去見了趙振霖的幾個研究生。”
陳和聲音平平緩緩的,接著說道:“趙振霖在首都大學並沒有繼續從事曾經的專業,而是進入了化學院,目前正在化學院教基礎課程,但是手裡帶著一個研究生團隊,而且季隊你可以猜一猜,這個研究生團隊,目前正在做哪方麵的研究。”
陳和笑著,臉上的笑意嗎,明顯透著一抹深意。
顯然,這個調查結果,一定和案件相關,而還沒等季惟舟開口,另一邊的趙明光大嗓門就傳了過來。
“難道這個研究是和毒品有關的?”他瞪著大眼睛,篤定,卻又有些難以置信。
一個大學的研究團隊,怎麼可能敢明目張膽的去做與毒品相關的研究呢?可陳和的表情,明顯就是透露著這樣的信息。
而季惟舟和鐘意始終沒有開口,但兩個人的神色都很平靜,似乎對答案已經有了猜測。
而這時,聽到趙明光的話,陳和立刻開了口:“要說有關呢,也不是必然的關係,但要說沒有關係,我覺得絕對是不可能的。”
說完這句話,他意味深長地笑了笑,緩緩開口說道:“他帶領著自己的研究團隊,在做關於麻醉劑的研究,而且從幾個研究生嘴裡,我們大致了解了這種麻醉劑的情況。”
聞言,季惟舟微一挑眉。
“你繼續說。”他淡聲示意。
陳和從善如流地接著說了起來,他道:“你安排的人,帶著我的人去參加了一個學術研討會,在裡麵見到了趙振霖和他的研究團隊,而且我們是以‘學術專家’的身份進入的,所以很快就接觸上了趙振霖和他的幾個研究生,但是因為趙振霖比較忙,而且我們的人也怕暴露身份,所以並沒有和他有太多的接觸,但是和他的幾個研究生聊了不少。”
“情況如何?都了解些什麼?”季惟舟淡聲問道。
“這幾個研究生給我們介紹了他們的課題,目前在做麻醉劑方麵的研究,而他們所研究的這種麻醉劑,是一種阿片類受體激動劑,作用依然還是強效陣痛,隻不過這些研究生提到,他們正在研究的麻醉劑在成癮性這一方麵,相較於老式麻醉劑有更好的表現,成癮性相對較低,對肝臟的損傷力也相對低了不少。”
聽到他的話,趙明光有些疑惑地開了口:“這不是更好嗎?”
可聞言,陳和卻忽然冷笑了聲。
“但實際上,卻並非如此。”
季惟舟淡淡點頭,表示自己在聽。
“你繼續說下去。”他說了聲。
陳和接著說道:“季隊,你安排的人,還帶去了一個化學方麵的專家,他在看了這個教授帶領的研究生團隊關於麻醉劑的研究報告和樣本後後提出,他們所宣揚的這些優化,基本上都不可能會實現。”
而聽到他這話,趙明光最先忍不住了,他問道:“怎麼說?是研究報告有什麼問題嗎?”
聞言,陳和搖了搖頭:“研究報告當然不會有問題,甚至研究報告完全能支撐他們所宣揚的這些優化結果,但是那位化學專家在接觸到樣本之後就提出,些種新型麻醉劑,實際上還是阿片類受體激動劑,強效鎮痛的同時,對肝臟的損傷根本就是不可能忽略,而且成癮性也是堪比毒品的,所以,專家懷疑,他們的研究造假,並且能做到目前這一步,一定有人在協助他們造假。”
聽到這裡,一直沒有說過話的鐘意,緩緩開了口。
她眉心緊蹙著,看著視頻裡的人,聲音低低沉沉的問道:“也就是說,這其實就是阿片類麻醉劑,有很強的成癮性,並且這名教授所帶領的研究團隊一直在造假,而他能將實驗做到最後這個階段,甚至帶著這個研究參加了學術交流,是因為有人在背後幫他?而如果不是這個化學專家對於成分敏感,也根本察覺不到這個實驗在造假?”
鐘意幾句話,將情況總結了下來。
陳和聽得認真,在她說完後,緊接著,便沉沉點頭。
“你說的不錯,就是這樣,而且,那名化學專家的意思是,這個團隊背後的人,一定在學術界或者醫學界有著很大的權利,否則,不敢也沒有能力支持這個實驗到這種地步。”陳和神色凝重,聲音沉沉地說道。
的確如此,這個實驗有了詳細的實驗報告,有了最後得罪樣本,顯然就是到了最後的階段,而且,能拿著我學術造假的研究,出現在這種專業交流會上,如果背後沒有足夠強大的支持,沒有人敢這麼做。
但是,這個人究竟會是什麼身份呢?
在學術界或者醫學界有些足夠大的權力,這個人的可能性,季惟舟倒是想到了不少。
但是,究竟會是誰呢?
他眉心微蹙著,思忖良久。
而其他人看著他神色凝重,明顯在思考什麼重要的事情的樣子,也沒有開口打擾,大家都安安靜靜地等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