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隸船船長沒有離開,而是駕船在海麵上來回穿梭,用神識掃向周圍的海域,試圖尋找羅索的蹤跡。
他不信羅索能長時間藏匿在深海之中,深海中的磁場和壓強會很快榨乾修士的法力。然而,半小時過去了,羅索依然未現身,他仍躲藏在一千多米深的深海裡,緊緊抓著小船懸浮著,抬頭望著來回穿梭的船底,心中充滿了無法奪回船隻的悲痛。
既然我得不到,那大家也彆想得到,羅索當機立斷,對奴隸船發動了腐蝕詛咒。
船上,奴隸船船長臉色鐵青,他不明白羅索為何還不露頭。就在這時,他見到兩個“膽小”的船員,他們戰戰兢兢地走過來。
“船長,我們是被那個人脅迫而留在船上當船員的。”歸功裝作小心翼翼道。他心中苦惱,按文妤的意思,既要激怒奴隸船船長,又不能過度,這樣才能被他扔進大牢當奴隸賣。這演技要求也太高了吧?
讓兩人想不到的是,此時奴隸船船長的情緒如同火山即將爆發,急需發泄。
“你們怎麼不去死!”奴隸船船長怒不可遏,如同發怒的獅子一般,一手抓向歸功的脖子。歸功因為裝成凡人,放鬆了警惕,結果被船長一把握住喉嚨。
他象征性地掙紮了一下,但船長沒有鬆手,反而更加用力,緊接著聽到一聲脆響,歸功的脖子便被捏斷了。
然而,讓奴隸船船長感到疑惑的是,旁邊的女子竟然沒有絲毫恐懼和不安,反而露出了一絲歎息和釋然。
更讓他震驚的是,地上的屍體竟然開口說話了“我早就說過你那個破計劃不行了吧?”
“你是對的。”文妤認輸道。她感覺自己很失敗,辜負了小姐的期待,敗給一個不動腦子的龜類。
“嘿嘿,還是請船長親口說出來比較好。”歸功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笑著對船長說道。
此刻,兩人周身縈繞著難以名狀的妖異之氣,仿佛邪魔附體,降臨於世,讓人不寒而栗。
奴隸船船長渾身顫抖,雙腿發軟。這種發自靈魂的恐懼讓他明白,自己絕對不是這兩個妖修的對手。
兩個妖修帶給他的壓迫感,遠超他生平遇到的最強修士——破虛境的修士。這不僅僅是修為上的差距,更多的是血脈上的壓製,這兩個妖修的血脈顯然非同一般。
奴隸船船長並非沒有見識的人,他轉身試圖施展遁術逃離這艘船。然而,他剛邁出幾步,就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牢牢抓住,並強行拉回了船上。
這隻手的主人正是歸功,他緊緊地抓著船長的後頸,力氣之大讓船長幾乎無法呼吸。船長渾身的法力被歸功的手禁錮著,仿佛被一種神秘的力量所束縛。
此時的他如同待宰的魚,隻能任人宰割。
“你是不是那個島的人?”文妤輕聲問道,她的聲音如同鬼魅一般,帶著一種攝人心魄的魅惑。
這正是她的天賦神通——真實之言。
“……不是。你們是追查那個島的人?”奴隸船船長驚恐道,他明明不想說,卻不由自主地說出來。
“那你和那個島有什麼關係?”文妤繼續問道。
“我隻是和島簽了長期協議,向島上販賣人口。”奴隸船船長回答道。
“販賣人口是為了什麼?”
“不知道,我們沒有獲準上岸。”
“那你知道島的位置嗎?”文妤追問道。
“不知道,我怎麼可能知道,我就是個普通的奴隸船船長。我們都是通過聯絡人,然後有人帶路我們才能去得了那個島的。”奴隸船船長喊道。
“哼,你難道隻去過一次嗎?那個島的大概位置也應該知道吧?”文妤冷冷道,她對歸功使了一個眼神,歸功隨後更加用力。
“我真的不知道啊,那個島的位置是漂移不定的。每次我們前往的出發點都各不相同,彼此間的距離也差異巨大。我們總是先聯係聯絡人,然後他們派遣船隻來接應我們。接著,我們會進入一片迷霧籠罩的海域,根本無法確切地定位那座島的具體位置。”奴隸船船長焦急地喊道。
“你們沒有簽保密道契嗎?為何如此輕易就透露了這些信息。”文妤感到奇怪,除了最初的拒絕外,船長似乎並沒有太多隱瞞的意圖。
“當然簽了道契,但我們隻是承諾不會自發地告訴彆人這些事。本來我們就一無所知,我們很多人都是被迫才做這種貿易,並非自己願意的。”奴隸船船長道,“對了,聯絡人說過了,如果有人在尋找島,就叫他們直接找他。他會根據對方開出來的條件,決定是否讓你們去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