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有人認為,長生了就什麼都有,事實上,羅索長生了仍什麼都沒有。
尤其是資源,他缺乏得十分厲害。以他目前的收集速度,想要集齊足夠的靈木來煉製洞見天燈,難度極大。
所謂“足夠”,不僅僅是指煉製一盞洞見天燈所需的主材,而是需要數份之多。
在修仙界,煉製靈器從來就沒有一次成功的先例,即使是煉器大師也需多次嘗試。
這也是靈器稀少的原因之一。本來打造靈器的靈材就稀少,還要數份之多,靈器不稀少才怪。
而且如果某一天這些靈木不再漂來,他收集靈木的計劃將化為泡影。
因而並非“苟”就行了。
事實上,這個修仙界,想苟真的很難,除非有超強的金手指。比如係統。
然而,羅索雖然喜歡係統,但係統卻不喜歡他。
因此,羅索有時候不得不挺而走險,以確保自己能夠獲得足夠的資源來換取靈木。
一日,一艘奴隸船在海麵上緩緩航行。
由於外海人口減員率高,奴隸貿易在這片海域盛行。
這艘船正是從寒離洲的琴國來的,琴國是一個戰亂之國,那樣的國家,民眾被掠奪是件無可奈何的事。
在這艘船的底部一層,關押著兩個混進來的特殊人物。
一個全身臟亂,如同乞丐的女子拋出三枚銅幣,銅幣掉在地上旋轉後,出現兩個正麵一個反麵。
“……很快會有人救我們出去……”“乞丐”女子道。
“小文,你的卜算準不準啊?這已經是第三次了。”一個魁梧卻又同樣臟亂的男子調侃道。
“哪有百分百準確的卜算?我這是天命宗的天理卜算,在修仙界也是數一數二的。”“乞丐”女子生氣道。
“可你沒有天命宗的功法,學來的天理卜算效果有限啊。”魁梧男子無奈道。
“哼,要不是需要用此術尋找小姐,我才不會學這些人類的法術呢。”“乞丐”女子嫌棄道。
“早知如此,當初我們應該綁架一個天命宗修士。”魁梧男子歎了口氣道。
“笨蛋,你這種想法才不切合實際。天命宗修士哪有這麼容易捕捉?即使捉住他們,想讓那些瘋子聽你的話,比登天還難。”
“總比你這個荒唐的方法好,你看我們現在,封鎖著妖力,如同凡人,這不是世間最愚蠢的方法嗎?”魁梧男子諷刺道。
“你以為我想的嗎?不這樣做,哪有機會到那個島。”“乞丐”女子惱怒道。
“結果你還不是弄錯了,這船不是去那個島的。”魁梧男子繼續諷刺道。
“不,還不一定錯。這船也許真的是去那個島的,隻是那船長離開了。隻要稍加引導,還可以將局麵擺回正確的方向。”“乞丐”女子斷定道。
兩人使用的是妖修的特殊傳音,人類聽不到。
大約過了兩個小時,羅索正在海麵撿靈木,這時這艘奴隸船從遠處經過。
羅索望著船隻的目光深邃而幽暗,仿佛隱藏著邪惡與陰謀。
五個小時後,羅索終於下定了決心——他要搶劫這艘船。
因為通過空間聽力,他探查到這艘船上大都是築基境的修士,而最強大的船長因為臨時有事已經離開了船。這對於他來說,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於是羅索啟動陣法,小船如同飛艇般地追趕著這艘大船。
當兩船之間的距離逐漸縮短,羅索在小船的桅杆上掛起了一麵自製的旗幟——上麵畫著一個麵目猙獰的骷髏頭,儘管這個世界中並沒有這樣的標誌,但羅索覺得海盜就應該有海盜的儀式感。
“副船長,有艘小船正在高速接近我們,上麵還掛著一麵骷髏的旗幟。”一名船員向臉上有傷的中年人上報道。
“骷髏旗?難道是某個組織的標誌?外海有這種組織嗎?”副船長皺眉問道。
“屬下從未見過。”船員搖頭道。
“難道他是海盜?修為如何?”副船長繼續追問。
“看起來像是築基境。”
“一個築基境的海盜也敢來劫船?”副船長冷笑一聲,走出船艙,隻見一艘小船如閃電般駛來,船上一個臟兮兮的男子單手叉腰,眼中閃爍著自信的光芒。
羅索的衣衫雖然因長時間在海麵上漂泊而顯得破舊,但他卻毫不在意。修仙者雖不必過分講究外表,但羅索因為不會清潔法術,在海上也沒有多少條件經常清洗,身上確實帶著一絲海風與陽光混合的獨特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