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境之內,殺聲震天,戰鬥的硝煙彌漫在每一寸空間。隨著時間推移,參戰者的人數如退潮般不斷減少,空氣中彌漫著緊張與肅殺的氣息。
這片秘境正悄然發生著詭異的變化。地麵上的鮮血被某種力量帶走。
原本湛藍的天空早已不見蹤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漆黑如墨的蒼穹,宛如深邃無垠的外太空,讓人心生敬畏與恐懼。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無數異化之物如幽靈般從虛空中不斷湧出,它們的形態各異,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氣息。
這個秘境,極為廣闊,有十分之一的寒離洲大小,人口也有數億。
因此,以這些人的殺戮速度,並不能很快解決。這才拖了如此之久。
不過,這一切似乎都在天君天狼的算計之中,完全處於他們的計劃之內。
他們心中清楚,隻有等待秘境完全重疊的那一刻,才有機會掌控那神秘莫測的仙族至寶。
當然,佛屍也知曉此事,而且他所了解的甚至比彆人更多。
這也是天君和天狼十分不解之處。
與此同時,在秘境的另一處角落,趙顏兮正與一名神秘和尚展開激烈交鋒。
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遭遇這類和尚了。他們皆來自一些鮮為人知的冷門佛修宗門,平日裡默默無聞,行事風格卻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詭異。
這些和尚眼神渾濁不堪,仿佛被一層陰霾所籠罩,麵容冷峻,全然沒有一般佛修那慈悲為懷、和善可親的虛偽形象。
“哦,趙顏兮!沒想到你竟然還活著!太好了,快隨貧僧去見佛屍吧!”那和尚一見趙顏兮,頓時激動得滿臉通紅,毫不猶豫地施展出金色大手,帶著淩厲的勁風向她抓去。
此和尚竟然能看破她的偽裝,令趙顏兮有些詫異。
因為她是曆史名人,隻要看破她的偽裝,基本上知道她的身份。
不知為何,這些和尚的出現,讓她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鬼神祭台裡那個“以身祭劍”的和尚的身影。
趙顏兮身子輕輕一側,便躲開了和尚的龍爪手。
和尚遁法極為了得,竟然不斷向趙顏兮抓去。
這一幕,讓趙顏兮想起了羅索的魔爪。
她想起高景吾告訴她羅索和白衣女子困在一個時間片段,一想到二人孤男寡女,她就無比心酸,因為羅索這個好色之徒,覬覦白衣女子之心她還是有所了解的。
此刻,她心中發苦,恨不得立即閹了羅索。
“色狼!”趙顏兮嬌叱一聲,美目中滿是憤怒,指揮著禁靈鳥向和尚發動了猛烈一擊。
“色狼?”和尚聽聞此言,頓時如遭雷擊,大為震驚,還以為趙顏兮是在辱罵他。
他努力穩住身形,原本冷峻的臉上瞬間布滿了極度的不滿,大聲辯解道:“趙道友,可莫要信口開河!貧僧乃是正宗佛修,一心向佛,怎會像那逍遙會利用靈屍修煉歡喜禪的一套,敗壞佛門清譽!”
趙顏兮沒想到羅索的逍遙會竟然還有人利用靈屍修煉歡喜禪,頓時眼中露出鄙夷之色,心中大罵羅索:“實在太好色了!”
她不再理會和尚的辯解,嬌軀一動,如猛虎下山般直接朝他殺了過去。
這和尚大怒,他堂堂屍神境佛修竟然被人誤認淫僧。
而在秘境的另一片區域,與趙顏兮分散的高景吾正如同殺神降臨般,如魚得水地大開殺戒。這些年的殺戮對他而言,無疑是一場殘酷而又珍貴的磨煉。在殺戮的過程中,他對惡屍之力的掌控愈發得心應手,實力也在不斷提升。
然而,每殺一人,業力便如洶湧的潮水般向他湧來,將他緊緊包圍。殺業即惡業,惡業纏身,猶如沉重的枷鎖,壓得他有些喘不過氣來。
然而,這枷鎖就是他的力量,他必須負重前行。
“孤乃最惡之物!”他更認知這一點了。
殺完人後,高景吾看了看時間,心中暗自盤算著,隨後便朝著“風箏”所說的地點匆匆趕去。
此時,“風箏”正不動聲色地暗中算計著自己的同僚。
“這些原住民雖然實力不容小覷,但他們對神通法術的掌握並不精通,隻要我們掌握了應對之法,還是不難對付的……下一批鬼屍很快就會抵達這裡,預計是……”這名同僚正滔滔不絕地說著,還轉頭看向“風箏”,詢問路線,“是這條路對吧,零七?”
零七正是“風箏”在狗皇帝組織中的代號。
“不錯。”“風箏”神色平靜,淡淡地回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