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那個讓羅索內心思緒紛雜、情感複雜的小部落之後,羅索繼續他的行商之旅。
行商的日子本就充滿變數,不久後,一場突如其來的大雨傾盆而下,豆大的雨點如密集的鼓點般砸落在大地上。
就在這時,一直安靜的石針竟再次有了反應。
“喂喂,你不會又要我出海吧?難道你要我走完所有已知的洲嗎?”羅索看著石針指引的方向,無奈地大叫道。
不錯,這次石針指引的方向,依舊是那片浩瀚無垠的海洋。
而且,那是一片幾乎看不到島嶼的茫茫大海,很明顯,這又是一次橫跨重洋的艱難旅程,極有可能目的地是遙遠的雲華洲。
而此時,玉蟾洲正遭受著一場可怕的災難——風暴潮來襲。這風暴潮猶如一頭憤怒的巨獸,帶著毀天滅地的氣勢,將玉蟾洲瞬間化為了一個與世隔絕的“孤島”。
風暴潮肆虐的時間極不規律,每次大約持續五年至三十年,而在這段時間裡,太古方舟不會前來玉蟾洲。
而玉蟾洲與雲華洲之間,並沒有像霧之天和寒冰道那般的“天橋”。
現在羅索的時間所剩不多,相距天婚已經過去八十二年。
雖然月雪會幫他拖延時間,可究竟能拖延多久,羅索心裡實在沒底。
這讓羅索心急如焚,不知如何是好。
他隻能一邊以行商的身份行走,一邊等待風暴潮的消散。
然而,這等待不能沒有期限,若實在沒有辦法,他隻能孤注一擲,硬闖那恐怖的風暴潮和虛無之海。
他最怕的是,以他現在的實力,進入虛無之海是否能快速出來。
為此,他甚至提前做好了準備,控製“黑洞”強闖風暴潮。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又過了五年。
這一天,正在四處遊蕩的羅索,驚喜地收到了陸星的“來信”,這家夥竟然真的找到了一件神屍部件。
於是,羅索坐在海邊等待著陸星,十分焦急。
此時,受風暴潮的猛烈影響,海邊的雨勢大得驚人。暴雨如注,仿佛是天空傾瀉的怒火,激烈且狂熱。聲勢浩大的雨聲,如同千萬枚鐵釘疾速降落,刺入耳膜,引人震撼。
然而,這一等,竟等了三個月。
正當羅索等得不耐煩時,天空的烏雲中,一個年輕男子劃破風雨,飛遁而來。
這年輕男子五官深邃,劍眉入鬢,眼神深邃,氣質滄桑。一米八出頭的身材,肌肉精壯,線條如雕刻一般,可謂絕色美男子一枚。
此人正是陸星。
這麼多年不見,當年那個稚嫩的少年已然長大成人,還出落成了如此英俊瀟灑的美男子,這讓羅索既感到十分詫異,心中又不禁湧起一股莫名的妒忌。
他忍不住暗自懷疑,這些轉世真仙是不是故意轉世或者修煉成這般模樣,竟然如此喜歡裝模作樣。
陸星見到羅索,眼中瞬間綻放出喜悅的光芒,仿佛一路的奔波勞累都在這一刻煙消雲散。
他全身濕透,卻恭敬地行禮道:“前輩!”
羅索卻顧不上這些寒暄和那狂暴的風雨,直接問道:“東西呢?”
陸星趕忙說道:“在這裡!”
說著,他小心翼翼地將一個長箱子遞給羅索。
羅索接過箱子,隻見箱子上貼著各種神秘的靈符,密密麻麻,仿佛在訴說著其中的不凡。
他感到有些詫異,這箱子體積著實不小,要知道,神屍被各方勢力爭搶瓜分多年,越分越細,按理說不該有如此大的部件了。
“是什麼部件?”羅索忍不住問道。
“是手臂!比較完整!”陸星解釋道。他也想不到能找到如此完整的神屍部件。
“你怎麼找到的?”羅索驚道。
聽到這個問題,陸星頓時激動起來,他迫不及待地向羅索訴說了得到此神屍部件的驚險經過。
原來,這事多多少少有些運氣。
自從陸星修煉到蘊陽境後,便開始四處為羅索尋找神屍部件。
但即便是陸星,在如此低的修為下,想找到那種東西,仍是很難找到的。
但某一天,命運之神似乎眷顧了他。
他偶然碰到了一場激烈的戰鬥,對戰雙方是巫修與屍修。巫修一方由一個老太婆帶頭,而屍修則身穿著特殊衣服,顯得十分詭異。
陸星經過一番打聽和觀察,發現那些屍修竟是摧魂樓的修士。而這個摧魂樓,正是很久以前參與爭奪神屍的勢力之一。
更重要的是,這個組織並非玉蟾洲本土勢力,而是從遙遠的雲華洲過來的。
這樣的屍修,自然讓陸星興趣滿滿。
於是,他開始了對這個組織人員的漫長追蹤和調查。這期間,他遇到了無數危險,好幾次都險些喪命。但他憑借著特有的通靈之術、鴻蒙心眼等神通,一次次化險為夷,成功避開了重重危機。
經過長時間的追蹤和調查,陸星終於發現了他們的目的地——那是一個極端危險的天坑。而那隻神屍手臂,正是被封印在那裡。
原來,當年摧魂樓的前輩修士在搶得神屍部件後,為了躲避其他勢力的追殺,來到了玉蟾洲,躲藏在那個隱秘的天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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