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悄然流逝,轉眼間又過去了一年零四個月,距離兩界完全重疊僅剩一年零八個月。
此刻,神血軍的都城已正式被竹義軍攻破。
“‘絕劍’呢?快派人救朕出去!隻要朕還活著,神血軍就還有重建的希望!”神血軍的首領聲嘶力竭地大喊道。
此人身材高大,容貌醜陋,實在算不上什麼英雄人物。明明尚未建國,卻自稱為“朕”。
“早就跟你說過了,‘絕劍’已經停止行動,讓你堅持住。你這個廢物,短短八年就被竹義軍滅了,枉費我們投入了如此多的資源,實在該殺!”一個與“絕劍”有關的修士滿臉痛恨,隨即抽出長刀,準備動手。
他實在想不明白,天下英才眾多,天君為何會指定這個殘暴之人作為首領。
其實,他並不了解這場戰爭的本質。所有幕後之人扶持的人選,並非隨意挑選,必須使用神通窺探命運的一角,才有可能成為勝利者。
“啊!不要啊!”神血軍首領慘叫連連。
一旁的王屍趕忙阻止了這位衝動的修士,說道:“我們還需要他投降。”
事實上,在竹義軍進攻都城之時,他就已經向竹義軍投降了,竹義軍還許諾給予他高官厚祿。
神血軍首領劇烈掙紮,但哪裡敵得過王屍和這位修士,雙手被緊緊綁住,口中還被塞了臭布。
隨後,他們押著此人來到宮門前。此時,竹兒和柳陽騎著紅獅踏入此地。
看到眼前跪倒一片的人,竹兒心中暗自鬆了口氣,欣喜能提前完成大叔的重大任務。
“罪人張放攜神血軍匪首拜見竹軍主!”自稱張放的王屍高聲喊道。
他看著竹兒威風凜凜的模樣,心中極為不甘。
竹兒和柳陽打量了一下這個兩千多年前的王屍。
他是唯一一個未參與庚申之盟的王屍。
據說此人憤世嫉俗,極度大男子主義,認為所有國家都應該由男人統治,厭惡趙顏兮這個女人及其所代表的時代,於是在庚申之盟前便逃走了。
如今看到竹兒,恐怕又覺得她像另一個趙顏兮,心中極度不爽。
竹兒並未理會他,而是先是一劍刺穿了神血軍首領,然後冷漠地瞥了他一眼。
張放滿臉大汗,心中暗道這女人與趙顏兮有些不同,似乎有耍賴的跡象。
果不其然,很快這位王屍便被竹義軍的修士抓了起來。
竹兒這種卑鄙的行徑,其實已經用過不少次了。
最主要的是,她使用這些手段時,通常不會讓彆人知曉。
就像現在,這位王屍無法證明竹兒不守諾言,因為那些所謂的證據都是假的。
竹兒造假的手段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
因此,在人們心中,竹兒的形象依舊無比偉大,簡直如同聖人一般。
神血軍被滅這一重大事件,讓天君氣得吐了一大口血。
這意味著他得到命運之章的可能性極低。
而天狼趁機向天君宣傳投降論,卻被天君反罵了一頓。
天狼隻能深深歎了口氣。
這天君不聽勸,它又有什麼辦法呢?
高景吾很快從天君那裡得知了這個消息,他既感到詫異,又感到驕傲。
畢竟,竹兒也算他的半個學生,如今取得如此大的成果,實在值得慶幸。
他連忙將這個好消息傳達給了羅索。
此時,羅索正坐在一個高塔頂部的邊緣,欣賞著風景。
這座奇異的高塔遠遠高於雲海之上,現實中很少有如此高的塔。即使修仙世界也是如此。
晴空萬裡,坐在這裡,仿佛一伸手就能觸及那純淨無瑕的天空。遙遠之處,有一條直通地麵的金色光柱,耀眼奪目。
在陽光的照射下,雲層被染上了淡淡的金黃色,如同熔岩般緩緩流動。還有一些雲朵則被染上了壯麗的紅色和橙色,仿佛天空在燃燒。
金色的陽光灑在塔上,長長的塔身影子落在雲海之上,構成了一幅奇觀。
微風吹拂在羅索的臉上,讓他那疲倦的神色舒展了幾分。
當聽到這個消息時,他極為高興,大大稱讚了竹兒一番。
若竹兒知道羅索對她的讚許,必然會心花怒放,高興上幾天幾夜。畢竟,羅索很少稱讚她。
事實上,羅索之所以在這裡欣賞風景,其實是在養精蓄銳,準備進行最後一次捕捉黃色幻影的行動。
他們已經找到了黃色幻影的致命弱點。
再來一次,它必定逃不掉。
羅索望著眼前的壯麗美景,心情格外舒暢。
回想起這些年追逐黃色幻影的曆程,那真是一段滿是辛酸的血淚史。
他曾一路追到星環之巔,與黃色幻影激烈交手。在那場驚心動魄的對決中,他險些被強大的力量吸入“星際”深淵,生死隻在一線之間。
他也曾踏入一座懸浮在天際的奇異建築,本以為能在此處將黃色幻影一舉擒獲,卻沒想到反被它困在其中。為了逃脫,他不得不自爆來破壞那神秘莫測的建築,才得以重見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