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畫中羅索”交談之後,羅索隨即召喚高景吾前來,對他進行了一番嚴厲的斥責,並收回了白衣女子贈予的護身符。
高景吾心中鬱悶,他還以為羅索已經忘記了這件事。
主人什麼都好,為何要如此好色呢?莫非這是為了執掌色之大道所必須的一步?
“你的妹妹這麼多年都沒有長大,是時候解決這個問題了。”羅索的話讓高景吾眼前一亮,心中充滿了驚喜。
“主人!”高景吾淚流滿麵,這十多年與女嬰的相處,雖然是他最快樂的時光,但女嬰始終未長大的狀態,卻像一根刺紮在他的心上,時刻提醒著他的無力。
女嬰雖然可愛,會賣萌,但始終是嬰兒的模樣,這確實是個大問題。然而,他對此束手無策,隻能寄希望於羅索的幫助。
他正打算儘心儘力為羅索辦事,然後卑微地提出這個請求。沒想到,羅索已經提前為他考慮到了這一點,這讓他感激涕零,決心鞠躬儘瘁,死而後已,以報答羅索的恩情。
“我已經和‘畫中的我’商量好了,你現在可以離開這幅畫了。”羅索皺著眉頭,看著哭哭啼啼的高景吾,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什麼——!?”高景吾驚喜萬分,淚水瞬間止住。他終於可以出來了,可以親手抱抱妹妹了。
羅索點了點頭,他用的是剩下的幽冥之寶與“畫中羅索”進行的交涉。
因為“畫中羅索”也在為可能的最壞情況做準備,所以打算增強自己的實力。他本想交換羅索從“蒼蠅”老頭那裡得到的寶物,但又怕卷入“唐僧”的因果之中,於是選擇了幽冥之寶。
另外,按照鬼神死契,他有權無條件獲得羅索的一件寶物。他原本打算等羅索得到其他高級寶物後再提出這個要求。
而交易的最重要條件,就是高景吾不得直接參與幫助竹義軍奪取天下。
羅索還需要“畫中羅索”的全力相助,因此不得不遵守這一規定。畢竟,以高景吾的實力,無論是作為探子還是殺手,對竹義軍的幫助都是巨大的,不一定要在戰場上。
“你出來後,要去調查天譴之人,還有那位神秘的‘大人’,以及你那禽獸不如的父皇……”羅索繼續安排後續的任務。
然而,高景吾卻充耳不聞,急切地說道:“主人,你趕緊放孤出來!孤想抱一下妹妹!”這些年的思念和煎熬讓他幾乎無法忍受。
“聽我說!否則我將你永遠關在裡麵!”羅索暴怒道,心中暗罵這該死的妹控。
高景吾被嚇得趕緊洗耳恭聽。
“你不是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嗎?彆整天纏著你妹妹,感情用事。不將那些覬覦你妹妹的人除掉,你妹妹如何能獲得自由?不把巫血奪回來,你妹妹如何能長大?”羅索恨鐵不成鋼地說道。
高景吾聞言如夢初醒,他的確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比如手刃仇人。那些毀滅大離、殺害母後、殺害妹妹、害無數將士和百姓慘死的人……那個人和他的親信仍然活著。
他最近確實太鬆懈了,因為妹妹太可愛了,讓他如同活在夢中一般。
“主人,孤明白了!”高景吾瞬間冷靜了下來。然而,這份冷靜來得太快太徹底,如同一把即將出鞘的寒刃,讓人不寒而栗。
羅索看得咽了咽口水,繼續安排道:“我到時候會讓……記住,以調查為主,切勿打草驚蛇。”
“明白,主人!”高景吾冷然回應。
“好,你出來吧!”羅索終於讓他出來了。
然而,讓羅索沒想到的是,這家夥一出來就失去了正經的樣子,激動地撲向外麵喊道:“妹妹!”他完全忘記了羅索的叮囑,不要讓白衣女子看到他。
幸好羅索及時拉住了他,並用[雜聲貝]吸收了這裡的聲音。而此時,白衣女子正在外麵和楚芸愉快地聊天,差點就看到了高景吾。
如果讓白衣女子看到高景吾,她恐怕會立刻猜到羅索的身份。羅索心中大罵竹兒,怎麼安排白衣女子住得這麼近。
“那個人是誰?”白衣女子隱約看到了高景吾的腳。
“啊哈哈,是前輩。”楚芸也知道有些人該保密,趕緊敷衍道。
白衣女子用充滿同情的眼神看著楚芸。由於保密的需要,楚芸一直在照顧女嬰,白衣女子對這位竹軍主的義姐並不太了解。
軍中隻是有傳言說,她被一男子玷辱了,生下了一女。
這個女兒應該就是眼前這個可愛的女嬰。
那個禽獸父親一離開就是十多年,完全沒有責任和擔當。有如此禽獸父親,可謂是楚芸和女嬰的不幸。
然而,白衣女子卻完全沒有想到一個女嬰十多年都不長大的問題。
女嬰咿咿呀呀地伸手要白衣女子抱,楚芸便把女嬰遞給了她。
因為這是白衣女子第一次見到女嬰,也是她第一次抱人類幼崽。
這份軟萌的觸感和奶香讓她愛不釋手。她甚至在腦海中幻想自己和羅索生下人類幼崽的場景,會不會也如此溫暖呢?千萬不要像她們蛇類這樣冷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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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內的羅索再次斥責了高景吾一番,但高景吾已經被“降頭”,此刻隻想抱妹妹。
羅索不得不趕緊用神念傳音讓楚芸抱女嬰回來。
於是,在白衣女子萬般不舍下,楚芸將女嬰抱了回來,這才安撫住了高景吾。
高景吾激動地抱著女嬰,親了又親,緊接著緊緊摟著她,淚水不停地流淌:“妹妹,孤是哥哥哦,是哥哥哦!孤太沒用了,保護不了你和母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