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索覺得很奇怪,不知道白衣女子哪來的仇人。
莫非這極樂紅土之中藏著她的仇人?還是說那天譴之人一路跟了過來?
不過,麵對絕代佳人的請求,羅索自然毫不猶豫地一口答應下來。以他如今的實力,斬殺一個仇人簡直易如反掌。
他現在的實力,連他自己都覺得可怕。
十道淫之法則、三道絕望法則、兩枚神秘道紋,還有“畫中羅索”相助,可以說,除了執掌大道的存在,他誰也不怕。
然而,白衣女子並未將仇人的具體情況告知羅索,隻是說要見麵後再詳談。
因為得知即將要見麵,二人如同即將奔赴約會的戀人,內心不禁泛起層層悸動的漣漪,洋溢著難以抑製的歡快。
由於羅索忙著命運之章的事,他們五十年間隻見了四次麵。
當然,這是對白衣女子而已。事實上羅索和白衣女子見麵真不少,隻不過不是以“雨中鬼版羅索”見麵,無法摟摟抱抱,憋死他了。
哪怕隻有摟摟抱抱,羅索也很渴望。
說起來,這些年他幾乎沒有人讓他親熱,楚芸粉紅布偶不離身,趙顏兮正吃大醋中,白衣女子則因為求婚一事不讓羅索接觸。
所以說,做人不能太貪心。貪得無厭之人注定一無所有。
白衣女子與羅索又閒聊了一陣,心中滿是如春日暖陽般的溫暖與踏實的安全感。
在她眼中,羅索就是她的底氣,這也是她為何敢以身犯險、入局的原因。
淫十八的淫穢心思,她豈會不知道呢?隻是為了除掉這頭淫魔,忍辱負重罷了。
她堅信,隻要自己一聲呼喚,她的意中人定會毫不猶豫地前來救她,與淫十八展開一場殊死搏鬥。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她這個願望注定無法實現。因為羅索就是淫十八,自己又如何對付自己呢?難不成羅索放“畫中羅索”出來較量,這豈不是找死嗎?
白衣女子暗中聯係羅索之事,並未告知若兒。不知為何,她總覺得若兒似乎不太喜歡她的意中人。
明明她的意中人是如此優秀的男人。
她還一心為羅索著想,將若兒告知的破解陷阱的方法轉告給羅索,以免羅索前來對付淫十八時,不小心被誤傷。
也正因如此,若兒那“天衣無縫”的計劃出現了重大漏洞。
兩人通過護身符傳音完畢後,羅索瞥了一眼車廂,察覺到白衣女子在裝睡,不禁覺得有些好笑。明明兩人相距不過幾步,卻還要通過“電話”交流。
不過,“畫中羅索”的一番話讓他頓感不安,他打算讓白衣女子先離開白沙之漠。畢竟能讓“畫中羅索”失態的事很少,他無法確保白衣女子的安全。至於他們二人之間的快樂之事,來日方長。
“畫中羅索”感應到的那股力量,很可能與命運之章有關,甚至有可能是天君他們認為搶奪命運之章的關鍵。
倘若真是如此,羅索可不會讓他們得償所願。
事實正是如此,天君和天狼正開啟某至寶,他們正翹首以盼地等待著羅索乾掉那礙事的佛屍。
讓他們意想不到的是,“畫中羅索”竟如此厲害,能感應到這股隱秘力量的存在。
這股力量由仙族所得,極為隱晦,即便是執掌大道的存在,也未必能察覺。隻有掌控相似大道之力的存在,才能有所感應。
由此可見,這個被阿依想象力賦予“無所不能”特性的無上真仙“畫中羅索”,實力究竟恐怖到何種程度。
第二天,沙漠清晨的陽光刺破黑暗,灑在廣袤的沙地上,為寂靜的荒漠帶來一絲溫暖。金銀般的光輝閃耀在沙丘之間,場麵十分壯觀。
二人靜靜地觀看了日出後,羅索便神色凝重對白衣女子說道:“白道友,經過我反複思量,你還是原路返回吧。”
他的語氣中滿是不舍。
“什麼!?”白衣女子聞言,如遭雷擊,震驚得瞪大了雙眼。她精心策劃的計劃還未付諸行動,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一向沉著冷靜的她瞬間亂了陣腳,急忙追問道:“為何,前輩?”
“是這樣的,我……”羅索剛要開口解釋,突然神色一滯。他識海中傳來畫中羅索急促的傳音,臉色頓時陰晴不定。片刻沉默後,他擺了擺手,語氣生硬地改口道:“當我沒說,繼續前進。”
白衣女子怔在原地,她望著羅索轉身離去的背影,心中疑雲密布。她不明白,剛剛踏入白沙之漠,僅一夜之間,為何羅索的態度會發生如此巨大的轉變。
羅索沒有理會她,趕緊找了個角落,向“畫中羅索”問個清楚。
因為他得知了一個十分嚴重的事情——他們離不開白沙之漠了。
“……那天君分明是在算計你呐。如今你即便知曉了,也為時已晚啦。”“畫中羅索”長歎一聲,語氣中滿是無奈,還帶有幾分莫名的興奮。
“他用了什麼手段?難道連你也沒有辦法嗎?”羅索難以置信道。他已經試過使用“黑洞”和穢眼視野,可這兩個視野再次被屏蔽,無法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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