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查真相的機會大概隻有一次。
然而,高景吾的心理素質畢竟非同小可,僅僅片刻,他便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
儘管當前並非追擊三人的最佳時機,但他依然毫不猶豫地踏上了追趕之路。
然而,跟蹤了半個時辰後,一陣突如其來的詭異迷霧將三人徹底吞噬,從此再無蹤跡可循。
麵對此情此景,高景吾隻能依靠自己的力量,繼續探尋孽甕的下落。
他將收集到的情報傳遞給主人,希望主人能提供關於迷失虛洞的情報。
然而,靈魂對話竟然沒有絲毫反應,這讓高景吾大驚失色。
這標誌著這裡並非尋常之地,層次超出常規。
聯想到迷失虛洞的外麵便是連存在都抹殺掉的虛無,這裡如此接近傳說中的“虛無”,高景吾臉色凝重。
此種形勢,他的不死之身還能起作用嗎?自爆之後,能在外麵複活嗎?亦還是根本無法複活?如果是無法出去或無法將信息傳遞出去,他的行動不就沒有意義了嗎?
高景吾心中大亂,暫時又找不到三個黑衣人的位置,隻能在找了個位置,研究與主人的聯係之法。
他心思紊亂,十分煩躁,即便經曆了無數次心性修煉,也難以平複內心的波瀾。。
不知不覺,他的周身開始聚集起一些詭異之物,它們無形無質,常人難以察覺,卻緊緊纏繞在高景吾的身上。
這便是迷失虛洞獨有的異象。
漸漸地,高景吾仿佛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所包圍,那熟悉而又溫暖的感覺,竟讓他產生了一種置身於母後懷抱中的錯覺。
往事如潮水般湧上心頭,無數疑問在他腦海中盤旋。
他無法理解父皇為何要摧毀大離?為何要痛下殺手,連母後和妹妹都不放過?父皇對母後明明有著深厚的感情,為何又要做出如此決絕之舉?母後身為巫修,又為何毫無反抗之力?……這些問題如迷霧般困擾著他,讓他陷入無儘的迷茫之中。
這樣下去,他也必將迷失於此地,成為迷失虛洞的亡靈。
而另一邊,羅索自高景吾進入迷失虛洞後,便失去了與他的聯係,心中焦急萬分。
此刻,他正與十多位修士一同坐在屍車上,執行著一項凶險異常的任務。
“喂!奸八,彆東張西望!”屍車上的一位黑衣老頭嚴厲地斥責道。
“是,穆前輩!”羅索低眉順眼道,他很久沒有被人視為晚輩了。
這倒沒有什麼,他本來的修為就不高。
若不是有法則和原蠱能力,他也打不過彆人。
然而,他對這代號很不滿意,因為這代號像逍遙會的代號,而他現在的身份明明是天譴之人的一員。
這讓他感覺,他無論走到哪裡,都擺脫不了“奸魔”之類的稱呼。仿佛這便是他的宿命。
“這次任務完成後,你們將有機會拜見強大的‘問鬼’大人。若能得到問鬼大人的賞識,或許能獲贈‘真靈’之器,成為足以媲美真仙的強者。”穆姓老頭的話語中充滿了誘惑與鼓舞。
眾修士聞言,心中皆是歡喜不已。
老實說,這任務對羅索並不難,無非是前往某個禁地采集一些靈藥,以治療那“問鬼”的傷勢。
事實上,這位“問鬼”之所以落得如此淒慘下場,皆是拜羅索所賜。正是羅索向太陰司舉報了他的真實身份,導致他被圍攻,差點連命都沒了。
當然,羅索從未想過要真正治好對方。他的目的,是接近對方,獲取情報,或者搶奪對方手中的滅道之滴。
這些天譴之人十分難殺,受傷之時又愛躲,並且他們誰也不信,隻躲在自己精心設置的避難之地中。
這也是羅索這五十年一滴滅道之滴也搶不到的原因。
不過,羅索早已做好了周全的安排。待他們取得靈藥返回時,逍遙會的人便會來攻擊他們。
因此,他更加擔心高景吾的安危。畢竟,高景吾可是他的最強手下。
他竭儘全力感應著高景吾的存在。
經過數小時的艱難嘗試,隨著羅索全力施展天外之影的能力,他終於再次感應到了高景吾的氣息。
雖然隔著一層無形的屏障,但知道對方安然無恙後,羅索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而在迷失虛洞中的高景吾,感應到羅索的存在,更是激動萬分。圍繞他周身的異象,也隨之消散。
“主人果然是無敵的!”高景吾興奮道。
僅僅是感應到羅索的存在,便足以驅散他內心的不安與迷茫,令他變得無所畏懼。
至此,迷失虛洞中的迷失之力,對高景吾失去了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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