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三契,乃道契、魂契、靈契三者合一的永久契約,三者相互牽製,彼此影響,堅如磐石。這是一份必須全心全意投入,不容許一絲背叛的絕對約定,象征著絕對的忠誠,即便是大能者也難以撼動其分毫。然而,如此高標準的契約,其條件也極為苛刻,簽約前若有一絲猶豫或不願,都將無法達成,更不可能在他人控製下被迫簽訂。
伍閣主之所以能夠達成這樣的條件,全因他是羅索的狂熱信徒。
其實羅索並不想用裝逼的口氣說話,無奈對變態伍閣主來說,越裝逼越有效。
“屬下遵命!”伍閣主單膝下跪,對天發誓,“屬下定不負前輩厚望,生生世世做前輩的侍從!”
隨著聲音消散,伍閣主激動得不斷甩動他那半邊長劉海,欣喜若狂地喊道“我終於正式成為救世主前輩的手下了……可以跟隨前輩拯救世界了!”
他的情緒過於激動,身體甚至開始微微顫抖,連帶著他那下垂的部分也在晃動。這一幕引來了周圍女子的尖叫和指責聲。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漸漸恢複冷靜,臉上露出狂喜之色“前輩果然非比尋常,竟然能夠分享長生,當真是強大至極……我從未想過能被賜予長生,本以為得到一些強大神通便已足夠。哈哈哈,原來長生也可以這般慷慨地賜予他人。不,也許這對前輩來說不值一提。不,或許前輩賜予我長生,另有深意,是為了……嗚嗚嗚,我明白了前輩的意圖了,屬下定當不辜負前輩的期望。”
羅索用空間聽力聽到伍閣主的腦補,不禁感到有些頭痛。這家夥最喜歡腦補了,而且羅索還不知道他在腦補什麼。
“前輩你還有手下?”裴安晴好奇地問道。
“嗯,剛認的。”羅索覺得沒有隱瞞的必要,這不是件光彩的事,第一個手下竟然是個變態。
“他是韋良吉的對手嗎?”裴安晴擔心道。
“應該沒問題。”羅索並不想過多提及這個手下。。
那家夥是當前修仙界第一人,而韋島主排名第四,而且這還是普通狀態下的伍閣主,現在穿上他的“救世主裝甲”,那戰鬥力更是恐怖得不得了。
之前伍閣主還有自信擊敗消化完阿依的麵主,企圖以此來實現拯救世人的願望。(在此之前,他還故意等麵主毀滅半個寒離洲再出手,變態的心理果然與眾不同)
可想而知此形態的伍閣主有多強了。
“韋良吉,不就是那個龜縮在島上的膽小鬼嗎?他怎會得罪前輩?真是不知死活!前輩這可是給我出了個難題,那座島,能躲避因果,即便是大能也未必能找到。嗯,等等,難道前輩在那座島上?那座島與太古後裔有關……果然,前輩隻會介入這種等級的事件之中。若是前輩在那裡,又叫我去殺韋良吉,那就說明,那座島已經失去了躲避因果的能力?若是如此……”伍閣主喃喃自語,隨後拿出了一張地圖。
突然,伍閣主的腦海中接收到羅索傳送的島的位置以及必須破壞大洪水計劃的叮囑,此外,還有一些其他的話語。
兩人結成三契,伍閣主身心靈魂都掌握在羅索手中,靈魂對話易如反掌。
“大洪水計劃?韋良吉這家夥竟然暗地裡策劃這種事?真是瘋狂之人,哼,這種人正是我等救世之人的敵人……為什麼他要做這種事呢?難道——”伍閣主隱約猜到了答案,但他沒有繼續深究下去。
他回到魔甲所在地,開始穿戴魔甲。
當魔甲穿好後,他開始撕裂空間,進行空間跳躍。
在海邊的崖邊,此刻已是晚上八時,夜幕如濃墨般沉重,寒風凜冽如刀割麵。樹枝在狂風中搖曳,大雨傾盆而下,與洶湧的海浪交織成一片混沌。若不是偶爾幾道刺眼的雷光劃破天際,瞬間照亮裴安晴和羅索的身影,恐怕沒有人會相信,在這暴風雨肆虐的夜晚,還有人會來到這荒涼的崖邊“約會”。
裴安晴和羅索共撐著一把傘站在崖邊,如同相約赴死的情侶。
之所以撐傘,當然是因為兩人都不想動用法力,因為真正的決戰可能就差在那麼一絲法力上。
兩人一邊聊天,一邊等待伍閣主的到來,全然不顧這種惡劣天氣。
之所以等伍閣主,是因為他們必須確認他能不能及時趕到這裡,否則他們又要更改計劃。
“變態,即是指你的手下擅長變化形態之術?”羅索雖然不想提變態伍閣主,裴安晴還是很感興趣。
羅索無奈對她說了手下的身份。
“竟然是他!詭念閣的伍閣主,修仙界第一人?”裴安晴震驚不已道,他在天命宗的日子裡,也是聽說了不少修仙界之事。
其中就以伍閣主最為神秘和強大,這樣的人物奉羅索為主,為羅索增添了幾分神秘和強大之感。
注意到裴安晴熱烈的眼神,配合那嬌豔的紅唇,羅索感覺有點吃不消,再這樣下去,他就要化身禽獸了。
他輕咳一聲,試圖轉移話題“我們還有多少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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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明天還有兩個時辰,距離他們啟動滅世也隻有兩個時辰。”裴安晴裝作若無其事地開起玩笑道,“你說是不是很巧呢?巧得像是故意安排的那樣。”
“他們不會成功的。”羅索隻得安慰道。
“前輩,告訴我一些你的事吧!你活了多少歲呢?是不是比我爹爹年紀還大?我爹爹修為雖然不怎麼樣,但也有一千七百五十歲了。”裴安晴好奇道。
“一萬多歲吧!”羅索坦誠道。
“哇,這麼老啊!”
“哼,你們太古後裔比我年紀大的人多的是。”
“可我沒有見過啊……”裴安晴突然臉紅道,“一萬多歲,也不是比我大多少……”
“喂,你沒事吧?”羅索摸了摸她的額頭,以為她發燒了,竟然說出如此胡話。
就是小孩子也知道,一萬多歲和十八歲差距有多大。
被羅索摸著額頭,裴安晴的臉更加紅了,如同火燒一般,她低下了頭不敢看羅索的眼睛。
“前輩,能否告訴我一些關於你的事情?”裴安晴突然問道,眼中充滿了好奇和渴望。
“不能。”羅索才不會對彆人說自己的過往,免得被針對。再說了,他的過往也沒有什麼值得說的,就是不停地尋求仙路罷了。
見裴安晴失望,羅索隻好挑幾件小事來說說。
說完,輪到裴安晴講述自己小時候的事情以及在天命宗的經曆,她講得很細很細,仿佛想要把所有的回憶都告訴羅索一般。
她還提到了太古後裔滅亡後將會帶來的大災難,以及某個絕對存在會被喚醒。她叮囑羅索記清楚逃亡的步驟,雖然不能保證羅索活下來,但至少能讓他活得久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