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匆匆,轉眼間四十年已然過去。隨著兩個世界重疊交融,秘境的爭奪戰逐漸進入白熱化階段。
秘境甚至出現了異化現象,讓局勢變得更加錯綜複雜。這裡的時間流速與外界截然不同。
秘境之中,屍橫遍野,鮮血遍地,宛如一片慘烈的戰場。
“絕劍”組織也正式介入這場殘酷的戰鬥。
一個村子裡,又是一陣快速的殺戮,十多個原住民死於高景吾的劍下。
對於襲擊他們的人,高景吾自然不會留手。
“爭奪石板一定要殺光這裡的人嗎?”趙顏兮有些於心不忍,不解道。
她不喜歡無意義的殺戮。
“這裡的人不過是祭品罷了。”高景吾冷冷道,“以‘風箏’得到的信息,當年這裡的人就死光了。他們也甘願赴死,‘絕劍’已經培養他們如同殺手一般。”
“以前真的發生過命運之章的爭奪嗎?”趙顏兮黯然道。
“當然。主人已經確認了。”高景吾瞥了趙顏兮一眼,深感意外道,“那女人和你同名——”
“……”趙顏兮沉默不語,心中五味雜陳。
“你到底是什麼人?是轉世重生之人,還是刻意安排下的演員?”高景吾緊緊凝視著趙顏兮,眼神中充滿了不信任。
“……我也不知道……”趙顏兮喃喃自語,目光望向遠方漆黑的天際,心中滿是迷茫。
這個問題,同樣也縈繞在她的心頭,揮之不去。她內心更傾向於後者,畢竟那本神秘的《傳記》似乎在暗示著什麼。
儘管高景吾對趙顏兮充滿不信任,但連無敵的主人都未曾懷疑過她,他也就懶得再操這份心。
另一邊,佛屍則朝著秘境更深處進發,與天君、天狼分身頻繁交手,雙方衝突不斷。
且說起來,佛屍此番前來,其目的既非那塊神秘石板,亦非仙族至寶。
它的目的是破壞命運之章。
如此一來,在這片神秘莫測的秘境中,各方勢力懷著不同的目的,展開了一場激烈的交鋒。
而在這一時間片段裡,羅索和白衣女子依舊在苦苦思索離開之法。
這四十年間,兩人頂著暴雨,幾乎走遍了整個“白沙之漠”。
他們不僅抵達了若兒所說的“石陣”,還試圖探尋“秘境”,然而卻一無所獲。
這個時間片段所呈現的地理範圍,似乎僅局限於白沙之漠。
在這段時間裡,白衣女子和羅索相處得十分融洽。
白衣女子的神情、語氣、舉止,無一都向羅索證明她想“出軌”。
於是,羅索開始有意無意地勾引她,兩人的關係愈發曖昧。
兩人有時會情不自禁地靠得很近,甚至有些身體接觸,十分曖昧。
白衣女子本來想保持距離的,但自從對羅索無法痛下殺手,以及那香豔的療傷後,她就陷進去了。眼中的熾熱不受她的控製,身體也仿佛不受自己支配。
這便是淫之法則的部分威能。一旦女子動情,在掌控者麵前便難以自持,如同飛蛾撲火一般,身不由己。
這便是情人眼裡出西施的道理。
在白衣女子眼中,羅索如此完美,她能控製自己不親上羅索就不錯了。
事實上,羅索也對她做過不少霸王硬上弓的舉動,比如偷襲,強吻。
但因為實力不足,皆被擋下,反揍了一頓。
沒有法則之力的羅索,不動用[隱蝕]的災禍之力,很難製服她。
然而,對於羅索這些禽獸之舉,白衣女子竟一一原諒了。
因為她天真地認為這是羅索尊重她、喜歡她的表現,覺得羅索隻是嚇唬嚇唬她,並沒有使出全力。
二人的邊界可謂越來越模糊。如此下去,白衣女子失身是遲早的事。
目前,二人最常用的接觸是並肩靠在一起,又或是背靠著背。
有時,白衣女子還在交流中向羅索打聽逍遙會奸魔之事,羅索汗流滿麵,自然大罵自己一頓,以便敷衍過去。
白衣女子很失望,她其實是希望羅索能主動向她坦白一切。
羅索自以為偽裝得天衣無縫,卻不知自己已然錯失了一個天大的機會。
若他將一切坦白,極大可能真的一舉騙到白衣女子的芳心。
然後順其自然,兩情相悅地進行他日思夜想的活動。
然而,儘管二人看似過著相對快樂的生活,但暗藏的隱憂卻如影隨形。
羅索憂心的是命運之章的威脅,而白衣女子則時常被那些詭異的幻覺所困擾。
在這裡待得久了,不知為何,白衣女子經常聽到或看到一些幻覺,而這些幻覺並非好事。
起初,她以為是自己心神不寧,便強自鎮定,試圖讓心境恢複澄明。可當她心境如水般平靜時,很快便察覺到,問題並非出在自己身上,而是與那神秘的“無名之人”有關。
雖不明白“無名之人”究竟為何物,但“無名”乃天地之始,這個道理,白衣女子還是知曉的。
“……無名之人啊!誰都想得到的無名之人——至高的存在。任何人都可以成為你,你也可以成為任何人!擁有無限的可能!舍棄自我吧!”每當這些聲音在耳畔響起,白衣女子便如墜冰窖,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